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察觉到紫槐瞥过来的死亡视线,侧脸躲开,低声咳了两声,继而连忙说道
“那个少楼主啊,我可没说我是暗宫的人啊,在下行走江湖,无归无属的啊!”
的确没有多少人知道天音是暗宫的人,也就不知道那些被盗走的物件大多进了暗宫。
“呵,不承认?本来还可以用来当个人质的,那既然不是,直接杀了吧。”
沈辞听闻天音此言,没什么特殊的情绪,淡淡说道,然这话中意思却是让天音惊了一下。
“不是吧,少楼主,诶,你起码听我狡辩狡辩啊!我今天不是来偷东西的,就是来看看!”
这么干脆的就直接杀了?太无情了吧!
“没心情,杀了。”
沈辞冷冷摆手道,习若收到命令,手中长刀正欲挥动,然天音却猛地喊道。
“别!我是!我是暗宫的人!宫主救我啊!”
这少楼主太难搞了,她也只能这么自救了啊!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
“天音原来真是暗宫的人呢?”
“这我还真不知道。”
“君子楼花宴还真是没白来,这何止是弥补了武林大会的不足,这简直给了我们一个新的江湖啊!”
天音,素来独来独往,看上的东西几乎就没失过手,也就唯有一个飞花令,听说她找了几十年,到现在也没偷到,不知这次来,是不是也是为了飞花令。
但君子楼能够擒住天音,也是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眼见天音承认了,沈辞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向紫槐。
“这人,你是救还是不救呢?”
与此同时,沈辞示意习若注意天音的手,天音心下一沉,手上动作加快了些许。
然得了提醒的习若速度快她一些,见那绳结有些松动,当即又加固了些,缠缠绕绕的打了个数个死结上去,又让不少人架刀在她身边,断了她所有逃跑的路线。
天音仰天长叹一口,今日出门时没看黄历吗?
她就不该去那北楼啊,可是之前那北楼也没那么难缠啊,怎么今日一进去就被从天而降的笼子给罩住了啊!晦气!
紫槐深吸口气,看着被看得严严实实的天音,又看了看座上噙着冷笑的少年,手上攥拳。
“放了她,我让外面的人撤退。”
“可爷更想让你挫骨扬灰怎么办?”
沈辞眉眼凝着戾气,嗓音沉冷。
紫槐深吸口气,环绕了一眼四周,一个眼神过去,原本毫无动作的青白二蛇,还有风花雪月四人瞬间动了起来。
若是能擒了五君子,不信他还能牢扣一个天音?
“别那么废物啊,你们那么多人,要是被抓了,爷可不救啊!”
座上少年十分无情的嗓音漫了过来,让所有人为之一震。
这是哪家少楼主该说的话?
南宫信正一枪破开紫花一掌,侧身躲开,与端木明背肩而战,听了沈辞的话,不免嘴角一抽。
暗宫只有六人,但五君子身后,可还有数百名弟子组成的剑阵,这要是还能被抓,沈辞也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青衣白衣二人身形狡猾,当初还是沐元溪与银同时出手,才将二人擒住,此刻虽有百人剑阵,却也没能彻底捕捉到她们的行踪,以六人对百人,五君子竟未占上风。
这个时候,暗宫第七人加入了战场。
琼儿得了紫槐的示意,眼神一亮,唇角缓缓勾起,思绪百转千回,直向这五人中最强的上官铠冲了过去。
上官铠正被急速后退躲着青衣的纠缠,耳边却蓦然划过一道凉风,一道极淡的嗓音漫入耳中,让他眉头微蹙。
极限躲过琼儿一剑,上官铠手中柳叶刀脱手而出,长链弹射之处,刀刃正对南宫信身后的紫风,同时高声提醒南宫信。
南宫信于转身之际,眼角微挑,瞳眸之中光华流转,紫风一个闪神,几次重伤还未痊愈的她对上官铠的柳叶刀避之不及。
先是一刀穿膛,继而长枪灌入体内,鲜血喷溅之下,刀锋长枪同时拔出,紫风口中漫出鲜血,轰然倒地,染红了素白的石砖。
顷刻间,断绝生息。
上官铠抽刀之后没有半分犹疑,继而一刀劈向身边不远处有些震惊的琼儿,琼儿反应慢了半拍,肩上中了一刀,继而急速退后,眼露怒意。
“你们居然直接杀了紫风姐姐!”
上官铠收回柳叶刀,在黑色的衣袖上拭干血渍,眉眼孤冷。
“能杀,为什么不杀?”
南宫信虽然可行魅惑,但高手一般在战斗中都会清心守台,注意之下不会轻意被魅惑,但紫风不同。
“就是,能杀为什么不杀,她紫风抢了我好不容易炼制出来的九转回玉散,死斗之下居然还只是重伤未死,如今也算是报应!”
蝴蝶谷陶舞在下方抱肩冷眼看着紫风殒命,附和着上官铠的话。
不少人知道紫风抢了蝴蝶谷九转回玉散一事,此刻听到正主的落井下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想必那紫风抢了九转回玉散之后也是受伤不轻吧,不然暗宫四使之首,仅弱于青白二蛇,不会这么轻易殒命的。
紫风的三个妹妹看着她轰然倒地的时候便被血气迷了眼,杀意一涌而上,冲入人群之中,也不再执着于生擒五君子,便是连组剑阵的弟子,也都下了杀招。
顷刻间便又三人丧命。
与此同时,一道冲破天际的惨叫声从天音口中传了出来。
沈辞不知何时来到了天音身边,从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