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小心翼翼的将云彩额头的血迹擦干净,上了药粉,小心都在包扎。一圈一圈又一圈,她乐此不疲道:“云彩,你现在可不能受伤。你今日也没受伤过,我没责骂过任何人,一切就和以前一样。”
“啊?云彩不明白,请公主明示。”
“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云彩一楞一楞,公主是逗人玩吗?卖主求荣,如何还能跟以前一样?
“好不好?”
公主在追问,不回答不行了。云彩微微点头,苦涩的嗯了一句。
“这就对了,那就养好伤。以后呀,你还得帮着陈瑶,明白吗?”
云彩脸色顿白,纳闷的拖着长音:“公主~”
“没有选择!”嫣儿冷冷的俯视着云彩,随即叫小桃入房内服药,身上的鞭痕好不了那么快。那一鞭一鞭,她都记着。
外面,云彩在跪着,公主就没叫起身!房间内,嫣儿趴在床上,药膏凉凉的,她的眼眸一直盯着紧闭的门。虽然没看到外面,但她知道云彩老老实实的在跪着。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这个婢女,不仅是胆子大,还相当的机灵。今日说的那些话,稍稍提点就能明白。云彩如今只能反过来成为她的眼线,陈瑶那边的账可以慢慢的清算!
本想好好安心修养数日,某个早晨那个谁又来了。路上,还碰到了个疯子。
“战哥哥!”陈瑶激动的冲过去,一连数日被禁足责骂,已经好久没见到北冥战了。各种委屈都不知跟谁说去,那日之后母妃都不怎么疼爱瑶瑶了!
北冥战转身就想跑,可挨板子伤没好,走不了那么快。他只能朝术青、郁青这俩青兄弟低吼:“你们不是说她被淑妃关起来了吗?为何我一出门就能撞上她!”
“将军,她昨日还被关着的,今日不知怎么的就被放出来了。非痕公子都说了叫将军不要出门,将军……”郁青还想说是将军非要出来的,可将军黑着个脸,也就没往下说。
“你敢怪我!”
话音未落,陈瑶就绕到身前,一张口就是战哥哥,北冥战听着腻得慌。他移开视线烦闷道:“瑶公主有事吗?”
“我每天都没事,就是想来找战哥哥。”陈瑶说着挽起北冥战的手臂,仰着脑袋看他精致的脸,卖萌!
这女人超烦,超黏!北冥战垂眸看着陈瑶,眼底是这女人从未读懂的嫌弃,无可奈何!数秒后,北冥战轻启薄唇叹道:“据说你生病了?”
“瑶瑶没病!瑶瑶身体好着呢!”
这白痴公主还笑那么甜,淑妃恐怕没把一些事给说出来吧。北冥战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摇头道:“她们都说你这里有问题?”
“什么意思?”陈瑶双眉微蹙,有点懵。
“啊?公主竟然不知道?不过也难怪,病发之后你不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瞧瞧那边,他们几个还在议论,说瑶公主原来是个疯子。”北冥战故作震惊,又指向远处几个刚好看过来正窃窃私语的奴婢。
陈瑶狠厉的眸子扫过去,那几人全都害怕低头急急忙忙的散开行走。绝不可能!但被战哥哥如此说,陈瑶心中不快:“瑶瑶不是疯子。”
话刚说完,战哥哥竟然将瑶瑶的手拿开,退后,很明显的嫌弃道:“据说这是非痕公子诊断的,瑶公主今日可有喝药?”
“……”
怎么将非痕公子说出来了,好像这几日确实在……
“战哥哥,瑶瑶没病,不是疯子!非痕公子给我喝的,不对!是因为我的脸被……”
被打得跟一头猪一样,这种话如何在战哥哥面前说。陈瑶焦急的上前,重复说着自己不是疯子,可战哥哥却像躲避瘟神一般不停的后退。
“战哥哥,你不相信瑶瑶?本公主今日要看看是谁在造谣!”陈瑶焦急得直跺脚,怒朝那群婢女走去。
终于将这个疯子甩掉,北冥战焦急的要离开。伤势未愈,走得慢!这个郁青还蹦到前面质问:“将军,这样冤枉非痕公子真的好吗?”
“我大哥聪明绝顶,这点事情难得住他吗?别挡道,赶紧拖我走!”
说这话之后,北冥战马上就开始后悔了。郁青健步如飞,差点就真的被拖着走。
兰夕阁院中,嫣儿卧在摇椅上斜眼腻着身旁案几上的汤药。浓浓的汤汁,滚滚热气,闻着这味道,她的舌头,喉咙,还有胃,全都条件反射的感觉到奇苦难耐。
“宫里养的都是庸医吗!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帮本公主换药方!本公主何时被人毒死都不懂!”
“公主,那条毒蛇是非痕公子养的,解毒只能找他,他算哪根葱,一个医术好一点的大夫罢了,不可能敢害咱们家公主。”云彩说着将蜜枣碰到公主面前,笑容满满的。
没被杀,这厮的嘴比蜜枣还甜。不过话说错了,非痕是一个了不得的人。也就这半个月,等本公主修养好了,就让云彩立功打回来。一个个的收拾!
哎,药苦啊!嫣儿拿起蜜枣放到嘴里,低头对着滚烫的药发愁,想着药是甜的,又一遍遍的骂非痕那厮有多阴险毒辣。
正烦躁,小桃忽然在耳畔低声道:“公主,他来了。”
眼眸转眸一看,北冥战和两个侍卫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那张笑脸还是那么的欠揍。她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笑道:“小桃,把小李子最喜欢坐的那张小凳子给北冥将军搬过来。”
那张小凳子?
几米开外的一棵树下,小李子手捧着一本医书,因为公主受苦了,所以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