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殿下好男色。
是,他周笑川刚刚得知此消息,自然是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将此事呈报上去。
此时此刻,便是极好的机会。
看,这刚刚还是浑浑噩噩的新帝,如今顿时清醒了不少。
“此等荒谬之言,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此等荒谬之言,早已在烟花柳巷之中传笑开来,我的新帝王上。
“臣听闻跟在瑞王殿下身后的侍卫上报。”
新帝对着瑞王殿下不知存了什么心思,这继位之后便是暗中派了一队人马跟在瑞王殿下身后。
自然这瑞王殿下的人,亦是察觉了,可是若是知晓这来者是何人,他们亦是不敢对其下手,只因这些乃是新帝王上的人。
而正因为新帝派去这些的人马,如明目张胆的跟在瑞王殿下身后,瑞王自然不会做其他的猜测,唯一能够想到的也就是他的王兄不放心他,所以时时刻刻派人跟在他左右。
自然那群被派去的人亦是如此想的,他们的任务是监督并保障瑞王殿下的安危,监督第一,保护第二。
在这最后一层的压迫之下,这让瑞王殿下竟是行事越发的肆无忌惮了,他知道这身后有何人,却是依然醉死在那牡丹花下,他不愿做那fēng_liú鬼,却是在这人间做了这糊涂人。
不就是生不如死吗?他既然如今过得这般的不是滋味,又何必顾及那许多东西,他便在这人间肆意妄为一番,除了项上这颗脑袋以外,他谢泽师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
如此,这京都之中,放浪形骸的是瑞王殿下,不拘小节,疯疯癫癫的亦是瑞王殿下,只是这些,那群派过去的人,未曾报给新帝王上,他便一直以为,他派去的那些人,将他的弟弟泽师保护的很好。
是,新帝派去的人是保护瑞王的。
从来都是保护瑞王的。
可这话说出来,在这大夏国内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怕是都找不到第三个相信的人。
他周笑川相信,所以他一直看着。
新帝自以为是的相信着。
如今,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他周笑川撒了这许多年的网,也该他做了一回的收网之人了。
新帝是无敌的,诉之武力,只可伤他皮肉,却是让他周氏一门给他陪葬,如此,他周笑川怎可做这等亏本的买卖?
而若是如今这场景,他便可不动声色的将新帝彻底的变成孤家寡人。
是,他是王上,他注定是要在这高高在上的位子上,提心吊胆,孤独一生。可是他偏偏又是个喜欢有人陪伴他的主,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他周笑川,他周笑川是他可以利用的一颗棋子,一颗牵制大夏军中势力的一颗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他们从来都不是什么互相扶持的关系,他不需要周笑川这区区被将军府弃之不用之人的扶持,自然周笑川亦是不愿意与虎谋皮,他只想这只老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不死不休。
“去,将那群人统统给本王叫来!”
如此,自然是一阵大怒。
帝王之怒,都是要流血的,一夜之间那几家流传着瑞王殿下疯癫事迹的灯红酒绿之处,纷纷被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
自然那些烟花柳巷之中服侍的人,纷纷死在那屋内。
对外声称是走水,烧死的。
一时之间,这大夏国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唯一还敢嚣张跋扈的,怕是也就只有大夏国的瑞王殿下。
瑞王殿下求见新帝。
第一日,王上不见,瑞王殿下在宫门外等了两个时辰回去了。
第二日,瑞王殿下照旧。
如此行迹,一连十日,这新帝终是败下阵来,将人宣进了这大殿之中。
而这瑞王殿下不来还好,一来便将那被封瑞王之时的宝策,印章之类统统丢在这御书房的地毯之上。
“禀王上,臣要辞去爵位。”
一连十多日的纠缠,他新帝以为他这兄弟多半是来与他道歉的,此等有辱皇室尊严之事因他而起,他自然是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
新帝是何心思,周笑川便是不用深思,亦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大夏皇室唯二剩下的两位血脉,他们之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死不休。
连着第二条路都没有。
多好啊,这才是周笑川希望那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王上该好好体会一二的。
“泽师,你……”
这殿上之君早已经不知作何言语,看着下面一身狼藉,面目消瘦不堪的瑞王,那眼目之中俱是难以撼动的坚定不移。
怎么会?!他一直都只希望泽师可以与他一起,即便是他为这大夏国都之中的王上,他也要泽师作为这大夏国内最为尊贵的王爷。他希望给他一切的一切,只希望昔日叫着他哥哥的那个人可以回转心意。
未曾想到,原来他竟是一直都在南辕北辙,他逼近每一步都让泽师离他越来越远,知道如今他们反目成仇。
“传我旨意,将瑞王压入瑞王府内,闭门思过,不得外出。”
他如今为了让他远离这京都之中的疯言疯语,竟是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未曾想到他们渐行渐远。
“你退下吧。”
既未曾领旨亦是没有反抗,他那昔日何其是个活泼高贵的弟弟,如今却是成了如今的模样……
这一切,终究都变了模样。
“周笑川,你进来。”
周笑川在这门外,看着瑞王殿下渐行渐远,未曾反抗,却也未曾顺从旨意,只是这样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