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夜兰从白墨初的怀中挣脱出来,眩晕感已经消失了。奇怪,难道是因为她一想起前世穿越之前的事,就会晕眩吗?
“不碍事的。”夜兰摇了摇头,继续做膏药。
见她不愿意多说,白墨初也不勉强,生怕她再晕倒,她就呆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做膏药,时不时地调笑两句,惹得夜兰一脸无奈。
夜幽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已经不是懵懂的少女了,对男女之事也略知一二,见到白墨初对待夜兰格外的关心,心里就已经明白个大概。
逮着机会,她出了柴房就去找了沈溪风和杨秀娘。
听完夜幽的诉说,沈溪风久久地沉默,他原想着找白墨初好好谈一谈,这人却总是神出鬼没。通常夜兰在家时他才会出现,夜兰不在家,压根也寻不到他的人影。他也不好当着夜兰的面把白墨初叫过来一通说教。
如今听夜幽说白墨初对夜兰的种种不寻常,他恨不得身上的伤立刻好起来,就蹲在夜兰身边寸步不离,时刻监视着白墨初的一举一动。
沈溪风终于出声,他脸色不太好,他的闺女还没养几年,可不能就这么被臭小子拐跑:“此事先不要声张,你且盯着那白墨初,若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立刻告知于我。”
夜幽一听,缩了缩脖子:“爹,那白墨初也就对夜兰好得不得了,对旁人,他的脸色太吓人了,我,我不太敢靠近。”
沈溪风重重地敲了敲床:“又没让你贴着他,你平日里在他们身旁时稍微留意一下便可。”夜幽胆小,不过此事不交给她不行啊,夜桃靠不住,青书还小,总不能让秀娘亲自上吧。
杨秀娘同样沉默了许久,在听到沈溪风的话后,她开口:“三郎,兰兰总归也要出嫁的,若他俩情投意合,三郎也不必横插一脚。如今白墨初就在我们家里,不如趁此时考察一下他的品行,看他是不是值得兰兰托付一生?”
沈溪风心里老大不愿意:“夜幽这丫头也是怕兰兰不懂事被花言巧语骗了去才过来告诉我们,我们总不能放任不管。”
杨秀娘不说话了,她有她的打算。
院内传来了青书兴奋的喊叫声,看来他们已经忙完了。夜幽看了看两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爹,娘,我,先走了啊?”
沈溪风心里憋着鼓气,他跟杨秀娘相伴十余载,岂能不知她心中所想,无非就是看上了白墨初真实的身份。
“去吧。记住了,看好白墨初,你是大姐,理应护好妹妹。”沈溪风挥了挥手。
“爹,夜幽明白。”
自这天之后,夜兰发现,她在家的每一日,只要白墨初在她身边,她一转头就能看到夜幽鬼鬼祟祟的身影,不是在扫院子,就是在挑水洗衣服。
“大姐,今日你已经扫了七八遍院子了。”夜兰好心提醒。
“啊是吗?呵呵呵,我看院子又脏了。”夜幽捂着嘴笑得尴尬。
白墨初抱着臂眉头微挑,似笑非笑。
夜兰看了看干净整洁的院子,决定不再管她。
当然,这是后话。
转眼又到了集市,这回夜兰记得上回答应青书的,带着他去了集市。
杨秀娘见沈溪风伤已大好,夜兰此次带的膏药又多,便带着夜幽、夜桃也跟着去帮忙了。
甫一到集市,就看到一堆人围了上来。
“丫头,你终于来了,我们都等你好久了,这几位是我的姐妹,她们听说了你的膏药之后,都抢着要来买。”
这是钱大娘说的。
“姑娘,李某这回带了很多人,都是跟李某一个武馆的弟兄,我们走南闯北的,受伤在所难免,想在姑娘这里多买一些金疮药。”
这是李东辰说的,他是武馆里的师傅,有时武馆会接一些押镖的活。
如今夜兰的膏药几乎传遍了大半个铁塔镇。困扰他们许久的疼痛之症不过一贴膏药就能解决,价钱还便宜,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几日时间,夜兰的膏药在这里已经变成炙手可热的东西了。
后面一大堆争先恐后地往前挤,生怕买不着药一般。
“哎哎,别挤,姑娘姑娘,我多买些,给我算便宜点呗。”
“小丫头,看我,给我来几个,我多给你钱。”
杨秀娘并着夜幽夜桃和青书都惊呆了,他们可从未见过这种架势,若非有李东辰带来的人在前头挡着,她们恐怕都被挤散了。
夜兰被白墨初好好地护在怀里,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受欢迎,清了清嗓子,她扬声喊道:“诸位别挤,这回我带了很多膏药来,还有上好的金创药,各位全都能买到,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她让李东辰等人给她们腾出一个空来,就地摆起了摊。
“今日有伤湿止痛膏,疏筋活血膏,养颜膏还有金疮药,诸位对症买药,若是拿不准自己应该买哪种,可以来找我看看,我是一名大夫,可以推荐给你对症的药。”
膏药刚摆上来,众人便哄然而上,生怕晚了就买不着一般。
杨秀娘和夜幽夜桃青书帮着售卖,夜兰则坐在一旁,找她询问的人络绎不绝。
“小大夫,你看我这脖子,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我应该买哪种膏药能治好我这脖子?”
“大娘,建议你买伤湿止痛膏,疼了就贴,止疼很快。”
钱大娘挤到夜兰身旁,好奇地问道:“丫头,你的那个养颜膏是治什么病的?”
夜兰微笑道:“钱大娘,养颜膏并不是治病用的,它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