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名单他已经看过一遍,这次又仔细翻了翻。
“陆,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吗?”周慧怡在一边喜滋滋的问,难得看到他如此认真的神情,看来他真是把他们的婚事放在了首要位置。
“请帖呢?”
“都在这里,按照你的意思,还没有发出龗去,你看下。”
陆笙随便拿起来一张,请帖做得十分精致,虽然没有婚纱照,但是上面镶嵌着一圈粉色的心形蕾丝边,字迹也是烫金的,浪漫不失豪华,细致又不失大气。
“做得很好,只不过。”陆笙的长指轻轻摩挲着磨砂的封面,“我不想在上面看到我的名字。”
“这……不太好吧?”
哪有请帖上不写新郎名字的。
陆笙缓缓而耐心的解释,“我的身份你也是知龗道的,不宜声张,而且最近部队接了一个重要任务,我不想再把结婚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对我的任务不利,希望你可以迁就一下。”
“你们又有大任务?”
“是。”
周慧怡毕竟是做这一行的,立刻大度的说道:“就按你的意思办,我让人写上周市长千金周慧怡小姐的结婚庆典,这样行吗?”
“很好。”
“对了,是什么任务啊?这么神秘。”周慧怡搂着他的胳膊,好奇的问。
“保密任务。”他笑了一下,“我饿了,下去吃饭吧。”
饭桌上和乐融融,看上去倒真像是美美满满,心无旁骛的一家人。
“我晚上还有个会。”吃过饭,陆笙起身告辞。
“我送你。”
周慧怡急忙跟出来,“你晚上回家吗?”
“怎么?”
“没什么。”周慧怡的目光闪了闪,心里憋闷的话却没有说出来,他不会又去找罗希吧,他们后天就要结婚了,她不希望在婚礼前夕还看到他们在一起,“我们家这边的规矩是婚礼前一日,新郎不能同新娘见面的,所以……所以,我会等着你来接我。”
“嗯。”陆笙做了一个笑的表情,但眼里却没有笑意,“好好休息,做一个漂亮的新娘。”
这一点点柔情蜜意也足够溶化她心中的积雪,就算之前受了再多的委屈也不及他一句温情脉脉的话语,“那后天见。”
周慧怡回屋后又跟周氏夫妇研究了一些婚礼的细节问题,然后突然就全力无力,眼睛发花,心中好像有许多羽毛在骚动着,她知龗道这是毒瘾犯了,可是周家没有她想要的东西,陆家的那点存货也在昨天晚上用光了。
周慧怡借口身体不舒服回到了房间,毒瘾发作的越来越快,已经到了她完全无法掌控的地步,她倒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困难,双手不停的抓着身下的床单,最难受的时候全身痉挛,瞳孔放大,好像有万蚁噬身,她用剪刀刺自己的手臂,上面旧伤添新伤,伤口纵横交错,看上去十分恐怖。
疼痛也无法阻止那种搔心挠肝的感觉,她抓起床头的水杯喝水,喝了三大杯仍然觉得渴,纵然是经过魔鬼训练的特种兵也无法抵抗发作的毒瘾,视线模糊的周慧怡抓起床头的电话,从中调出一个号码,这个本来已经与她划清了界限的男人,此时她不得不有求于他。
“秦让……我要……我要那东西。”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但秦让还是听明白了,森森一笑,“我就知龗道你会来找我的。”
“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我现在就要,你送到我家来。”
“你家?”
“是,我求求你。”
“不行,谁知龗道你家是不是一个陷阱,我不会蠢到自投罗网,你来上次那个酒吧,我在老位置等你。”
“哪有酒吧这个时间开门的,秦让,你快给我。”
“谨慎起见你就忍忍吧,教你一个办法,用冰水泡澡能够缓解,好龗的,就这样,再龗见。”
丢下电话,周慧怡已经顾不得其它,将冰箱里面的冰块全部倒了出来。
“慧慧,你这是要做什么,喝酒也不需要这么多冰块啊?”
“美容。”周慧怡拿着装冰块的口袋急匆匆的上了楼。
美容?周夫人虽然心存疑惑却也没有多想。
周慧怡躺进满是冰块的水里,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就像赤身躺在腊月天的雪地里,她的身体立刻变成青紫色,可是身体上的痛苦来得再猛烈也不及那毒瘾的三分之一,只要能暂时缓解一下,她也得咬牙挺着。
等周慧怡从冰水里出来,四肢已经冻僵,她摔倒在卫生间的磁砖上,晕了过去。
晚上在酒吧见到秦让,她满身瘀青,头发散乱,眼眶深陷,乍一看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军中第一花的风采,好像一个游荡的鬼魂。
秦让吓了一跳,拉开她遮着脸的围巾,笑道:“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东西呢,快给我。”周慧怡伸出手,手背上的血管全部突了出来。
“钱。”
“这些够吗?”她从包里掏出一摞现金,这是她所剩不多的积蓄了,甚至还在周夫人的房间里偷了一些。
“够,不过只够一次。”秦让收了钱,然后一把搂过她,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将一袋凉凉的东西塞进她的胸衣,“这是一个星期的量,用完之后再来找我。”
说着还不忘在她的胸上捏了捏,言语轻浮的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让我失去了干你的兴趣,不过那天晚上的感觉却让我回味无穷。”
此时的周慧怡已经没有能力去反抗辩驳了,她的所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