慕容欣做了一个梦,梦里,慕容欣是慕容欣,慕容长松是慕容长松,她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他要娶妻了,只是对象不是她。
洛阳还是慕容欣记忆中的洛阳。
街上人声鼎沸,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慕容欣颇为留恋的缓缓走着来回走了几遍,最后选择在城门的馄饨摊里吃一碗馄饨。
入口,还是熟悉的味道,美味之极。慕容欣立刻狼吞虎咽起来,一碗馄饨吃完,舒服的出了一身汗,慕容欣感觉,人生幸福之事不过如此。
她把两个铜板拍在了桌案上,大声喊了一声:“老板,钱放在桌子上了。”
馄饨摊老板正忙的脚不沾地,听见慕容欣的声音,连头也不回,应了一声:“哎。好勒。”
慕容欣也习以为常,他一向如此,这馄饨摊的生意,平日里都是这么火爆。
收拾东西正要离开之时,慕容欣忽然听见西边传来了一阵哭喊声,有女子凄厉的尖叫声,和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慕容欣好奇,当下拔足往那边走去。只开人群。
往里走的近了,慕容欣这才看清,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正身着一身孝服,跪倒在地上。
她的面前,躺着一个用席子卷起来的尸体,还有一个男子站在她的面前,指着她骂骂咧咧个不停。
慕容欣皱什么眉头,听了半天,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女子地上躺着的,是她的父亲,正是典型的卖身葬父的桥段。然而听那个男子所说,她父亲早已把她许配给他。如今他父亲死了,他来兑现承诺,要她嫁给他,可惜那个女子却死活都不愿意。然而她又没有钱来葬父,因此只能把自己卖了,以求好心人帮忙,把她父亲安葬了。
慕容欣觉得奇怪的是,只要她跟了那男子,那男子自然会替她出钱,把她的父亲好好的安葬,可是为何,她死活不愿意跟他,甚至选择要自己把自己卖了,不知是为奴为婢,这种更糟糕的方式来将她的父亲安葬呢?
慕容欣不明所以,想再往下听时,却有官兵闯了进来。
“来来来,都给我让开。”
一个官兵嚣张的一把推开围观的群众,露出一条缝来,他带着几个官兵走了进来。
一见到跪在地上小姑娘,他立刻大声说道:“来人,去把她给我抓起来,带回衙门。”
小姑娘面前的男子,一见有官差进来,立刻便逃开了,一溜烟儿就看不见身影。
见状眉头皱的紧了,眼见着那群官差就要把一脸惊惶的小姑娘带走,周围却没有人替她出头,指指点点着说悄悄话。
她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小姑娘面前,问道:“你们为何要把她带走,她究竟犯了什么罪?”
那官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也不知是否认出了她的身份,居然变得恭敬起来。
“这位姑娘,你身后的那个姑娘被人举报,犯了杀人之罪,我们要带她回去详细调查一番。还请这位姑娘不要横加阻拦,妨碍公事。”
一听官差这样说,被慕容欣挡在身后的那个小姑娘,立刻苍白无力的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是东哥诬陷我的。”
慕容欣也不能确认,她是否真的没有杀人。她准备好好的查看一番,若是这个姑娘真没有杀人的话,她自然会帮助这个姑娘一把,如果她真的杀了人,那么依照大夏的法律,她需要以命偿命,那她也救不了她。
慕容欣耐心的问她道:“东哥是谁?他与你是什么关系?”
那女子一听慕容欣温和的语气,眼泪立刻便“唰”的下来了。
她啜泣着说道:“东哥,就是刚才要拉我走的那个人。就是他,他杀了我爹,却还要向官府告状,说是我害了我爹。他真不是东西。”
慕容欣听着小姑娘话里话外没有任何逻辑,环顾一下四周,一圈的人挤在了一起,正热烈异常的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可见他们一脸的八卦之心。
慕容欣轻咳了一声,对那官兵说道:“这事儿我管了。你去告诉大理寺寺卿,叫他不要再插手此事,我把这件事接手了。”
那官差虽然身份低微,然而听这人语气凌乱,一种理所当然,也不敢得罪。
他们立刻拱手作揖,点头哈腰的离开,连连应声道:“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告诉大理寺少卿去。”
说罢,便飞奔走了。
慕容欣又转过身来,她拿出银两,喊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要他们把那个女子的父亲躺在地上的尸体带回她家。
接着,便牵着那小姑娘的手,带回了她的府上。
回到府里之后,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慕容欣让那个小姑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
那小姑娘神情颇为委屈,开口说道:“几年前,我年龄越来越大,父亲总觉得我到了待嫁的年龄,想提前为我物色新的相公。谁知他选来选去,却选了东哥这个泼皮无赖。东哥一开始便看上了我,他故意扮作翩翩公子的模样,又假装家里很有钱,特意接近我的。我爹真被他迷住了,他看不到东哥面具下的真实面孔。于是别收了他的聘礼,将我嫁给了他,并定下日子,几年之后便让我过门儿。后来,东哥来我家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有一回,他居然将我堵在里屋,欲对我行不轨之事。谁想我父亲提前回来了,被我父亲瞧见了。他一见东哥那模样,便气的要拿扫帚把他赶出去。甚至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