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言道:“可用声东击西之计,保证刘和防不胜防。”
袁胤知道桥蕤长于谋略,此时豫州数面受敌,赶紧问道:“参军快讲对策。”
桥蕤答道:“说来倒也简单,可命人准备木筏百余只,上面用草把扮做军士,命人驾船颖水趁夜去攻阳翟兵马,刘和闻报,必会引兵去救,将军却分兵去攻刘和大营,岂非一战而定?”
袁胤略作沉吟,蹙眉道:“刘和军中,骑兵极多,数十里地半个时辰即到,若其发现前军有诈,回来救援,如何是好?”
桥蕤笑道:“那些木筏和草人其实还有大用,等船到阳翟境内,却只把部分军卒渡过对岸,大军藏于木筏之中,又顺水而下,将颖水之上的浮桥放火烧断,则援军无法回援,此时再攻敌军前营,船上人马也能出击,两路夹击,刘和首尾难顾,焉能不败?”
“哈哈,妙计,果真妙计!”纪灵闻言大喜,笑道;“如此妙计,纵然刘和多智,恐也难以料到,破敌当在今夜。”
“若能攻破刘和大营,则颍川无忧矣!”袁胤也在一旁听得眉开眼笑,十分满意,这等缜密的心思,的确是为数不多的妙计。
纪灵言道:“即便如此,我等还是不能轻敌大意,袁谭即将到昆阳,要传令城中士兵严防死守,任何人不得出战。”
袁胤点头道:“将军放心,昆阳守将乃是吾侄,为人十分谨慎,只袁谭一人奈何不得,我等头等大事还是对付刘和。”
三人又仔细商议一番,纪灵马上召集诸将升帐,命令雷薄引兵渡颖水偷袭赵云,等伏兵出现之后,再带兵烧浮桥专攻大营。
雷薄兵马午时出发,人马离大寨,沿着颖水,列成阵势,水陆并进,到晚上由袁胤镇守大营,纪灵则亲自带领大军去攻颖水北岸的河北军前营。
袁军兵马调动,早有巡哨军看到,马上飞报刘和,敌军一旦有动静,便是定计出击之时,刘和马上命人请郭嘉、荀攸来商议。
郭嘉言道:“袁术派纪灵支援颍川,只为防守,其精兵都在济阴与吕布交战,如今分兵去攻子龙,其中必定有诈。”
荀攸点头道:“不错,子龙虽去了阳翟方向,骑兵却无法攻城,纪灵既然兵力不足,要分兵攻打子龙,就该派兵偷袭,趁我不备击之,如今却白日发兵,又大张旗鼓,恐与我们一样,也是诱兵之计。”
马超自从来到冀州之后,至今寸功未立,早就按捺不住,出列言道:“管他有什么计策,将军让俺只带西凉兵马渡过颖水,翼德他们随后接应,我们直攻袁军大营,其本部不保,颍川丢失,看他如何与子龙交战。”
刘和笑道:“孟起不可急躁,纪灵统兵有方,足有三万人马,不可轻敌,如果正面厮杀,必多死伤,既然其分兵去阳翟,营中定有防备,我们还是将计就计,方可扭转局面。”
郭嘉忽然眉头舒展,笑道:“纪灵此举,实乃声东击西之计也,激灵以救阳翟为名,吸引我发兵去救,阳翟在颖水以南,一旦过河,其必烧断浮桥,切断援军,又渡河攻我大营,便可与长社兵马前后夹击。”
荀攸也双目微眯,点头道:“奉孝所言甚是,如今袁谭发兵,颍川南北受敌,纪灵不肯坐以待毙,故而出兵求变,也是想一战而定。”
刘和抚掌大笑道:“好好好,既然纪灵也想早决胜负,我们也算是不谋而合,今夜可一战而定颍川!”
郭嘉笑道:“雷薄刚刚离开大营,水陆并进,速度缓慢,等他们到达阳翟已是黄昏时分,此时援军再去已然天黑,他们便可借夜色中顺水而来,倒也算是精妙。”
刘和笑道:“奉孝乃是颍川之人,这里的地形你最为熟悉,那通往阳翟的浮桥被烧断,可有地方再渡河?”
郭嘉言道:“此处原本有一座石桥,但因黄巾之乱,被贼军掘断,想必至今不曾修葺,那浮桥被烧,要想转回至少要绕道十里才能转回。”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转回来了!”刘和微微蹙眉,沉吟片刻之后言道:“子龙孤军在阳翟,就有劳孟起去救了。”
马超闻言大喜,抱拳道:“将军放心,俺保证雷薄有来无回。”
刘和却笑道:“孟起是去救人,并非是去杀敌,稍后我有锦囊一副,你到了营中见到子龙,照书中之计行事,便是大功一件。”
马超先领命去点兵,刘和对张飞言道:“翼德之名,恐让敌军忌惮,你带三千兵马,与孟起同往上游而去,到了阳翟边境,却趁着夜色折返而回,骑兵比木筏快了许多,转回西营五里处埋伏等候。”
张飞领命,刘和马上让程昱写了锦囊,由张飞带着转交马超,二人领一万人马前往阳翟。
张飞走后,刘和又对麹义吩咐道:“麹将军领先登军伏于颖水上游,见到袁军乘木筏顺水而来,可一齐射之,待其登岸之时与翼德同时杀出,务必全歼其军!”
“遵命!”麹义的先登军已经全部更换连弩,比以往的战斗力更强,这次首次使用,也是心痒难耐。
麹义走后,刘和又命颜良守前营,吩咐道:“若袁军来渡颖水偷营,便佯退撤离,诈败而走,却带精兵到下游岸边埋伏,听到后营鼓响,却从岸边杀来,切断敌军后路杀之。”
各处下令完毕,各将都去准备,刘和与众文武退到后营,暗中整备军力,准备随时救应前营。
雷薄领兵到阳翟境内,船队过了水上浮桥之后,此时天色已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