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决很严肃的盯着我的眼睛,渐渐的我那股莫名冒出来的自信和兴奋被他看的越来越虚,越来越怂。
就在我准备告诉他我这是胡说八道的时候,雷决忽然开口道:“你前世究竟是干什么的?”
“呃……”我也突然老实,答道:“我是公司高管。”
雷决:“???什么?”
我道:“如果以国家举例,我大约就是一个规模很小的玄苍的暮长烟,但是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去的,并非天生就在那个位置上。”
“……”
雷决道:“盛谈开辩,你还是别说话了。”
我:“???为什么?”
雷决道:“人多口杂,若被帝衡得到消息想好了应对之法,你的计策就无用武之地了。”
我惊道:“雷决,我真的是信口一说的,你不再慎重考虑一下?”
雷决再度扬起唇角道:“清古道与寒鸦谷皆为你的将领率军驻地,如何运兵在你不在我。但若你来问,我会告诉你,此计甚妙。”
“妙在何处?”我一脑袋问号感叹号。
雷决笑而不语,我则异常困惑,又各自默默喝了几口茶,雷决道:“我知道你一起兴就会出口成脏,但方才那‘蛋疼菊紧’的话也实在太过分了。”
“我说过么?”我仔细回忆一番,“哦,好像说了。等等你不要转移话题,这布局是你的布局你休想置身事外不予置评!”
雷决低笑后道:“是‘我们’的布局,夜幽和玄苍的,你和我的。”
我不想做这个口舌之争,只默默瞪着雷决,雷决将茶盅搁在唇边就那么抿着茶盅边沿回望我片刻,后妥协一般道:“你是真的不知妙在何处,还是装傻,或是想要我称赞你一番?”
仔细想想,其实我也不知道刚才是什么情况促使我大言不惭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说出来之后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与其说我不知道那番话妙在何处,到不如说我是想跟雷决求个印证。
证明我说的是可行的,是即便在雷决看来,也可以成为一个选项的。
见我不语,雷决又道:“你可看过雷念的《贤略》了?”
我摇头,“没有,只是听言域说过一些。相比之下,我对帝衡的《惊天神威录》更感兴趣。”
雷决并未理会神威录一说,继续问:“那你所说玄苍的战法秘籍,确有其事?”
我脸一红,“争执之时求胜心切的话你怎么还当真了?”
“玄陌的事……”雷决却突然话锋一转。
我赶紧一摆手道:“都说了玄陌这条路你走不通,他只可能听我的。你换条路走。”
“可玄陌也是我的结义兄长,倒是你,与玄陌似乎并无干系?”
“玄瑚有关系就是我有关系,你到现在还想把我跟玄瑚分别看待么?”
雷决又低笑起来,不再与我针锋相对,我抚了抚亲儿子的毛,对雷决一挑眉道:“话题又被你扯开了!”
“呵……”雷决笑道:“之所以说你妙,是你既考虑到了玉槐州与试义坡两处帝衡驻军绝无可能调离,又看清了清古道与寒鸦谷会先后成为激战之地。且雷念确实是皓渊忌惮之人,但凡雷念领兵,皓渊必调兵力敌。可若他认为的雷念其实是言域,另一处雷念突然冒出来,皓渊可不是要措手不及,‘蛋疼菊紧’了。”
总觉得被雷决这么一说,我刚才自己以为胡说八道的话,就真的变成绝妙的上上之策了。
忽略掉雷决故意重复的那个不雅的词语,我又道:“若言域在清古道一战成名让帝衡军也对他闻风丧胆那就最好,我们再弄两个人去假扮雷念和言域,这样就更精彩了。言域雷念一起率兵出现在某处,你觉得皓渊会不会吓到肝胆俱裂?”
雷决再度挑眉,“薇儿,你这就有点欺人太甚了。”
被雷决带着笑意唤了一声‘薇儿’,我的心脏停滞一瞬又狂跳几拍,噗通噗通撞的我胸腔闷疼,唯恐露出异样神色,我便假意低头抚摸亲儿子又低念道:“咦你饿了?出来的时候不是刚吃过?肉肉?好等会给你找点肉肉吃,乖啊~”
听雷决轻道:“晚膳去瑾萱那处去用吧,传膳来了我会让曹至叫他们送过去。”
我点点头,“好。”
又听雷决起身走到我跟前道:“不如现在就去,瑾萱已问了几次你何时再来,想与你说话想的紧。”
“好……”我又点头起身,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雷决松松握住的一只右手及他玄色衣衫不缀绣纹的箭袖。
我稍微避开一点距离道:“你是夜幽的皇帝,不用总这么多礼扶我走路的。”
头顶一个低沉含笑的声音问:“皓渊与皓悭不曾这般待你?”
我摇摇头道:“很少,非常少,几乎没有。”
雷决道:“那是他们失礼,并不是我多礼。”
我坚持道:“这,雷念和言域也不这样的。”
雷决又道:“侍奉女君,孤之幸也。走吧。”
“……”
耳边沉沉回荡着雷决方才那句话,也不知道是他故意放缓了声音又压低了声音显得不同寻常,还是我鬼迷心窍真的被他磁性的嗓音所蛊惑,不由自主我竟真的换做右手抱住亲儿子,左手搁在雷决伸来的手腕上,又由他一路扶着牵着下了楼,缓缓向琉光阁的后院里走。
途中雷决道:“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我愣了愣,“明天啊,你不就是来给我过生日的?”
雷决垂目,似是无奈,似是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