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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危楼来给温昭治伤,毓清前来帮忙,我在外面等得无聊,就去找林素闻。
他刚才去找了沈银尘,虽然知道以他的『性』情,不可能做出私心偏颇的事,但我毕竟还是朝廷派来查探阴山之案的官员,对凶手放着不管不顾,显然说不过去,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看看,但走到温家的后院,最终还是停在那里等候。
沈银尘的事,关系到他们林家和沈家,还是让林素闻自己先解决清楚比较好。
院内有一个池塘,池塘上面建着凉亭,我翻身坐在石栏上,把玉笛拿了出来。
因为拥有顾家前辈的记忆,所以,母亲的生辰我是知道的,再将我的一缕发丝取下配合施法,就能召唤来母亲的魂魄。
但一如既往地,什么也没有。
原先我以为,是因为母亲的修为高强,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将她的魂魄招来,现在才恍然,之所以召唤不来魂魄,除了魂魄主人生前修为高深,或者已经魂飞魄散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那个人还活着。
所以,母亲确然还活着么?
给沈银尘种下魂咒的人,当真是她么?
虽早有预料,但我还是有种失落的感觉——
果然,还是他们么?
我和林素闻,最终,还是要敌对么?
很奇怪,现在我的心里,想着的不只是对林家人的恨,更多的,却是林素闻。
想到那日盛京城中,碧海『潮』生阁之『乱』,他深夜赶来,在城门外,对我说出的那句‘再见’,心烦意『乱』,亦或者,是种不安。
他曾救过我,不止一次,在我这里,是名为‘知己’之类的存在。
我想将自己所学,倾囊相告,那些我所知道的东西,所看到的一切,都想让他知道,让他看到。
我想知道,在未来某一天,他是否能与我并肩而行,即便我死了,也能沿着我的路,去追寻修行路上,最极致的可能『性』。
虽然,成为术士,这其中有各种阴差阳错的因素,但我毕竟真的已经是个术士,在修行上,也有自己的野心。
未来的路,还那样长呢,如果不是我身中魂咒,将来还可以活很久很久。
我还记得,顾家有个老翁,已经八十岁的高龄,还在想着修行的事情,那时候我不懂,总觉着他神神叨叨的像个疯子,现在却妄想,若我有幸,能活到他那个年龄,将会看到怎样的风景?
那些我想看到的东西,放眼天下间,唯有以林素闻的资质,将来才有可能触及吧。
哪怕有天我不在了,他也能为我看到。
说来说去,那个人,我终究不愿与他为敌。
不愿终有一天,与他站在对立面。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看去,果然见到林素闻向我走来,站在不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我看了他片刻,收回视线,没好气道:“来都来了,站在那里做什么?”
他这才迈步走过来,停在我的身边,默了片刻,道:“你有心事。”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很平静地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看了他一眼,才接着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他转身正对着我,神情似有疑『惑』,我依旧坐在石栏上,握着手中的玉笛,道:“我在想,人生于世,所有的姓名,关系,都是附加的,若是将这些东西剔除,那我应该是谁。”
林素闻沉默良久,道:“无聊。”
我哈了一声,很是不满:“哪里无聊了,就像你和我,若你不是林素闻,不是林家的少主,我不姓顾,被你误会是顾家人,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朋友,呃……”
想到初次见面,他告了我一状,我吐了他一身的事,我卡了一下,改口道:“即便做不了朋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林素闻静静地听着,等我把话说完,才淡淡道:“我只会是我。”
我被他气得吐血,好不容易伤春悲秋,感慨一下,他还不肯配合。
“老实说,你们家的人那么无聊,从小到大,你就没有想过逃离么?”
“没有。”
斩钉截铁的回答,难免令人觉着绝情。
但这就是林素闻,心之所向,绝无旁骛,其实,我挺羡慕他这点,如果我能有他这样的专注力,修行肯定远不止于此。
但我还是不甘心:“即便遭受痛苦,折磨,也从未假设过,若你不是你,就不必再经历那些么?”
“没有。”林素闻的回答依然坚持。
“不会吧。”
我还是不敢相信:“为什么?”
“即便想的话……”
林素闻顿了顿,看向我,问:“有用么?”
“好像是没什么用。”我一时间有点纠结。
“既然没用,何必去想。”
“……”
我发现了,我和林素闻最大的区别在于,我喜欢胡思『乱』想,而他明知道是浪费时间的问题,根本不会去想。
所以,我的困顿,他不懂,也不会有。
但还是悻悻然地为自己辩解:“不过,想一想,心里总归有些安慰不是。”
林素闻哼了一声:“无聊。”
“……”
我被他气得咬牙切齿,很想拿笛子去敲他的头,然后把他丢到池塘里去。
“发生了何事。”
林素闻看向我,问:“为何这样想?”
突然意识到在他面前提起顾家的事,我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