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条一开始还硬撑,到后来发现自己实在撑不住这个娇滴滴的姑娘的劲,连忙求饶:“别打了师娘别打了!我错了姑奶奶!”
白落也打累了,原本是骑在他身上揍的,现在一停下来就发现了不妥,就从他身上起来了:“我告诉你,薛飞翰,你今天要是跳了,老娘就不会想着给你洗白了!”
“可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是我。”
油条表现还不如熊朋义好,距离拉得特别开,一开场就注定是hard局面,还害得熊朋义受伤了。他内心沮丧极了。在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出卖了俱乐部的时候,他甚至在想,他这种猪队友可能比真正出卖的人做的贡献还要大些。
这种心态,就是他领奖时的心态,也是他领奖时不高兴的原因。
“所有人以为是你怎么样?你就跳楼认了这个罪名是吗?”白落觉得自己一片苦心白费了,人家只想死了一了百了,“刚刚你妈妈还要我留下来吃饭,做的应该都是你喜欢的菜吧?不说别的,你对得起你妈妈吗?”
油条想到还在楼下等自己的妈妈,忍不住捂住了眼睛,一言不发。
“你不想认这个罪名,就应该自己自证清白。”白落想了想又说,“就算是真的出卖了大家,也不值得你去跳楼,大不了跳槽,大家以后见面的时候就是拼命的时候。”
“我才不跳槽!”油条决绝地说着,“我没有出卖大家。”
“哦。”白落在一边说着风凉话,“我刚没想通,还以为其实是你认罪了,我看错人了而已。”
最终,油条和白落下了楼。
油条家里并不大,却很温馨,屋里开着灯倒也没有特别昏暗。就是小了一点。
“阿姨做的菜真好吃。”白落夸赞到,“一尝就是正宗上海味道!”
油条的妈妈也特别开心,被夸了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从来没有过女孩子来找儿子,就问道:“我儿子也真是的,白姑娘要来也不主动通知我一声,害的我都没做什么菜。”
“菜已经很丰盛了,吃不完了。”三个人,六菜一汤,在家常来说是真的已经很丰盛了。白落小小地打了个嗝儿,用接下来的话打消了油条妈妈的疑虑,“阿姨,我是他的同事,这次过来他并不知情。”
“啊?”油条妈妈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儿媳妇变同事的事实,
“因为薛飞翰这几天无故旷班,老板看我顺路,就让我来看看,是不是薛飞翰家里出了什么事。”
一方面是为了坑油条,另一方面是为了打探情况。
“家里能有什么事!这小子跟我说是放假!”果不其然,油条妈妈一听就火了,又不好当面说他。
白落适时地提出了离开。
其实她还待在楼道里,等传来了油条的叫声和抽打声,白落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既然打扰了油条寻短见,那么就用一天两顿毒打来弥补这个遗憾吧。
现在时间还早,俱乐部是不想回了,白落想起来医院里还有个俱乐部的倒霉小伙伴,就转头去了医院。
熊朋义现在状态还不错,手是完好的,主要是腿骨折了。
白落把果篮放在一边,洗了个苹果给他:“自己削哈,反正你的手是好的。”
熊朋义有些无奈,还是笑着自己老老实实削。
“怎么没人来陪你。”白落自己拿了个梨子啃。
熊朋义无奈地解释:“我只是腿骨折而已,并不是很严重,妈妈在另一个病房照顾爸爸,爸爸刚做手术……”
说到这句,熊朋义突然停了下来,面色惨白地看向白落。
白落收敛了笑容,定定地看着他。
熊朋义顿时知道,自己完了。
白落把证据带过来时,刘琛不想认。但是小楠在,小楠把情形一看,就把刘琛摁过来看。
“白落,你不要因为油条是秦柏亲自带的你就拿熊朋义顶罪!”刘琛看了之后就被白落气到了。
“刘琛,你不要因为熊朋义是你的得意弟子就包庇他!”白落和刘琛针锋相对,“油条的动机你根本都找不到,凭什么就无缘无故认定是油条了?”
“反正我不信!”刘琛冷哼一声。
无非就是白落把油条的可能性否决了,一是勇捷比不上美风,甚至油条被赶出勇捷俱乐部这件事是他一直记恨在心的事;二是身为秦柏的徒弟表现不佳令他沮丧……等等之类的解释。
白落要被他气昏了,刘琛这个王八蛋居然对熊朋义的父亲做手术这件事无视掉了大放水!
要不是实在清楚刘琛这个人,她都要怀疑是不是熊朋义有同伙了。
小楠看不下去,敲了敲刘琛的头:“过了啊!”
刘琛死鸭子嘴硬。
但是白落既然来,就是不止做了这一点点准备,她直接推着轮椅把熊朋义推了出来。
熊朋义低垂着头,不敢看刘琛。
“对不起。”
等见到熊朋义了,他又亲口承认了,刘琛觉得自己有点脑溢血的前兆。
“你们谈你们谈,不要管我。”
不想面对这个事实,刘琛准备开溜。
可是哪这么容易,嘴硬了这么久,现在不想面对事实想跑?做梦!
于是刘琛被白落和小楠一起摁住,直面这个事实。
刘琛只能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干,深呼一口气,才转过身来。
“身体好些了吗?”
没有料到刘琛会问这个,熊朋义低着头回答到:“好些了。刘教练,对不起。”
“需要你说对不起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