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没去呢,怎么就没戏了?现在海城的白酒业,钱都让冯锡尧一个人赚了,其它的酒厂肯定相当煎熬,我这是给人家送钱去啊!”
行业的影响具有普遍性,林皓文不相信有哪个酒厂能够置身之外。
管你三十年五十年的老酒厂,没钱赚就活不下去。
阮紫檀眉宇间显得有些顾虑:“富水香这家酒厂很特殊,他们是三代人经营的老牌酒厂,从第一代的顾涌雨老先生开始,就抱着一种工匠精神在做酒。换句话说,这酒在他们眼里不是商品,而是一种需要珍藏和珍惜的宝贝。祖孙三代都抱着这种态度做酒,您说这酒厂他们会轻易卖吗?”
林皓文点点头,笑着说道:“你这越说我越上头了,先去看看吧!走!”
他从不会因为谁的一两句话就放弃。
说着林皓文率先出了大门口,阮紫檀焦急地看着他,只好跟着去了。
酒红色的宝马车开到南湾区的一条老城古道里边,这里就是甬兴古道,看上去颇有历史年代感,建筑物以瓦房为主,跟老旧的水泥不同的是,这里的旧,有一种华丽褪去的美感,而不是脏乱差的视觉感受。
四周的行人也没有那么匆忙,小贩在街边摆个摊位,显得很从容,一边跟隔壁摊主聊天,一边招呼顾客买一些农家特产。
林皓文看着周围的一些标语,加上后世的记忆,老城区这里再过不久就得拆除了。
时代在进步,时间不会停留,富水香也不例外。有些东西始终要改变。
这里没什么停车场,阮紫檀找了块小空位停车,两人下车之后,阮紫檀指着前边的一茬老建筑物说道:“林总,往前走几百米就到富水香的厂子了。”
“不急,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林皓文揉揉肚子。
“在这儿吃?”阮紫檀向来不喜欢在小店吃东西,觉得不卫生,又没什么情调。
不过刚愣神,林皓文已经走出老远了,她锁上车急忙追上去。
林皓文找了一家卤菜店,还蛮热闹的,店里五张桌子,已经坐满了,这会儿才五点半。
座上多是老人,而每一张桌子上都摆着一瓶黑陶罐子装的的酒,正是富水香。
两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来这卤菜小店吃饭,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尤其是阮紫檀,这丫头一米八几的身高啊,加上高跟鞋,都快顶到房梁了。
“老板还有位置嘛?”
“有,这桌马上走了。”
夫妻店,老板娘过来招呼客人,老板在那儿切肉。清空了一张桌子给林皓文和阮紫檀坐下。
“先生小姐,吃点什么?”
“来点卤猪耳吧,再来点猪心凉菜,再来一瓶富水香。”林皓文已经够了,把菜单递给阮紫檀:“阮总,我随便吃点就行!”
阮紫檀接过来,油腻腻的餐牌,心里很膈应,正面没有喜欢的,反面也是,苦笑着说道:“我还是算了吧,吃不惯!”
林皓文对老板娘笑了笑:“就这些吧!”
阮紫檀从皮包里拿出一包小纸巾,抽出一张擦擦手,说道:“林总,咱们是不是先合计合计,待会儿见到顾家的人怎么说呢?”
阮紫檀显得有些心里没底,毕竟突然就接到这么一个任务,林皓文也没有事先跟她们三个高管商量。
这一掷出去可就是大几百万上千万的生意啊!
趁着菜还没上来,林皓文笑着说道:“阮总不要见怪,我事先没有跟你们三个商量,主要是这事儿太重要了,我准备打冯锡尧一个措手不及。百川酒业目前只是一个幌子,有两个作用,一个是骗住冯锡尧,让他以为我按部就班地生产白酒,如果是做酱香的,得等到半年甚至一年以后。二来嘛,是为了姜秋莲那1000万的融资。百川酒业现在只是一个空壳公司,她占股多少都意义不大。”
阮紫檀听了林皓文一席话,顿时茅塞顿开,她这几天所有的怨气和抱怨都消失了,像是排毒了一样,心情舒畅,露出花一样的笑容:
“原来林总在玩这手呢,连我们都被蒙在鼓里了。够厉害的啊!”
竖起大拇指,彻底是服了。
这时候酒菜都上来了,来这里吃卤菜的多半没有吃米饭的习惯,美酒配着卤菜,一个字,绝。
“先生小姐,菜都齐了,需要什么待会儿可以再点。”
“好的,谢谢!”
林皓文拿起酒瓶子端详了一会儿,几乎没有什么设计,富水香三个红字印在黑陶瓶身上,背面贴一张灰白的标签纸,写着配料、生产地址、保质期这些基本信息,有一个不太起眼的52度。
林皓文往阮紫檀的杯子里到了一小杯:“尝尝你小时候的味道?”
“我小时候可不喝酒。”阮紫檀笑眯眯的,端起来闻了一下。
林皓文一口闷了一杯,这段时间为了做白酒,他在食堂里采购了好一批,高中低三个档次的都有,天天趁着吃饭的功夫缠着蔡芝岳教他品酒。他可不当甩手掌柜,凡是做一行爱一行,深入一行。
只有把自己变成行业里最专业的人,才能攀上行业顶点。
“哦……好酒……”
这酒应该是存放了好几年的,口感丝滑绵长,一线喉,而且酒香浓郁、厚重,林皓文再把空杯子拿起来嗅一嗅,留香持久。
阮紫檀红唇抿了一口,美眸眨两下,说道:“林总,富水香是个几十年的老品牌了,名声不响,可是底蕴深厚啊!这酒在别的地方不出名,可在这一带,街坊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