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依然中毒太深,伤了心脉,以致丧失了大部分功力。所以,他只能暂时留在宫中,安置在禁卫军大本营里面。
这样,沙依然可以在宫中疗养,还能受到保护。如此一来的话,夏哈甫也就放心了。
把这些事情做完,赫连骁祁连眼睛都不能合一下,又匆匆往蟠龙宫去了。
来到寝房之中,张簇簇睡着未醒。看样子,张簇簇睡得很沉,也睡得很安稳。
宫女向赫连骁祁禀报了张簇簇的病情,赫连骁祁皱了皱眉,但心中还是庆幸张簇簇没有大碍。
在高侯敏的劝说下,赫连骁祁在张簇簇的身边躺下,暂时眯了一会儿眼睛。
但没过多久,高侯敏又把赫连骁祁叫起来,伺候他洗漱更衣。用了早膳之后,赫连骁祁就要去上早朝了。
连着累了这么多日,赫连骁祁只眯了这么一会儿眼睛,感觉难受得很。但他是男人,是皇帝,只能强打起精神来,努力撑着眼皮。
来到顺天殿的殿门口,守门太监唱道:“陛下驾到!”
众臣一听,忙整理衣冠面向着主位站好。
多日不见赫连骁祁上朝,但赫连骁祁又没有下旨罢免早朝,所以他们还是得每日过来上早朝。得知赫连骁祁不在宫中,他们才会散朝。
今日见赫连骁祁早早地就过来了,众臣还都有些意外。
他们可是听说,赫连骁祁和张簇簇是后半夜才赶回宫里的。而且,传闻张簇簇还病得很重,这个时候赫连骁祁不该是在陪着张簇簇的吗?
赫连骁祁迈入大殿,向主位走去。
众臣皆跪下,等到赫连骁祁坐上宝座之后,躬身三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侯敏唱道:“众卿平身!”
众臣都站了起来。
站在右边前列的吴震坤走了出来,对着赫连骁祁拱手道:“陛下平安回宫,老臣这就放心了!”
一些大臣小声议论纷纷起来。
关于赫连骁祁在落瓦城郊外遇险,还有在鄯善城外遇刺,吴震坤前去救驾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知晓了。
赫连骁祁说道:“吴老爱卿带人前来救驾,忠心可嘉。”
吴震坤说道:“老臣赶到时,刺客不是被诛杀,就是逃走,老臣都没有尽到力,实在是愧不敢当!”
赫连骁祁说道:“吴老爱卿有这份心,孤心甚慰。吴老爱卿可有什么事情要上奏的?”
吴震坤又稍微提高了些许声音,说道:“老臣听闻,陛下已将醋妃娘娘接回。但醋妃娘娘的身体抱恙,不知醋妃娘娘现下如何了?”
众臣一听,有些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高侯敏瞄了众人一眼,将各人的反应都收进眼底,然后说道:“安静!”
大殿之上又恢复了平静。
赫连骁祁说道:“醋妃偶感风寒,没有及时医治,再加上车马劳顿,以致身子亏损,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吴老爱卿挂心了!”
吴震坤说道:“陛下宠爱醋妃娘娘,老臣关心醋妃娘娘,就如同是关心陛下一般。得知醋妃娘娘无大碍,老臣便也放心了。”
赫连骁祁只淡淡说道:“吴老爱卿有心了!”
吴震坤说道:“老臣别无他事启奏,请陛下训示!”
说完,吴震坤躬身并入队列。
高侯敏说道:“众卿可有要事启奏?”
高侯敏说的是“要事”,若是一般的事情,众臣就不必禀报了。
右边工部尚书贺之尧站了出来,躬身说道:“启禀陛下,关于克拉玛山修葺台阶一事,臣已上奏多日,不知陛下如何定夺?”
贺之尧:“陛下,此项工程巨大,又受多种原因制约,陛下命臣在一年之内修葺完毕,臣实属有些焦急不已。”
贺之尧就是淑妃贺茵曼的父亲。
赫连骁祁说道:“孤已经看了你的奏折,待下朝之后,你随孤到千机殿去,孤当面与你交代清楚。”
“是!”
贺之尧应了一声,便并入队列。
右边御史高侯德站了出来,说道:“启禀陛下,如今楼兰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但后宫无主,又无立下皇储,于国不利。臣恳奏,陛下早日立后,立下皇储。”
赫连骁祁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盯着高侯德的脸看着。
高家是吴家的从属,大部分高家人是站在吴家那边的,只有少数是忠于赫连骁祁的,比如高侯敏和高尚芬。
赫连骁祁倒是知道,高侯德是个忠厚之人,敢做敢言,所以他登基之后就任命他为御史。但高侯德是否是个大公无私之人,赫连骁祁如今还不能确定。
现在,高侯德突然向赫连骁祁提出,要他立后和立太子,这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授意的呢?
因此,赫连骁祁又瞄了吴震坤一眼。
不过,赫连骁祁从吴震坤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来,这个老狐狸一样都喜怒不形于色。
别的大臣都低着头,连吴震坤也是一样。
因为他们都知道,向来立后和立皇储都是头等大事,而立皇储也是皇帝所忌讳的事情。所以,他们几乎都不开口提及此事的,也只有高侯德敢说了。
对于立后的事情,以前众臣都提议立张贵妃为后,这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不过,被赫连骁祁以某些理由驳回了。
后来,这些人不是死了,就是被贬了,或者如今都不敢提及此事。
所以,一般的人都不愿意再提及立后的事情,就让赫连骁祁自己打算。
尤其是现在,是立张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