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间,司马靖同平日里一般,前来阮月房中探望探望,这才从丫头阿离那里得知阮月与公主出门之事,两人都尚且未归。
他蹙额愁眉,训道:“当日将你送至月儿身边,所图为何,你竟放由她随意出去,略施小计便将你支开,若还有下回,朕便不会饶你!”
北夷国主适闻消息后也不断的派人去找,夜渐渐的深了,手下一波一波的回来,都说着未找到人,国主心急如焚,忧思万分。
“报――国主,小人找遍了所有的集市,并未见到过公主与小郡主的足迹!”
国主焦躁的情绪爬上了眉梢,终于大发雷霆:“废物,废物!再给本王去找!找不到人你们也别回来了!”
一旁的司马靖只是深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转眼间,半盏茶时间又过去,下人又报未找到踪迹。
司马靖终于按捺不住,砸下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拍在桌上:“小允子,带些人手,朕要亲自去找!”
“陛下,这天寒霜重的,您可别冻坏了身子,这地段本王熟悉,还是本王去找吧!”国主说罢便起身。
“朕不放心!同去罢!”司马靖回屋,匆匆换下了北夷人的服饰,随着侍卫出去寻她们。
阿律公主与阮月则被带到一个偏僻山庄最中间的破烂厨房,里面阴暗潮湿,蜘蛛网结满了梁帐,老鼠时不时的蹿出,蟑螂也满地乱爬,四周还密布着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阮月二人被重重丢在地上,她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正是一片模糊,四肢也不得动弹,她嗓音沙哑,尽力发出声音:“公主……”
阿律公主闻她呼喊之声,挪动向她身边靠了靠,借着泛起的微光,她看到阮月的嘴唇开始变得有些紫黑:“阿阮,你好些吗?”
阮月微微的喘息,讲话也没了过大的力气:“我腰间锦囊里有可解百毒之药……”
阿律朝她腰间瞧去,果有锦囊,她把身子向那边挪着,双手捆绑之下她只得用牙齿衔开阮月的绳索,麻绳毕竟捆得很紧,想要解开也不是易事。
她拼命的咬,用力的撕扯,嘴角微微泛了些血色,过了好一会子,绳子终究开了。
阮月自己摸索着服了药,又解开了阿律的绳索,她缓缓的坐起身来,用尽全力强忍疼痛把脚踝上的绳索扯了下来,连同那飞镖一起揪了出来,霎时痛的她咬牙切齿满头大汗。
阿律瞧她如此行事,忙阻止道:“你这样是不成的!若是落下了病根,怕是一辈子都不易好的!”
一边说着一边扯着衣裙上的布条,给她简单的包扎。
随后阿律速速站起身来望了望门外,七八个大汉正在门口徘徊站哨,想要冲出去是绝不可能的事。
况阮月有伤在身,更是不可盲目冲出去,怎么办呢?阿律再次走到窗边徘徊,依然也有人守着的,可也不能坐在这儿等死吧……
阮月打探着四周围,乍然眼睛一亮,她指了指烟囱,轻声呼道:“公主……你瞧上面。”
阿律顺着抬头看,但这烟囱的宽度级窄,只够一个人勉勉强强的出去。
阮月眉头紧锁,镇定自若:“你先出去,回去禀阴我皇兄……前来救我!”
阿律却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行不行,你如今武功使不出来,又中了毒,那些人对你不利怎么办?我不能一个人走!”
“现在我们两人都被关在此处,皇兄根本无从寻找我们的下落,那时等待我们的便只有身首异处了,只有你出去了,才有机会叫人来救我啊!快走,不然再拖上一会儿,你可也走不了了!”阮月十分吃力的说着话,只感到毒性越来越霸道的遍布身体。
“那……”阿律公主犹豫了,想着她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倘若两人都待在此处,恐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到此处,她这才应道:“好,那阿阮你要等着我,我一定会尽快回来救你的!”
只见那公主一个猛子从梁上跳到了烟囱,拼尽全力地爬了上去,走之前,她不忘回头看了看阮月,轻声坚定道:“等我!”
阮月点点头,强撑着醒神,把发髻之上司马靖送的木簪拔了下来,藏在袖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翌日,天微微露出微光,待那恶霸进来查看时,却只余下阮月一人,不见阿律所踪,霎时火上眉梢,勃然大怒,指鼻大骂道:“你们七八个大男人,连两个小妞都守不住,都是吃屎的吗?”
手下无一人敢发话辩解。
阮月倒是乐了,嘲笑着讽刺:“狗都是随着主人的吧……主人吃的是什么,他们自然就吃什么了……哈哈哈哈哈……”
那恶霸一个箭步冲上去就甩了阮月两巴掌,大怒道:“本大爷今天就办了你!”
他渐然凑近阮月,见她颇有几分姿色,一时起了色心,便把手下谴离了厨房。
只见他恶心面孔越靠越近,恐吓说道:“小姑娘,本大爷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是跟了我,做我的填房,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阮月不安,但依旧毫不胆怯,猛然将口中唾沫喷于他脸上:“呸,混蛋,离本郡主远点,不然,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呵呵呵……”恶人邪笑挥袖拂面,冷笑一声:“你如今身中剧毒,若是没有我的解药……你是知道后果的……”
一言未了,那恶霸开始使劲儿扯她的衣服,边扯还边撂着狠话:“宵亦国算什么?北夷国又算什么……本大爷通通都不放在眼里!”
阮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