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中所看到的是一个义无反顾的身影,是一个英勇无畏的少年,还是一个如日中天的明星,更是一个冉冉升起的武道宗师。
他就那么毅然决然的和敌人一起跳出了大楼,完全没有顾忌自己的安危。
楼顶被困的安莞绫等一干京城来客也目睹了这一瞬间。
安莞绫捂着嘴,紧紧咬着银牙,没敢发出一个声音,仿佛怕声响惊到过严冬。
徒伤悲看了眼生无恋,轻声叹道:“我不如他。”
尔皇天看着已没了人影的窗口,心有感慨。
“他确实是个狠人,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如他不死,我永不想和他成为敌人。”
这一刻的过严冬是悲壮的,凄凉的,同时更是壮烈的。
谁都知道,鬼脸人战力太强,武道会靠前的几位选手一起出手尚且镇不住他,更何况是过严冬一个人。
但过严冬并没退缩也没怯弱,而是抱着必死之心疯狂的冲向那个嚣张的身影,那个即将逃跑的恐怖.分子。
在这一刻,他用生命在诠释着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勇者无畏?
华夏龙国,以至全世界,超过几亿人在看这场弥足珍贵的现场直播。都为这位即将陨落的少年英豪扼腕叹息。
本来过严冬和鬼脸人跳出大楼后的直播观众是看不到的,但此时正好有一个省际电视台出现场的直升机在空中录播恐.袭事件进程。
就这样,跳出大楼的两个人,影像又一次进入观众视野。
与众人料想的画面完全不同,他们以为少年和鬼脸人的下场就是高空坠落,粉身收场。
可万没料到,即便到了如此逆境,过严冬依然顽强的和鬼脸人在空中搏斗着。
鬼脸人在跳下楼的一刻就发现身后有人,但那时他已经跳出大楼,再想反应已是不及。
身在空中,他极力想甩开过严冬,但不知怎地,他竟丝毫动弹不得,而过严冬像疯了似的,一手勒住他脖子,另一手不停用拳砸他脑袋。
混乱中,鬼脸人面具脱落,露出一张年轻又邪魅的俊脸,几乎没人认识。
两人随着惯性疾快的斜向坠落,当他们落到对面c座的六楼时。
那邪魅青年猛地伸手砸碎了那面玻璃窗,一只手牢牢扳住窗户的边沿。
当邪魅青年另一只手也费力扒到窗口时,身后的过严冬竟恍若未觉般,还在不停疯狂击打他。
不仅如此,当邪魅青年忍痛向楼里攀爬时,过严冬竟死命的蹬踹大楼外墙,令邪魅青年再也扒不住窗沿,两人又从六楼继续向楼下掉落。
“这小子疯了吗?真不要命了。”
“他是真英雄,宁可命不要,也要和那个坏人同归于尽。”
“过严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人实力超高,真要放跑,若再想抓,势比登天。”
大楼底下的凌长空仿能感受过严冬心中所想,心生感动,不由自主的冲天上的英雄敬礼致意。
周围军兵也都纷纷敬礼,这一刻如果过严冬能够知道的话,肯定也会心情激动的回礼吧。
可惜少年此刻心声却是:“这家伙脑壳好硬,这么打都不爆。”
由于有了刚刚在六楼的缓冲,邪魅青年在坠到四楼的时候狠狠扭身,用过严冬的后背顶碎了四楼的玻璃,但下落之势还在。
过严冬裸露的后背擦着大楼外墙滑到三楼,破碎的玻璃将他后背摩擦出数道深深的血痕。
这时他的手臂再也没了力气,被抓住机会的邪魅青年反手抓住手腕,抡起来就甩在大楼外墙上。
过严冬被这一抡撞得七荤八素,左手下意识抓到什么东西,下坠的力道全部集中在手臂,‘喀哧’,左臂传来骨裂的声音。
迷糊中,就感到身体剧震了一下,他知道,有人接住了他,若非如此,他真就要出大招了。
即便如此,迷朦中的过严冬还是强打精神,操控精神力,将在墙上借力落下的邪魅青年双腿微微束缚住一个霎那。
这一下,可要了邪魅青年血命,楼下两个机械骨装战士摩拳擦掌正等他下来。
他本要借力跳出那两个战士的攻击半径,却不想被过严冬暗中摆了一道。
身子还未落地,就被那两个战士在空中一顿接力技,不停击打,差点没被活活打死。
当他最终落地时,整条命已三去其二,手骨和腿骨都被打成骨折,倒地上不停颤抖,再不复起先乖张模样。
晃晃悠悠站在地上的过严冬接受着期盼已久的雷鸣般掌声,凌长空一把将他揽入怀中,老泪纵横。
“傻孩子,你不要命了,你是不是疯了啊。”
旁边全是‘咔嚓咔嚓’的快门声,过严冬右手用力推开凌长空,极力的吸着气,看他痛苦的样子,凌长空恍然,连道:“对不起。”
过严冬忍痛没吭一声,右手紧紧按住左臂,缓了一会,才无奈道:“他太厉害了,没人能制住他,一命换一命,值,放他跑了,会死很多人的。”
场中寂静,都被少年的狠厉果断折服,救护车开了过来,在众人欢送中,过严冬被推倒在移动病床上,抬上救护车。
一个虚弱的声音在地面响起。
“我也受了伤啊。”
“你再睡会吧。”
不知是谁,偷偷在邪魅青年头上踢了一脚,青年应脚昏了过去。
至此,这次的恐.袭事件终于落幕,楼顶和b座的人也都下了楼,齐腾斋再次接管现场指挥权。
奉上大师急匆匆赶到救护车上,握着过严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