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贸然出兵的话,我们胜算不大!”夏侯勇有些无奈。
“侯爷,你上传的战报不是说带三千铁骑击溃俩千匈奴人了么?还斩首千余,怎么现在说出这话?”谢贤明显有些怒了。
“谢大人,我是击溃了俩千匈奴人不假,但您不知我率的三千将士是我虎贲军二十万大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甲胄齐全,装备精良,那俩千匈奴人只是一个小部落的骑兵,别说甲胄,大多数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武器也只有短刀,就这样,我还损失了几百人,匈奴人的战力不可小觑啊!”夏侯勇摇头苦笑。
一直很镇定的谢贤有些难以置信,“匈奴人竟强悍至此?”
“末将之言句句属实。如果我们仓促出战,胜算一成都没有,据关而守才是上策!”
听到此言,谢贤瞬间失落,但随即又询问道,“那依你之见,突厥人比之匈奴人又如何?”
“只强不弱!”夏侯勇的话让谢贤心中闪过一丝绝望。
“难道天要灭我大华么?”谢贤双目空洞。
“谢大人何出此言?出什么事了?”夏侯勇有些疑惑。
在满朝文武中,谢贤,周泰,及其嫡系都是坚定不移的皇党,而夏侯勇也是周泰的心腹,所以谢贤对其倒也放心。
“南边那位不甘寂寞了!”谢贤面无表情道。
“什么,他还不死心?”夏侯勇难以置信。
谢贤不屑的笑笑,“他什么时候死心过,这么多年,他一直眼馋这这个位子,只怕山东之乱和他脱不了干系,现在已经发现他跟突厥人之间有着密切联络。”
夏侯勇彻底震惊,“这,这怎么可能?他好歹也是龙子龙孙,怎么能跟突厥蛮夷勾搭上,这不是毁自家江山吗?”
“像他这种人为了帝位什么事做不出来?皇上的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自从当年太子坠马而亡,这二皇子和三皇子就在宫里明争暗斗。**要不是太后镇着只怕早就乱了。如果皇上不能将这些乱摊子给收拾了,一旦他有个什么意外,俩位皇子谁有这个能耐君临天下?到时候一旦处置不好,我大华就有亡国之灾啊!”谢贤说到最后已经忍不住颤抖,显然也是非常担忧。
夏侯勇低头沉默不语,他的内心自然也是汹涌澎湃,当今陛下信任他,让他镇守玉门关,可一旦陛下走了,那新君还能这样信任他吗?他手握重兵,肯定会遭到猜忌,到时候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这样的例子在历史上数不胜数。
“看来新皇登基之日,只怕就是我们这些老臣下去伺候先皇之时!”夏侯勇仰天叹息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一死能够保全家人,我谢贤又何惧之!”谢贤颇有几分气节。
“皇上就不曾管教俩位皇子?”夏侯勇有些费解,按理说帝王家的教育应该不会差啊。怎么就教出了这俩个薄情寡义的皇子呢。
“怪只怪太子太过贤能!”谢贤提到太子总是充满惋惜。
“太子真的那么优秀?”一直插不上嘴的李明远终于开口了。
谢贤苦涩一笑,“太子文才不在你明远之下,敦厚仁慈,不拘小节,是难得的中兴之君,只可惜天妒英才,过早离世!否则的话大华怎么这样!”
夏侯勇也点头同意道,“太子允文允武,由他治理天下,怕是永不了十年就能成为第二个武帝!”夏侯勇所指的自然是汉帝国时的汉武大帝。
听俩人这么一说,李明远也算是明白了,太子这么优秀,那另外俩个儿子自然是放羊式教育,毕竟天子只有一个,几个皇子都优秀并不是好事。只可惜太子的早逝让所有计划都被打破。
“安宁公主很得陛下的宠爱!”就在三人沉默之际,谢贤突然开口了。
“那有怎样,再宠爱,公主也是女儿身!”夏侯勇很泄气。
谢贤打量了李明远一眼,随即促狭道,“陛下不是个迂腐的人,只要是他的血脉,谁继承皇位都无所谓!”
“您是说?”夏侯勇好像明白了什么。
“侯爷慎言,慎言!”谢贤摇头示意夏侯勇不要声张出来,毕竟现在谈论这些有点为时过早。
原本谢贤想要跟夏侯勇商量的便是出关讨伐匈奴之事,当今天子还算是圣明,前几任皇帝无一不是骄奢淫逸,好大喜功之辈,将一个强盛的大华硬是给玩的哀鸿遍野。百姓民不聊生。
天子继位后励精图治,经过数十年的休养生息,已经基本恢复元气,但和鼎盛时期相比仍有差距。原本皇上是想给自己儿子打基础,但现在开始看来是不行了,如果让俩个皇子继位,再怎么强大的国家还是能玩完。倒不如趁着有口气自己解决了,让新君无后顾之忧,但治大国如烹小鲜,又岂能着急?所以谢贤也不打算说下去,等回去之后自己给皇上解释便是。
“明远年纪也不小了?可曾中意哪家姑娘?有的话我让侯爷给你下聘礼去!”谢贤将话题转到了李明远身上,一脸关心道。
一直在发呆的李明远回过神来,顺口道,“有!”
“啊,是哪家的?”谢贤很是激动道。
一看谢贤大惊小怪的样子,李明远很是纳闷,自己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激动干嘛?不过想归想,他当然不能说出来,毕竟自己看上的是大老板的闺女,在没能搞好关系之前,是万万不能说的。
“这不重要,因为我现在是不会娶的!”李明远义正言辞道。
“哦,这是为何?”谢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