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准备是准备什么自是不言而喻,林轻音把头低了下去,轻轻的说了声:“女儿明白。”
知女莫若母,看见林轻音这样林夫人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打发了房里头的人后林夫人苦口婆心的都:“自古情字害人,你怎么就不懂呢。”又接着道:“若他有心又怎会回来之后连来看你都不看,轻音你自幼聪慧,怎就不明白呢。”
林轻音朝着母亲苦笑着:“女儿明白的,可,情字害人呐。”看着镜子中自己慢慢好起来的容貌。
林夫人握住林轻音的手道:“母亲望你能够有一良缘,不是为了家族荣耀,这太师府什么荣耀没有过,该享的荣光都享了,母亲只是望你能有一个知己贴心的人护你下半生安稳,母亲宁愿你找一个门户低些的把你当宝贝一样供一生,也不想你去那些风云晃动的高门候府里头勾心斗角的过一生啊。”
说完这段话林夫人已是泪流满面的看着林轻音,用手帕拭去脸上的眼泪,手紧紧的握着林轻音又道:“那永安王府里头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大世子虽体弱可已有嫡子,周小世子能力出众,还有那些各怀心思的庶子们,将来免不了有一场夺位,是传长还是传贤,这都没有定数,若说那周小世子心中有你,你嫁过去日子到还好过些,可你问问你的心,那周小世子心中可有半分你的位置?”
他心中可有你半分位置?
这句话如惊雷般炸林轻音心头,久久不言。
最后只听见林轻音有些无力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女儿,明白了。”
颜楚云摇着藤椅,边给祁寒之喂葡萄边道:“今日去哪儿了呀?”
祁寒之咬下一颗葡萄咽下道:“去和周序良办了些事情。”
周序良,那个周小世子啊,昨儿个还听林轻音提起过,还是一副有故事的模样。
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颜楚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颜府之中颜叶嘉在房内插着花,一双素白修长的手拿起一只盛开的山茶花道:“母亲今日怎想起又给女儿做新衣了?”
一旁的周氏查看着下人送来的成衣道:“听闻太子殿下过些时日会举行花会,你该做些什么不用为娘说吧?”
颜叶嘉拿着山茶花笑盈盈的走过来:“女儿自是明白的,女儿的目标自是太子殿下。”
周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那多山茶花别在颜叶嘉发间道:“我的女儿生来就是尊贵的,往后母亲要你成为整个大周朝最尊贵女人。”
颜叶嘉笑着点了点头。
随机又道:“最近那个颜楚云春风得意的很,我见着就烦,还开什么铺子,哼,我不会让她如意的。”
周氏好笑的摸了摸颜叶嘉的头道:“不过是个卑贱庶女,即使如今攀了高枝也改不了出生。”
俩人皆是低声嘲笑了一声。
孟氏的院中今日倒是热闹的很,颜楚云端着一杯石榴汁坐在祁寒之的旁边,三人坐在矮桌前其乐融融的说着话。
孟氏喝了一口茶后继续道:“云儿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石榴,便日日缠着我给她剥,不答应就跟个猫儿似的缠着我粘着我。”
孟氏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颜楚云小时候的事情,祁寒之一直浅笑着听着,时不时看身边的颜楚云一眼,笑意更深。
颜楚云也认真听着那个颜楚云的一生,那个活在泥泞里的姑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孟氏没有说自己被周氏如何刁难,在颜府的日子有多难过,她的回忆之中好似只有与女儿的美好回忆,颜楚云的存在成为了孟氏活着的唯一指望。
颜楚云低头眼中思绪流转,若是孟氏知晓原本的颜楚云早就死在那颜府之中该是怎样的伤心绝望。
孟氏是个很好看的女子即使脸上有伤也能看出当年的姿色如何。
说道什么开心的地方孟氏和祁寒之一齐笑了起来,一边走神的颜楚云回过神来看着他们,就听孟氏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也能走神。”说罢又给颜楚云道了一杯石榴汁
对着祁寒之道:“将军呀,云儿能嫁与你我很高兴,只是云儿自小没有得到很好教导,许多她不懂,希望将军可以..莫要怪她,是我这个娘亲没有给她更好的。”说着孟氏眼中带泪的看着祁寒之跟颜楚云二人。
祁寒之笑着道:“您过虑了,云儿她是个很好的人,是个很好的妻子,能娶到她,是我三生有幸。”
一旁的颜楚云有些楞,这算是祁寒之第一次说这么感性的话,本以为他是个武将,不懂什么风月之事,更不会有什么情话说,却不知这个男人自是闷着而已。
想到这里颜楚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抬眼看了一眼外头的夕阳,心里道‘颜楚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我替你活的还不错,娘亲现在生活的很好,祁寒之也是一个很好的夫君,还有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会替你报复回来的,如果你能听见且放心吧’
一只蝴蝶从夕阳中飞过来停在门外的廊下,停了一会儿又飞向了远方。
宫中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中皇后端坐在宝座之上,宫女给她摇着扇子。
手中是一本又一本的册子,皇后认真的看着,一旁的贴身宫女端上一杯茶水道:“娘娘选的如何了?”
皇后揉了揉眉心继续看着又道:“给雍儿选妃自是要最好的,那是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马虎不得。”
宫女过来给皇后捏着肩道:“娘娘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太子殿下如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