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下,我静静的看着拓跋君叙,等待着他的答案,我不能再继续被动下去,不能别人给我温暖,我就忘记了外面狂风暴雨冰天雪地,丧失了基本抵御风寒的能力。
拓跋君叙缓缓地勾勒都嘴唇,低低的笑了起来,“京城的禁卫军就够了吗?围绕在京城的四城兵力你要吗?一旦我有什么风吹草动,拥有了这四城的兵力,整个京城就会固若金汤,外面的人绝对进不来!”
“而且,他们不看人,也不看圣旨,只认识调兵遣将的令牌,操纵起来,非常简单便利,只要你有令牌在手,就可以号令他们!”
他对我说这些,我一时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是给我还是在讽刺我,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意思?
他见我不说话,划过我眉间的手,来到我的脖子后面,轻轻地一带,搂住了我:“你想要权利,我有!你要兵力,我也有,我很高兴,你能有想要的东西,我最怕最怕你什么都不要!”
“你什么都不要,就变得无欲无求,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就像天边的云彩非但抓不住,一不留神还能无影无踪,现在好了,你有想要的东西,这于我来说,这一件天大的好事!”
紧紧的贴在他的肩头,手缓缓的环住他的腰身:“说的再多没有用,只有真正的握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才是真!”
“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我差一点点失去了明星稀,如果我早一点不那么依靠他,也许他现在还如先前一样,天下第一美男,不可一世的北周将军!”
“要把东西抓住在自己的手上,牢牢的抓紧了,有能力反抗,别人要动你的时候,就会掂量掂量,也不用太过依赖他人,让自己除了哭泣,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那你就好好的把这些东西抓在自己的手心里!”拓跋君叙拍了拍我的背,温柔似水:“不用去纠结其他,只需要好好抓牢你能抓牢的一切!谁欺负你,谁辱你,杀了他们!我若背叛你,杀了我!”
手臂一紧,狠狠的吸了一口带着他身上气息的味道,应道:“好!”
就这样,我对他再一次敞开心扉,第二次,第二次学着去信任他,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北魏的皇宫。
我册封为北魏皇后的事情,就像大风刮过,流散在五国之内。
册封大典的那一天,拓跋君叙按照约定,把统领禁卫军的令牌,以及围绕在北魏京城的四城中的兵力也给了我。
他让我妥善安藏,可以寻得可靠之人,把这些东西藏起来。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妥善藏东西之人,也可以拿这些东西去调兵遣将,过来护住我。
穿着一身凤袍,手中拿着令牌,对他眉眼浅笑:“周边列国都知道我是你的皇后,也有不一样的声音出来,当初你的不信任,现在觉得是不是特别不值得?”
拓跋君叙微微一阵:“很不值得,若是知道现在风言风语,当初就不应该顾虑那么多,血不血缘关系,全凭一张嘴说!”
嘴角笑容越来越深:“陛下想明白了真是可喜可贺,该如何打破这些风言风语,陛下可有什么良策?”
在我被册封皇后之事,风一般的传了出去,与此同时,周边列国也传言着我和拓跋君叙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传言越演越烈,导致整个皇宫都在议论纷纷,宫女和太监没事的时候,都会再说,现在的皇后曾经的太子妃,有一段时间出去,皇上又亲自把她找回来,肯定就是因为这件事。
我闻言之后一笑了之,这件事情之所以传播的这么快,之所以让每个人都知道来议论纷纷,无疑是容与的手笔。
我没有跟他派过来的人走,再一次把他的颜面踩在脚底下,他会反击,他想跟我打心理战,让我迫于全天下的压力,向现实妥协,更何况,拓跋濬又已经死了,这件事的当事人除了我和拓跋君叙,就没有其他人知道,变成了一个无头悬案。
成了无头悬案的东西,风言风语,传的便是有鼻子有眼,已经出了好几版本的爱恨情仇nuè_liàn交织。
真是佩服他的造谣能力以及民众以讹传讹的能力,而且他的此番动作让我想起了书上写的那句话,不在江湖,江湖上却有她的传说。
容与就有能力把这件事情,搞得全天下皆知,我和拓跋君叙就变成了人人厌恶不顾纲常lún_lǐ的一对。
拓跋君叙牵起我的手,走下台阶,一步一步的往后宫里走:“哪里有什么良策?这件事情就像雨后春笋一样,非人力所能平息,悠悠众口难堵,唯一的法子,随他去就好!”
“你的一世英名还是败在我的手上?”我打趣的说道:“瞧,你一味着要真相,却没想到真相被别人抖落开来,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你的真相就变得可笑起来了!”
“我万般后悔!”拓跋君叙淡淡的说道:“后悔你我因为这件事情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后悔你我因为这件事情,彼此之间的信任有了间隙!”
心头慢慢的一跳:“天下没有后悔药,信任的间隙,修补不好,随时随地都会爆发出来!”
拓跋君叙周身气息,仿若和这威严的皇宫融合在一起:“没关系,我们之间有一辈子时间,可以慢慢的磨合,直到把这条缝隙磨没了…”
我灿若星辰,笑容变成冷笑:“拓跋君叙,你们家的人,你和你哥哥长情,认准一人不改,这是因为什么呢?”
拓跋君叙眸子突然注视着我,“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