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恳求的眼神看着他,蒙面或者以真容示人对魏煜钦来说都构不成什么麻烦,危险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所以点了点头应允了她。
他知道她心中忧虑的是什么,想必是为了给仇人一个突然袭击吧,之前没有告诉她陆离目前的情况就是怕她会冲动而为,但如今苏小满却沉住了气,让魏煜钦觉得这个女人一定了不得,仇敌当前还能如此沉稳。
一行人在客栈休息充足了之后,翌日一早大队人马就来到客栈门口等候着,今日苏小满穿上了之前在硫渊司制坊做出来的金丝锦衣,珠钗臂环等等佩戴齐全,面带金丝纱绢,面纱上是苏小满自己绣的一个陆字,以花型作为点缀,显得十分金贵的模样,像极了硫渊国出身的皇族公主。
“公主,皇上已经在銮驾上等着了!”
青鱼站在门口,小元将最后一支金钗插入了苏小满的发髻,悠悠起身道:“咱们现在就去!”
缓缓渡步从客栈二楼下去,婀娜的身形,配以金丝面纱,锦衣袭身,妆容华贵,与苏小满之前的素装完全形同两人,若不是知晓苏小满的身份,恐他人都无法认出。
这也是苏小满并未带珍珠前来的原因,青鱼和小元都是硫渊国人,沧澜并无人认识,带她们二人也是在苏小满的计划当中。
出来客栈门口,魏煜钦定睛一看,惊讶道:“妙啊,实在是妙啊!”
銮驾后面坐落着一架小鳯撵,苏小满对着魏煜钦蹲了蹲身子道:“皇兄安好!”
侧身缓缓坐上了鳯撵中,传统来说帝王都是坐龙撵,皇后才有资格坐鳯撵,但魏煜钦觉得平常的撵轿不适合苏小满在他心中的身份,这才让人将鳯撵也一并虽大队抬来。
随着大队缓缓进宫,阵仗可谓是比其他国的仪式更加高贵奢华,一路上百姓们都纷纷看着鳯撵上的苏小满讨论着。
“你们听说了吗,这硫渊国的公主传闻美若天仙呐!”
“瞧着她的眼眸,明亮有神,想来也是一个貌似嫦娥一般!”
“这硫渊国就是富庶,阵仗都比那些个小国的大多了,如今咱们沧澜能请到硫渊这等国家的皇帝来参加国宴,也是给足了面子了!”
一路上听着百姓们私下里聊着,苏小满嘴角扯起一抹笑,想来是薛秀华掌控了朝政之后,百姓们过的民不聊生,这才对硫渊称赞不已,不然在以前怎么会听见沧澜的百姓如此贬低自己的国家。
因为魏煜钦的前来,楚瑜特地在宫门口等候了多时,薛秀华一身华服袭身,显得十分奢华,两个人恭敬的站在宫门口,亲眼看着魏煜钦的銮驾缓缓抬进宫,苏小满也在好奇,为何堂堂沧澜的王帝为何要如此身份低下的在门口迎接。
早前魏煜钦写了一封信,也不知道信中所写的是什么内容,目前沧澜的百姓似乎都已经懒惰了,很多铺面都没有开门,不知道是不是被薛秀华压迫所致。
“哎呀呀,魏兄终于来了!”
魏兄?苏小满诧异的看着楚瑜脸上的谄媚,惊讶的看着魏煜钦道:“皇兄跟沧澜的王帝很熟吗?”
魏煜钦意味深长的一抹微笑闪过,并没有开口解释,从銮驾上下来上前对楚瑜道:“楚兄此次的国宴举办的如此盛大,是不是花了不少银子啊?哈哈哈!”
此话似乎戳中了楚瑜心中的苦楚,为难的模样看着他道:“咱不说别话,先进宫如何?”
薛秀华瞧着鳯撵上的苏小满,觉得甚是眼熟,却又不敢确定是不是苏小满,遮着面纱实在是看不清她的模样,心中的疑问很快就被自己打消了,苏小满现在是一介叛国逃犯,又怎么会是硫渊国尊贵的公主。
回过神来,苏小满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楚瑜为何要舔着脸给魏煜钦陪笑脸,按道理来说楚瑜当年年幼时赢过魏煜钦,对待他应该是心高气傲才对,进宫之后才真正了解到,原来是因为薛秀华擅自将国库里的银两亏空了,目前沧澜就是一个空壳国,且民心有失,良臣入狱,更没有优秀的人为之出谋划策,这才造成了沧澜目前的困境。
而楚瑜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向最富庶的硫渊国借钱填满国库的空虚,想到这里苏小满不禁摇了摇头。
此次国宴,楚瑜不单只是请了魏煜钦,包括高丽,番邦,西域,连同各州各郡的主君都请来了。
宴会上,身份尊贵的魏煜钦于楚瑜同坐于堂前,苏小满则坐在魏煜钦的右侧,其他的都是坐于堂下。
随着乐司击鼓奏乐,舞姬缓缓渡步堂中翩翩起舞,也有民间杂耍接着表演,还请了沧澜的戏班子唱了几出戏。
苏小满有些心急,她很想快些将陆离救出来,薛秀华为了确保国宴期间无叛贼潜入,特地将陆离藏在了宴客厅的偏房,让他好好看着这次国宴都有谁来,唯独苏小满没有来。
青鱼听了苏小满的吩咐,悄然的去水牢之中查探了一番回来禀报道:“公主,陆大人并不在牢狱中!”
话音刚落,薛秀华谄媚的开口道:“公主为何不以真容示人?”
苏小满毫不在意薛秀华的问话,只是轻微的抬眸,眼神傲气的看了她一眼,连同话都没有回答,惹的薛秀华有些恼怒,举着酒杯原想敬酒,因为苏小满的眼神,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身旁的两个男人似乎闻道了火药的味道,未免当众太难看,魏煜钦连忙开解道:“华妃切莫与佳和计较,她自小娇生惯养嚣张跋扈惯了,即便是朕有时候问话,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