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跟颜家大小姐订婚的消息一夜间传遍了整个上京城,跟永安王府嫡长子被姨娘谋害的消息一并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都说颜家女嫁的都好,二小姐嫁给战功赫赫的祁寒之祁将军,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这大小姐又要嫁给四皇子,成为皇子妃。
看着颜相这些天的脸上就差把意气风华写到脸上了,当年金榜题名也不过如此了。
来颜相府送礼的,攀交情的这些天也是快把门槛都踏破了,周氏竟然来者不拒的都见了,这倒是让颜楚云惊讶的不行:“她不累的吗?”
喝下一口热乎的奶茶才将一身寒气驱散,今天一大早就跟祁寒之去郊外看雪景。
本质上颜楚云真的懒得动,但是祁寒之期待自己模样真的太好看了。
作为一只标准的颜狗,是拒绝不了漂亮哥哥的这种眼神的,所以就鬼迷心窍的跟祁寒之去看雪景。
帅不帅的不重要,主要是想陶冶一下情操。
“今日不是也有不少礼物送到了将军府吗?估计是想巴结一下你,未来四皇子妃的妹妹~”林轻音手中也是端着一杯奶茶,慢悠悠的继续:“我还看见了吴大人的夫人去了颜相府出来直奔你这里。”
真的佩服这些大人,夫人们闻风而动的本事,颜楚云慢慢的把口中的奶茶咽了下去:“可她们不知道,这颜家二小姐颜楚云跟颜家的关系并不好嘻嘻嘻嘻嘻。”
看了眼笑的一脸智障的颜楚云,林轻音又叹了口气:“虽然我再这里说可能有点不太合适,但颜叶嘉不是个心胸宽广之人,我怕她以后难为你。”
跟颜楚云相熟的这些时日也知道了不少关于她以前的事情,所以以前只觉得颜叶嘉这个人太看重名利,现在才知道她这个人可以说是心狠手辣了。
桌上的青玉花樽插这几只梅花,阿兰若莱悠闲着摆弄那开的饱满的花朵。
“公主万安”维舀蹑手蹑脚的从外头进来,看见阿兰若莱嘴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开口。
梅花还沾染着外头的冰冷,却没有她的眼神冷。
端起一盏茶慢悠悠的浇在维舀的头上:“我以为你来是当使者的,不是来当我祖宗的”端着茶盏的手一松,茶杯四分五裂的碎在维舀身边,吓的他整个人一抖。
额头赶忙磕在地上“砰砰砰”的响声听得屋外守着的侍卫心头一跳。
“公主殿下,臣知错了,再给奴才一个机会吧”维舀的头磕的通红泛紫,乞求着阿兰若莱。
可他错了,阿兰若莱给的机会已经不少了。
寒光在屋内一闪,维舀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脖颈有些温热的感觉伸手去摸只见满手血红。
眼中充满着恐惧的倒下了,甚至到死他都没能看清楚杀死自己的是个什么东西。
拿起白帕擦拭着簪子,上头还残有血迹看的人心惊。
“处理了吧,看着都碍眼”阿兰若莱的话音刚落屋内就出现了几个侍女将维舀的尸体装进麻布袋子里头,很快就消失在了屋内。
地上连血迹都没有留下,淡淡的梅花香在屋内散开遮掩住了那细微的血腥气,一切都像是美原油发生过的模样。
阿兰若莱依旧坐在床前的贵妃榻上摆弄着梅花:“把明月找来。”屋外的侍卫很快回答:“是。”
柯兰部使者死了的消息并没有多少人知晓,阿兰若莱对外宣称是使者对上京城的水土不服,突然暴毙。
“突然暴毙?”皇帝意味不明的重复着柯兰部送来的结果,人好好的怎就突然暴毙了呢?
这件事倒是有意思了,那柯兰部的九公主对于自己使者的死竟然没有半分惊讶或者惶恐的神色。
还能够冷静的让人给自己传消息,倒是个有趣的人。
听闻那九公主入京的第一日就撞上了颜楚云跟祁寒之,还与颜楚云耳语了几句。
探子隔得远没能听见二人说了什么,皇帝饶有兴致的敲着手头的毛病。
俩人应该是不认识的,颜楚云的的人生轨迹皇帝老早就查的清清楚楚,还在颜府的时候就是个十足十的懦弱庶女,任人欺凌。
可自从嫁给了祁寒之,她就开始展露了爪牙跟野心。
有时候皇帝都在想,这女人到底是本就如此在扮猪吃老虎还是被鬼上了身,可不管她是怎样的,都别想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头翻出什么浪花来。
按理说,阿兰若莱跟颜楚云有是绝对不认识的,那么她俩有交集就只能是因为祁寒之。
人是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没错,看皇帝太了解祁寒之了,他不是那种任由别人掌握生死的人,所以他的手里一定有底牌。
“你的底牌是什么呢?”皇帝看着那恢弘的皇宫淡淡的开口。
又低头嘲讽的笑了笑,无论你的底牌是什么,胆敢有异心的话,你的父亲就是你的下场。
将军府中的祁寒之像是若有所感的抬了抬头,非衣见自家主子看消息看的好好的突然抬头也是一惊,莫不是前头传来的情报有危急的地方?
不应该啊,这段时日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那永和王也因为其他的事情绊住了手脚,估摸着要明年才能提上计划。
祁寒之放下手中的信件:“传消息下去,永和王的事情我们不必插手管,一直注意着就行”说罢轮椅便离开了书房。
院中的枝头上还有着积雪,把枝条压的低低。
隐约听见廊上有祁寒之轮椅的声响,将手中端起的胭脂放下,颜楚云一边散下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