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夫子学宫中,刘裕总算是了解王谧这位大哥为何要来此地闲逛了。
什么狗屁的文学交流?
这明明就是个相亲大集会啊。
也不知今日是个什么日子,平常难得一见的大家闺秀竟然一堆一堆的成群结队而来。
引得各路仕子均打扮着人模狗样的,一把摇扇尽显fēng_liú儒雅。
“按理说,这时候应该不会差徐羡之那小子啊。”王谧靠近刘裕低语道:“你也仔细寻寻,那家伙认识的大家闺秀多的是,到时好介绍你我认识。”
“你俩嘀咕什么呢。”王修容在旁边疑惑道:“不是所谓的文会吗?来看人的,这有什么好看的,无聊透顶?”
“无聊吗?”王谧立马笑道:“若是无聊,容儿你就先回去,我觉得自己逛得挺开心的。”
“我就不回。”
“......”
“哟,稚远兄,裕哥儿,这里,看这里......”
说曹操,曹操到。
不远处就立马传来了徐羡之欢快的声音。
建康三贱客总算是凑齐了。
“我就知道,佳人齐聚此地之场景,怎么能少得了稚远兄你啊,果不其然,被我猜中了啊。”徐羡哈哈笑着步了过来。
“哟,容...容姐也在啊。”徐羡之一看到王修容,顿时缩了一下。
“这货就是你们刚刚在寻的猪朋狗友?”王修容鄙视着王谧道:“你们三聚一起,定是没啥好事儿。”
徐羡之讪讪一笑,不敢再看王修容,这位姐儿可没少揍他。
“裕哥儿,我刚刚看到你家那位和藏爱亲都在前面那里,要不要过去招呼一下?”徐羡之推了推刘裕道。
“爱亲也在?她也来凑这热闹啊。”王修容心中一喜,立马道:“带路。”
刘裕本不想前去相见,毕竟肯定会看到杜竹林那厮陪在藏爱阙左右,或者说,是藏爱阙粘着那贱人比较合适。
如此,多半会惹得一个不好的心情。
但是,现在王修容却是一听得藏爱亲也在,就立马兴奋不已,三人无法,只好跟随前去。
才刚靠近,刘裕便发觉胡仙儿与李伯护等人均在,心中暗道,这夫子学宫可还真是够热闹的,这些牛鬼蛇神竟然全聚一块了。
胡仙儿作为璞玉楼头魁,其姿色伴随着妖娆的舞姿,在台上的确是成了一个目光汇聚之处。
刘裕想不发现都难。
一舞完毕,男有不舍,女有妒忌。
胡仙儿一手捋起耳边丝丝发线,待得伴舞的姑娘下了台后,自顾自的立于台上,没有要下台的意思,反而将眼神看向藏爱亲。
藏爱亲与她同为女人,而且是令她自认为同为如此优秀的女人,一种天敌之感让她有了争强好斗之心。
只见她眉眼含笑道:“众人均有知侍郎大人才高八斗,能诗善对,不知大人今日可否趁着众学子均在的机会,露一手给大伙儿瞧瞧?好让我等学习学习,领略一下大人那并非浪得虚名的本事儿。”
这话有股针锋相对之意。
众人略感惊讶,这胡仙儿作为一个青楼女子,竟然有如此胆量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这是硬逼着藏爱亲上台表演啊,否则,便是个浪得虚名之辈。
藏爱亲心中冷笑了一下,这叛贼头子还真是够嚣张的,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向她宣战。
“当然....不可以。”藏爱亲邪魅一笑,道:“本官作为朝廷命官,向来都是我考核别人,哪有轮到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的地步,本官可没有胡姑娘那喜爱上台取悦他人的嗜好啊。”
这话立马将了胡仙儿一军,就差明摆着说,本官比你这青楼女子高贵的多了,何至于要上台卖笑?
胡仙儿顿时被气得一阵面红耳赤的。
刘裕早见识过藏爱亲的伶牙利嘴了,心里对胡仙儿同情不已。
就你那点智商,就别乱挑衅这个心如深渊的女人,这简直就是相当于自残,自讨苦吃,不自量力。
“大人此言差矣。”胡仙儿银牙轻咬,强颜欢笑道:“此地乃是夫子学宫,上台未必就是取悦他人,也可如夫子一般教学育人,大人若真有学识,众学子今日便可长见识,此乃我晋国之幸也。”
“本官才疏学浅,不敢误人子弟,就不献丑了。”藏爱亲十分光棍道。
然而,这自贬之语却是没令众人耻笑,反而觉得其谦虚不已。
胡仙儿也没料到,这藏爱亲竟然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完全没有所谓的名誉包袱,如同个铁球一般,令她根本就是无从下手拿捏。
藏爱亲看着台上的胡仙儿,眼神儿一转,坏水弥上心头,继续笑道:“倒是胡姑娘,既然有此忧国忧民之心,实在难得,不如今日你便做那彩头,在这群学子之中为我晋国寻出那真正的才华横溢之人。”说着,又赞道:“相信有胡姑娘之姿色在此,学子们定能超常发挥,以求报得美人归,成就一番才子佳人之佳话啊。”
胡仙儿暗叫不好,这藏爱亲竟然想玩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借她这五斗米教圣女的姿色,来寻出那为她朝廷堪用之人,所谓一箭双雕,简直无耻至极啊。
“仙儿还未赎身,实在不敢......”
“本官为你赎身。”藏爱亲秀手一挥,道:“本官再加个噱头,若是有学子今日真能力压群雄,本官还愿向陛下推荐一番。”
顿时众学子个个摩拳擦掌,群情激昂了。
这若是夺得首冠,不仅可以报得美人归,白捡一媳妇儿,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