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婉的宿舍是单人宿舍,与其说这是宿舍不如说是酒店的套房,明亮豪华上档次,相比起来李浩那大学宿舍基本就是狗窝水平。
房间里收拾地很干净,不像那些宅女一样满地乱丢内衣裤和垃圾,所有的东西全都被整理地井井有条,桌子上甚至都看不到半点灰尘和污渍……这房间干净地让李浩有点无处下脚的感觉。
细细一嗅,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和他大学宿舍里那股泡面混脚汗的酸臭味更是截然不同。
嗅着这诱人的玫瑰香味,李浩忽然想起了网上流传的一个梗——通过香水气味可以辨别一个女人的性情,喜欢玫瑰香味的女人一般那方面的yù_wàng都比较强……
再一回想起辛晓婉那健身房里打磨出来的魔鬼身材……这女人十有八九是个洞房女状元啊,一般男人估计根本hold不住……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他才在柔软的床上盘腿坐了下来,开始进入了修炼状态。
之前的治疗彻底掏干了他体内所有的真元,整个人就像是一棵快要枯死的树,蔫软无力。
灵气入体转化为真元之后,顺着经脉缓缓流转到全身上下的四肢百骸中,就仿佛像是枯木得到了灵泉的浇灌,李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很快,他就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彻底沉浸在了灵气和真元的玄妙世界中。
这一修炼就是好几个小时,等到天色渐黑的时候,他忽然被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所惊醒。
拿出手机一看,却是辛晓婉的号码,他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冒出个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一接通电话,话筒那头就传来了辛晓婉焦急的声音:“李浩你赶紧过来一下,你爸出状况了!”
一听这话,李浩噌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唉现在一下子也说不清楚,你赶紧过来就是了,到了再说也不迟!”辛晓婉的声音听着很焦急,话筒里还依稀能听到电子仪器发出的急促“滴滴”声。
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李浩急忙就冲出了宿舍。
宿舍距离住院楼也就不到两百米的距离,李浩几乎是一路狂奔而去,速度之快让过路的人瞠目结舌:这他妈是博尔特吗?
跑进住院楼,他也懒得等电梯了,直接冲上楼梯直奔icu所在的十一楼而去!
刚跑上十一楼都还没出楼梯间,他就已经听到了辛晓婉怒气冲冲的声音:“朱院长,你敢说这事你不知情?!没有你的首肯,他朱英辉敢做这种事情?你把我辛晓婉当三岁小孩是吧?今天这事你必须要给我个交代!”
“小辛,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怎么说也是这里的院长!”朱广庆的声音听着明显有心虚几分颤抖,“什么叫给你个交代?我需要给你什么交代?这件事我本来就毫不知情,谈什么交代?!”
“朱院长,你这是在拿伤者的性命开玩笑!”辛晓婉的声音激动地都已经有点尖锐了,“你是院长不错,但你首先是一个医生!你身上这白大褂代表的是救死扶伤的天责,你这样拿伤者的性命当做儿戏,这是在侮辱自己的人格和职业操守”
拿伤者的性命开玩笑?
李浩听着心里一紧,发了疯似的冲了出去,拽着辛晓婉就问道:“怎么回事?我爸他到底怎么回事?!”
“你爸身上的针被人动过!”辛晓婉恶狠狠瞪了朱广庆父子一眼,“我今天才算真正看清楚这位院长的人品,在这个肮脏龌龊的医院里实习真是我一辈子最大的污点!李浩,我建议你赶紧办理转院手续,继续让你爸在这个医院住下去,只怕他没死在车祸里反而会死在这些王八蛋的手里!”
一听这话,李浩霍然扭头看了过去,朱广庆和朱英辉父子两不约而同倒退了两步,脸色惨白。
朱英辉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根本不敢和李浩对视,一看就知道是心虚的表现;边上的朱广庆还算有点城府,没有表现得太过慌乱,可他那软塌塌的腰板明显就是底气不足的表现。
朱广庆懊恼啊,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们明明都已经照着李浩下针的位置依样画葫芦了,为什么一点效果都没有呢?
为了实施朱广庆制定的“抢功计划”,朱英辉刚才悄悄进入icu病房拔掉了李大山身上的银针,不出一分钟时间,李大山的生命体征就呈现出了断崖式的崩溃,心跳脉搏呼吸几乎全面崩盘,各项指数瞬间就接近了病危红线!
看到这一幕,朱英辉吓得全身冒冷汗,别说是下针了,他连站都已经快站不稳了。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一个电话把朱广庆喊了过来,朱广庆心里真是气得直咬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简直是标准的猪队友啊!
可偏偏这事又没法声张,就算心里再怎么恼火朱广庆也只能亲自过来擦屁股,照着朱英辉事先拍下来的照片,朱广庆开始依样画葫芦往李大山身上下针。
朱广庆年轻的时候也是学过一点中医的,所以对于人体穴位并不陌生,可下针的时候他却发现其中大部分的针根本就不是落在穴位上,而是落在一些匪夷所思的奇怪位置。
这些位置根本无法和他所学的中医理论联系起来,这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起来:这个依样画葫芦……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
果不其然,对照着照片下完所有针之后,李大山的状况根本没有半点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