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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报仇!
云无极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掌心,骨头也在咯咯作响。兄弟们,我云无极愧对你们啊!我不配做你们的教主!这么多天了,仇人就在眼前,我却一直都没能为你们报仇!
数千兄弟的冤魂啊!你们一定在看着我吧?你们一定对我失望了吧?我就是一个懦夫,不配做你们的教主,不配做你们的兄弟!
兄弟们,你们英灵不远,看着我,等着我,哪怕是同归于尽玉石俱焚,我云无极,今日也誓要为你们报此血海深仇!
“啊!报仇!”云无极猛地仰天大吼,目眦欲裂的跳了起来,宛如发疯一般向小野宗流扑了过去:“小鬼子,纳命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报仇、报仇……”
来呀,来呀!我能杀他们,就能杀你,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无数次,变成鬼我就怕了你吗?来呀,来呀……杀……杀……杀……”
小野宗流此时已经有些神经错乱了,一开始还能认得出云无极,到后来却将他认成心魔中那一个个寻自己索命的厉鬼了。
两个人,一个是一派宗主,另一个也曾是一教之主,都算得上宗师级的人物。此刻却仿佛忘记了身负的绝世武功。也忘记了那些精妙的招式。就像两个疯汉、两头野兽、两只野狗一样,疯狂地撕咬在了一起。
你给我一拳,我就踢你一脚,你一头撞断了我的鼻梁,我就一口咬下你的耳朵……
武功招式虽然忘记了,但二人一生苦修的内力却还在,在这种疯狂的冲撞之下,两个人很快便都是身负重伤、奄奄一息了。但二人却是仍不肯罢休,身体纠缠在一起,在地上翻翻滚滚。
突然,云无极一口咬在了小野宗流的脖子上,小野宗流吃痛大叫,拼命的挣扎,发现挣扎不开后,凶性大发,一低头也向云无极咬去。
但云无极是从正面咬住他的脖子的,小野宗流无论怎么低头。也只能咬到云无极的面颊和耳朵,他的脖子却是怎样也无法咬到的。
云无极疯狂的咬着小野宗流的脖子不放。鲜血流到他的嘴中,他竟然就那么咕咚咕咚本能的咽了下去,短短片刻,小野宗流便是停止了挣扎,停止了呼吸,一代宗主,就那么凄惨的踏上了黄泉之路。
云无极仍是死咬着小野宗流不松口,口中发出“嗬嗬”的古怪叫声,精神异常的亢奋,生命的气息却在一丝丝的流逝,他身上的伤势也是无比的严重,早已是回天乏术,若不是那份仇恨在支撑着他,恐怕早已经与小野宗流共赴黄泉了。
“云无极,他已经死了,松口吧!”肖荣轻声地叹息道:“你还有什么遗言,也赶紧跟我们说一下吧!”
“他死了?他死了?……”云无极茫然得松开口,声音嘶哑的问道,在确认了小野宗流确实死亡后,却又嚎啕大哭起来:“死了,死得好,兄弟们,我为你们报仇了,你们看见了么?报仇了,报仇了……”
一阵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之后,云无极似乎清醒了许多,但是生命也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有气无力的躺在小野宗流的尸体身边,口中还在喃喃的说着:“报仇了,报仇了……”
“云无极,你可有什么遗言么?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肖荣见他那副可怜的样子,竟是不由得心中一软,再次开口问道。
“遗言?不用了,大仇已报,我也了无心愿,只可叹,我云无极也算得上一世枭雄,却终究也落得个如此下场,我这一生,究竟又有何意义?哈哈……”云无极苦涩的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低,云无极突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声:“兄弟们,等着我,黄泉路远,我来了,等等我……”话未说完,云无极头一歪,溘然而逝!
“哎!一世枭雄又如何?难逃黄泉路漫漫!”肖荣摇头轻叹道:“纵然威风一世,何如心之所安?”
“纵然威风一世,何如心之所安?”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将肖荣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肖荣扭头看去,却是一直在痛苦挣扎的索尔。此时索尔已经睁开了眼睛,但双眸中却满是痛苦之色,显然还没有从心魔的煎熬中挣脱出来,只听他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
“心之所安,谈何容易?谁能做到?我吗?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索尔痛苦的嘶吼,脸庞之上满是悔恨:“我枉称雷神,却连公平正义都做不到,做了那么多良心有愧的事,又怎能做到心之所安?”
“一切为了美坚国的利益!就为了这句话,就可以泯灭良心、罔顾正义、是非不分了么?不能啊!美坚国的利益,不能凌驾于公平正义道德良心之上啊!原来我错了,是我错了,我罪孽深重,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间啊!”
索尔嘶声悲吼,突然,他扬起了自己的手掌,手掌上雷光闪烁,毫不犹豫的,倾尽全力的,一掌向自己的头上拍去。
他是那么的用力,那么的决绝,眼见得,便是头颅碎裂、脑浆四溅的悲惨结局!
突然,一道金光瞬间闪掠而过,幻化做一只手掌的形状,抢先一步重重的击打在索尔的脑后,索尔闷哼一声,人已经昏倒了过去,高扬起的手掌在拍到脑门上的时候已经是毫无力道,那闪烁的雷光也早已消散。
“为什么要救他?”龙凌云是五人中唯一一个从未与索尔打过交道的人,不由得略带疑惑的开口问道。
“这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