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妈的话刚说完,我的肚子就很合时宜的咕咕作响。庄大妈看我一眼走了出去,很快地端进两个缺口的粗瓷碗,放到桌上。
“你们赶紧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再吃点东西,别着凉了。我和小狗儿就在隔壁,有事喊我。走,小狗儿,哥哥他们要休息了,不要吵他们。”说完庄大妈就拉着小狗儿离开房间。
身上的衣服湿淋淋怪不舒服的,早就想换了。我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套衣服准备换上,可是,瞄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要我在一个被自己鄙视无数次的人面前,脱到只剩内衣的让他过眼瘾,那可是万万不行!虽然在现代社会里,女子在沙滩或游泳池穿着类似内衣的泳衣,也会引来他人的注视,可如今场合不同对象不一样,可不能跟穿泳衣相提并论。
想了一会,我拿起另外那套衣服往西平王的脸扔过去。准确无误的命中目标后,我用带着警告性质的语气低声说:“把眼睛蒙上,不准往这边看。”
西平王把衣服从脸上移开,没看清楚他的表情,只听得他懒洋洋地说:“我不是没见过美人,更没眼瞎,像你这种平平无奇的,哼……”
他虽没把话说完但配以极具讽刺性的一声轻哼作为结尾,我想不明白他的意思都不行。简而言之,就是他这个花心烂萝卜阅女无数,象我这种普通货色根本就不能入他死sè_láng的法眼了。虽然我一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绝色美女”、“倾城美人”有那么一点点、一小截的差距,但给这个寒冰脸这样地看扁,心里不由得有些冒火。如果不是念在他救我一命、身受重伤的份上,我肯定要给点颜色他看看。
哼哼!不能给你点颜色看看,那总得要损你几句我的心理才能平衡!眉头一皱,计上心头。我不凶你,但我要让你好好地明白一下女人是不能乱得罪这个道理。
我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里的衣服,用温柔得连自己都忍不住起疙瘩皮的关切语气说:“你现在受了伤,身体虚弱得很,赶紧把衣服换了吧,要不然着凉就不好了。”在他作出任何反应前,我又往他的床铺靠近几步很善解人意地补充,“你受了伤不能随便乱动,要不要我来伺候你更衣?”强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才勉强撑着笑脸说完这番话。
“不用。”倒是拒绝得挺干脆利落的。
我没再说话,退后几步把脸稍微的转到一边,眼角却留意着他的动静。等到他刚tuō_guāng上衣的时候,我一下子跳到他跟前,眯着眼,奸笑着凑近上下打量着他。嘿,想不到这家伙的身材还挺不赖的,忽略他身上的伤,能看到他是既有胸肌又有二头肌,身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肉,简直就是穿衣显瘦脱衣见真章啊!还有,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他皮肤好象也挺滑溜的,这样的人才不去当模特拍那些晒身材的广告真是可惜了。
他反应很快的把衣服拉上来遮住身体,一副见到sè_láng的模样问:“你想干嘛?”
靠!老婆孩子都有好几个的花心萝卜,还装什么纯情?还怕给女人占你的便宜?拜托啦,本姑娘对你没兴趣,只不过是想捉弄你一下而已。占你便宜?我才不会做这种吃大亏的事!
我马上收起笑容,很严肃认真地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以你的标志小模样和你这一身比女人还要娇贵的滑-嫩的皮肤,若是女人起码也是个祸国妖姬。可惜你偏偏生成男儿身,真是浪费啊,浪费了天生的好本钱!”
“你!”
好象古代的男人是很不能忍受被别人当成女人看的,看来是真的了。西平王听我这么一说,除了一个“你”字外,都气得吐不出其他字来了。
把他气得说不出话,心里那个痛快啊!我快乐且故意的对他微笑着,边哼着歌边悠哉悠哉的端起碗来慢慢的喝起里面的稀饭。
我心情大好的喝光碗里最后的一口稀饭后,才把另一个碗端到床边,放在床上。故意不去看西平王的脸色,继续哼着轻快的小调,慢慢地走出房间到隔壁向庄大妈要一些可以铺到地上打地铺的东西。
庄大妈有点惊讶地问:“小双,那床虽然不大但两个人挤一挤还是可以睡得下的,怎么你还要睡地上?”
要跟那个花心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这种毁自己清白的吃亏事情,我得要脑子进多少水才会去干呢?况且,瞧那床残旧的程度,睡一个人上去后还能屹立不倒没塌下来都是个奇迹了。
我很实诚地笑着说:“哥哥受了伤,我睡觉的时候老是挥拳踢脚的,如果不小心打到哥哥身上的伤口就不好了。”
庄大妈“哦”了一下,展开一个“完全明白”的表情说:“稍等,我马上去给你弄!”
不一会,她就捧着大堆的不知道是稻草还是麦杆的干草类物体走进来,铺到离床两步之遥的角落里,手脚麻利地很快弄好一个简单的干草地铺;接着她又出去找来几块破布铺了上去,我的临时床铺便是完成了。
忙碌完后,庄大妈顺手把放在桌上的两只空碗收起来,走了出去。
我朝西平王看了一眼,只见他已定坐在床上,做着类似打坐的动作,应该是在运功调息。我没有理会他,拿起刚才打算换上的那套衣服,把灯吹灭后摸索着走回到我那张简陋的干草床上。
快速的换好衣服后,随手把湿衣服放到一边,大字型的躺到干草上。一整天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倒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放松下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