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宫后就就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大宫女如意端来茶水糕点问道:“娘娘今日那太监分明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皇后翻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的道:“这宫中谁人不会审时度势,显妃圣宠不倦,没人会去得罪她,而本宫是皇后,前朝后宫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若今日因此事找了那太监的麻烦,明日状就告到御前了。”
这就是皇后和宠妃的区别,宠妃再如何跋扈,也不过有人暗暗的骂几句妖妃,可皇后若是善妒跋扈,那是要被天下人指着脊梁骨骂的。
皇后母家也是高门望族,自小受的就是最好的培养,这种高门嫡女学的可不只是琴棋书画,风雅之事,皇后还在闺中时,每日都要同母亲学习如何掌家,如何做一个高门主母。
后头皇后娘娘也不负众望的成为的天下的主母,回首那些事情皇后勾了勾唇角端庄的一笑道:“本宫有些思念母亲了。”
如意开口道:“那不如召夫人入宫。”
闻言皇后犹豫了一会儿又笑道:“罢了,这又不是佳节,二不是朝会,本宫这把母亲召来不合规矩。”
如意撇了撇嘴道:“那显妃前几日不就是大费周章的把她的娘亲召进宫来了,奴婢可是瞧见了了,那夫人还在宫里左瞧右看的,好没规矩。”
虽说显妃娘娘圣宠不衰可她母家却没有一人踏入朝堂,这也是皇后能容忍显妃的原因,在怎么得宠也不过是跟菟丝子一样依附与皇恩,不成气候。
“本宫是皇后,便是后宫之表率,若是与显妃一样视共宫规与无物那还了得?”皇后依旧是看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的道。
如意没在说什么,将香炉之中的的香换成了安神的香便在一旁安静的伺候着。
皇后娘娘看了一会儿书后将书搁在了小桌上,端起茶水细细的和了一口道:“如今皇上怕是还在为祁家的事情恼火,我们没必要去触那个眉头。”
“祁家?是祁寒之将军吗。”如意不解的开口问道。
“着京中除了那个祁家还有哪个祁家,恐怕咱们的陛下如今后悔着呢。”
如意更加不解了,不明白皇帝怎的又后悔了。
皇后瞧着如意温和的笑了笑道:“我的傻姑娘,你说如今颜楚云的生意如日中天的,那钱财还不都是流进了将军府?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你说我们陛下夜可安?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皇后又轻轻的笑了几声。
如意自小在皇后身边伺候,听到这儿多半是明白了了,虽说陛下明面上对祁家可是好极了,可这京中带脑子的人都看的出来,皇帝不过是在试探祁家还有没有底牌。
如今只是没有抓到祁家的把柄若是那一日祁家有什么事情,陛下那满门抄斩的圣旨怕是老早就备好了。
功高盖主,君王大忌。
皇后又道:“我想着皇帝此刻肯定在想‘为什么不当初执意将颜叶嘉嫁与祁寒之呢?’呵呵呵呵。”
若将颜叶嘉嫁与祁寒之既能让祁寒之家宅不宁,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皇后能稳坐后位这么些年,从皇帝还是太子之时便一路随着,当年的躲位之争有多血腥,皇后娘娘都挺过来了,又怎会看不透皇帝的计谋。
世人总说显妃是陛下的解语花,可若是说起这世上谁最懂这个帝王,那必然是相陪半生的妻子。
如意又道:“颜大小姐,皇后娘娘不是想指给太子殿下吗?”这几日皇后瞧来瞧去,这颜家小姐自是不错的。
皇后抚了抚凤冠道:“颜家对雍儿的助力是不小的,至于那颜家小姐呵呵呵,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瓶罢了,自以为聪明,那些手段本宫瞧着都不知道周氏是怎么教的,竟如此蠢笨,连颜楚云这个庶女的收拾不了,蠢笨如猪。”
瞧上颜叶嘉做太子妃自然不是瞧上她这个人,而是整个颜家,如今颜相在朝中的地位平步青云,隐隐有等老太师告老还乡后取代他为朝中文官之首的势头。
若能得他为雍儿助力,自是极好的,至于颜叶嘉如何皇后一清二楚,不过她不在意,在多心眼的人成婚之后自己好生敲打几番自会明白。
凤冠上垂下来的东珠圆润硕大,在烛光下还有着莹莹珠光。
今夜的太子府中也是灯火通明
太子赵雍端坐在主位上,下首坐着几位书生模样的人,估摸着是太子府的幕僚。
“殿下,如今即使是打散了祁寒之带出来的人,可军中有人软硬兼施都动摇不了他们对于祁寒之的忠心。”
幕僚无奈的开口道。
赵雍摔了手中的茶杯:“要你们有什么用,如此简单事情都做不好。”
几人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唯独坐在末尾的清秀男子摇着羽扇轻笑不语,瞧着那些一阵慌乱的人恍若未见。
他这番气度倒是让赵雍耳目一新,朝着他道:“你有什么法子?”
清秀的男子朝赵雍作了一揖才悠悠的开口道:“殿下何必如此着急,如今南方战事吃紧,此时动祁寒之着实很蠢,您瞧陛下最近都安静了些许了。若说生气陛下可不比您生气吗?那是他的将士,他的臣子,如今却对另一个人忠心耿耿,甚至不惜去忤逆他,这哪个天子能忍。”
思索了些时间,赵雍觉着这男子说的对又道:“你继续。”
清秀的男子继续道:“在下有一法子,或许陛下也想到了,但需要一个替他开口的人,若是殿下在朝堂之上开这个口,我想陛下定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