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是真气着了。
在当时看来,骑射战术就耍流氓,属于小人的打法。
副将搀扶着曹仁上马:“将军,保重身体啊,陈留还指望将军呢。”
曹仁擦了擦嘴角的血,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回城,布置城防。”
“是。”
曹仁做事那雷厉风行,可不像徐州军那么温和。
陈留城内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丁,统一编制,组成了三万民兵。
百姓家里的门板拿上城头做挡箭板、大铁锅拿上城头熬金汤,房子拆了石头做防御,树木砍了做滚木。
战争对百姓的损耗是毁灭性的,这就是为什么陈宫要求主动进攻,因为防守很难防御的面面俱到。
尤其是广大的农村地区,面积如此之大,根本没有办法防御。
至于壮丁组织的防御,基本没办法抵御专业士卒的进攻。
后面大军一路行来,沿路秋毫无犯,就连地里的庄稼,树上的水果都没动过。
百姓们纷纷称赞,这是真正的王者之师。
两日后大军抵达陈留城下,吕布派人叫阵。
“曹仁,可敢出城一战,躲在城里算什么本事。”
“徐州军卑鄙猥琐,只会放冷箭,谁肯与你们一战,有本事上城来,请你们喝金汤。”
“哈哈哈。”
令旗一挥一千架弩车缓缓推出,城墙上众军脸色大变:“都藏好了。”
不过曹仁压根没动,弩车在五百米以外呢,城墙上的弩车居高临下打过去都没力气,更何况城下的弩车往城上打了。
弩车阵后是一百辆骡子拉的架子车,黑漆漆一截管子,骡子卸掉,对准了城墙。
清理炮膛,装填炮药,加入铁蛋。火把打好,令旗一挥。
“放。”
轰轰,轰轰轰轰轰。
不用说城头的敌军了,就连附近自家的骑兵都吓散队形了。陈宫安排骑兵后撤,躲开火炮的巨响。
实心的铁蛋转着圈飞快的砸向城头,轰,一尺厚的女墙瞬间成为碎片。
门板做的挡箭板,瞬间破开大洞。
铁蛋打中了金汤的大锅,热汤飞溅,乱跑的士卒加剧了伤亡。
“将军。”
亲兵死死死的把曹仁扑在女墙后面。
等一切停止,曹仁起身一看,砸烂了一些女墙,砸死了百十名士卒,没多大损失,动静大,雨点小。
但是士卒们面如死灰,尤其是组织起来的壮丁,刚刚因为逃跑被军法官还砍了几个。
廖化看了看:“角度正好,这次换铁豆子。”
拿着拖把清理炮膛,装填炮药,压实炮药,然后加入数斤重的铁豆子,黄豆大小的铁豆子,这一下就是好几百颗。
“放。”
大将军炮再次怒吼,铺天盖地的铁豆子冲向城墙。
最先倒霉的是城门楼,瓦片、窗户全碎了。
“啊。”
没躲好的壮丁们被铁豆子打中,哀嚎着翻滚。
壮丁们不干了,一个个往城墙下跑,和执行军法的产生了冲突,自己人打起来了。
陈宫羽扇搭着凉棚看了一会儿:“效果很好啊,轰上一上午,咱们下午打。”
吕布点点头:“安排骑兵后撤一些,人吃干粮马吃料。”
骑兵后撤一些,人人拿出一块硬硬的锅盔饼子,战马也开始吃料。
打起来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吃,大家吃的都格外的认真,这可是关键时刻保命的。
吕布就在那盯着,基本在三分钟能打一轮。
打了一会廖化换打法了,一百门炮分成三组,火炮听起来就密集很多了,城墙上的士卒根本不敢抬头。
曹仁一看这也不是个事,留下三分之一的士卒守城,其他的都去楼下藏兵吧。
十几轮一过,城墙已经打的不像样子了,熬好的金汤也泼了,流的到处都是,走路都粘脚。
吕布一看城头,感觉气氛不对啊:“这群人好像撤退下去了,不行,吓吓他们。”
当即传令扛着云梯的步兵集结,号角吹响,战鼓咚咚。
城头一看,这是来进攻了,赶紧上城。哗哗的往城墙上跑。
正当此时,一轮炮响起,造成了上千伤亡。
火炮开完,扛云梯的步兵也撤回去了。
曹仁恨的牙根痒痒:“三姓家奴,你怎么变的如此卑鄙。”
吕布打了两个大喷嚏,陈宫笑道:“定然是那曹仁骂主公了。”
“再接着吓他们。”
炮击暂停,后面又来了一群骡子拉着的炮车。
这回数量更多了,距离太远,大致数目看不清,数百架还是有的。
城墙上的士卒一个个面如死灰。
就连一些军官也是非常的低迷。
曹仁大喊:“不用怕,那都是假的,吕布小儿诡计多端。”
话音未落,又开火了,这次打的是实心铁蛋,砰砰砰的砸在城墙,又是几chù_nǚ墙崩塌。
几个铁蛋落在民壮队伍里,当场报销了十几个。
鼓点响起,弩车缓缓推进。
“城里的百姓听话了,徐州军善待百姓,放下武器,乖乖回家,不要听曹仁忽悠。”
民壮们早已经受不了,火炮的压力太大了,哪怕是弓箭他们都还能承受。
“老子不干了,早就听说了徐州军不杀百姓,咱们回家。”
一边要回家,一边不许回家,发生激烈的冲突。
呜呜,呜呜的号角吹响了,弩车、火炮前移。
十几门火炮一同开火,轰隆一声巨响,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