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回身看去,目光扫过二人,眼光停留在萧江面前,对萧江笑道:“萧公子,可否深交一番,我家少主可是对你倾慕已久,等来派我领教一下你的高明。”
当下拱了拱手,又转眼打量段誉一番,笑道:“段家真是人才济济,这位年纪轻轻,居然有此等功力,实在难能可贵,不过,害得段公子受伤,是在下的过错”
方才段誉“商阳”、“中冲”、“关冲”三剑齐使,每一路的劲力皆胜过五僧,不禁让他动容。但此人爱武成痴,在黑衣五人组中号称“武胆”,专修各类武艺。愈是有高强对手,却愈是兴奋。此时身边高手环伺,却仍是不曾有丝毫畏惧之色,仍是谈笑自若,全然未将危局放在眼中。
黄眉大师听得那黑衣人言语,以为萧江原先曾与其交手,武功应是不俗,又和段誉一道出现,自是援兵,不做敌人,心中更是大定,双手合什道:“施主剑术确实冠绝当世,老衲等五人亦胜不得施主。但此时施主若是以一对七,却也是胜算渺茫。以老衲之见,不如大家罢手。施主由何处来,便回何处去吧。本寺亦不留难。”
黄眉大师知晓一切后道,也知此人绝非事情主谋,而以此人之能,若是负隅顽抗,最后拼死一击,己方必有损伤。且看这人性格,若是退走,必无面目再来。此时不妨趁双方还未结下仇怨,握手言和。
那黑衣人却摇摇头,指着段誉和萧江道:“这位小兄弟六脉神剑修为似已大成,还有这位公子,我更是要斗上一番,高手难寻,怎能不较量一番便走。再说萧江公子,在下正好想要领教一番你的北冥神功与拔剑术呢。现下正好一齐上,也让在下能够得偿所愿。”说着,右手提剑,摆出个架势。
众人虽与其为敌,但见他勇猛豪迈,竟生不出怨恨之意。五僧也是自重身份,那黑衣人指名挑战段誉、萧江二人,自己也不好一拥而上,只站在边上掠阵。反正己方已是稳操胜券,单只让对手知难而退,也就是了。
段誉六脉神剑威力他们也曾见过,并不太过担心,而看萧江面上神情自若,也应当是胸有成竹。
萧江此刻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自己见过他?没有吧,看样子,这可怕的黑衣男子还特熟悉他的一切,毕竟,北冥神功,他可是未对任何人说过。
萧江眼睛眯着,他看得出,这男子很强,是他至今为止,除去扫地僧那漏洞,最强的敌人。
光是那黑衣男子周围隐隐约约浮动的内力,就自己让他无比惊讶了,内力外放,这是什么武功,他人没有萧江这种修为自然是看不出,那黑衣男子周围的魅力波动。
不过,不能怂,于是微微一笑,早知此战避无可避,抬手道:“如此那前辈小心了。”话音未落,施展起凌波微步,人如离弦之箭,闪电射去,北冥真气功聚右掌,直直拍落。
黑衣人倒似未曾料到萧江身法如此快捷,眼中略现惊讶之色,手上重剑却是毫无迟疑,挥剑横扫空中。
萧江早知他剑上劲道惊人,哪敢硬接,凌空换气,硬生生移开数尺,右掌变向,拍在剑脊之上,发出一记沉闷声响。
萧江在空中如同一片羽毛,浑不着力,应声飘飞。那黑衣人竟也后退半步。
枯荣大师与黄眉大师却是有些震惊,按说他们也知道,这萧江内力虽强,却是定不如五僧联手。
但方才一掌之中,原本极寒极阴的北冥真气,攻入经脉以后,竟突然转为炽热的真气,他们却是不知,这是萧江,在用特殊的手法,将北冥神功与先天真气,进行融合,威力那就更是倍增了。
那黑衣人接过萧江一掌后,微微一笑,顺势一掌与萧江对掌,萧江起初倒也觉得无碍,而后眉头紧皱,想要将手拿走时,却已来不及,那黑衣人直接将萧江打飞了出去,萧江重重得摔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方才,对付五僧,由于太浪已是吃过此亏,但知易行难,这等诡异的内力,确让人防不胜防,只觉得经脉中正反两种劲力鼓荡,说不出的难受。
幸好那人功力尚在萧江之上,只是真气略微散乱片刻,便可回复过来。
而萧江也不如面上表现得如此轻松,方才一招已是未敢直撄其锋,但仍被剑上一股巨力反震开去。虽然萧江借力飘飞,卸去些许劲道,仍是半边身子麻木不已。
段誉在旁,见萧江与敌一触而退,自己也不好意思待在原地,于是道:“萧大哥,我来助你!”
萧江对战那黑衣人之暇见,看向段誉,心中一万句妈卖批,天地宠儿,没办法啊,他如果记得没错,这小子已经练到了全,六脉神剑。再加上北冥神功,及其他武艺,还正是让人嫉妒啊。
段誉却是不知萧江心中将他骂了个遍,他忙上前一步,双手伸前,六剑齐出。几日前,在凤仙谷中见得父亲遇害,此时心潮澎湃,难以自已,内力竟源源不断,由脏腹间涌出,六脉神剑随心而发。他内力远胜过五僧,剑气竟能横过两丈之远,直刺而去。
那黑衣人一口真气方才回复,六剑已至。见段誉如此年轻,竟已到了当年段思明的境界,心中大为惊讶。
但段誉此时只是随意施展,并未使上六脉神剑的剑法,声势虽宏,却有极大破绽。黑衣人一晃,便闪开段誉右手手剑,重剑直刺,正对上少泽剑。
这少泽剑本就劲力最弱,而且段誉功力分散与六路剑气之上,这一路如何能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