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入冬的天气很冷,明雅看着被路灯拉得特别长的影子,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脚步有片刻的停顿,她摸上那件纯手工制,无论是做工还是材质都不便宜的西装外套,在恍惚间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人残留在身上的体温。
听到身后一直如影随形的引擎声,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踏入公寓正门,可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折了回来。
她朝他的方向走去,目光幽幽的盯着那辆宾利。
她站在玻璃窗旁,瞥了眼正坐在驾驶位的男人,轻轻敲了敲车窗。
等他把车窗降下,她便不发一语的扯下身上的外套,一股脑的塞进他怀里。
混乱间,他抓住她的手。
“明雅,你到底要跟我犟到什么时候?”
明雅眉头一蹩,冷不防的迎上他的眼,那双黑洞洞的眸子似乎晃过了点什么,她没留心去看,如今再想找却如何也找不到。
“你别忘了跟我签过协议,现在算什么事?三天两头往我这跑,你的合约精神呢?”她挣不开他的手,心中觉得气愤,这个男人如今能对她使的手段也只剩下暴力!
卓然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深沉:“我也试过放弃你们,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这段日子我总是忍不住想见你,见儿子,明雅,晓渔需要爸爸,你需要一个丈夫,而我更需要你!”
他这话不像是说假的,至少一番话下来,她因为他话中的某个词汇,心灵被触动了一下,可随即她又很快恢复平静:“你放手吧,我们不合适,要合适也不会离婚。”
随着车子熄火,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良久之后,卓然似乎有些动怒,眸光骤然一冷,倏的扣着她的手腕,一使劲打算透过车窗把她整个人扯进来:“方明雅,你其实是在报复我对吗?”
明雅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一条胳膊已经被他拉了进去,眼瞅着他那张标准的绑架犯嘴脸,气急败坏的连忙用另一只手撑着车窗,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什么报复,你干什么!”
“当年的事确实是我处理得不够好,可是人这一辈子总会有那么一两次犯浑的时候,你不就这么全盘将我否定了。”
明雅气得想笑,原来是跟她翻旧账。
“你哪来的脸跟我提当年,要不是为了你我会干那些傻事?你一开始不是不待见我吗?我当年被捉进牢里让你清净了三年,你八成回家开香槟庆祝了吧?”她努力撑着车窗以防止自己被扯进去,只是一条胳膊被他拽得生疼,令她面目有些狰狞,“别说什么你喜欢我,不能没了我的话,如果真喜欢,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坐牢?说白了,你只是不想自己不要的东西被人碰了,你们男人就是下贱!”
明雅气得肩膀抖个不停,尖锐的指甲毫不客气的往他手腕上抓:“我也是犯贱,贱得居然喜欢过你!”
卓然脸色一跨,是彻底的被激怒了。
他这次没再留情,空出一只手用力的掰开她撑在车门上的五根手指头。
明雅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竟被他拽住两条胳膊硬生生的从车窗里拖了进来。
她的身体倏然失去平衡,只余下一双小腿悬在半空,还在做着无力的挣扎。
“王八蛋!你要是敢乱来,我明天就把你妹的照片卖给杂志社!”
“那也要媒体敢登!”他脸色铁青,铁壁圈着她的腰,毫不费劲的把人拢进怀里。
明雅被他一连串动作惊得头昏脑涨,脸色惨白,喘了喘,刚抬头对上的就是他那张嘴,当然这人也没放过这个绝佳机会,一低头堵了上来。
他吻得多认真,就跟个模范生对付高考试卷似的小心翼翼。
明雅气息渐重,空出一只手刚想给他一拳,却在半途被人拦截,她不想让他得逞,可手脚不得自由,只余下一张嘴还能动一动,于是一张嘴,尖锐的老虎牙猛的刺了过去,随即他不甘示弱,同样咬了回来。
于是在这一来一往间,明雅忍不住想象着自己嘴下就是两块猪皮,会咬人的猪皮。
等到卓然气喘吁吁的放开她,她留意到他的唇肿了,而自己的也好不到哪去,用手一抹,居然能瞧到血丝。
“你亲够了吗?放手,我要回家。”
卓然搂着她不放,褪去平日的温文,现在的男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头野兽被逼到了悬崖的濒死狂嚎:“从今天起我们的协议作废。”
明雅有些不敢置信的抬眸,而后一时没忍住,用力的打了个喷嚏,有几滴口水溅上他的脸,她看到他微愕的神色,却没有动。
“什么意思。”她摸了摸被冻得通红的鼻子,用力的吸了一口冷空气好让自己清醒一些,“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字面上的意思。”他収紧手臂,凑到她耳边狠狠的说道,“抱一辈子。”
明雅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他,看他面无表情,目光清冷的与自己调情,浑身一哆嗦,猛地搓了搓手臂。
卓然把头埋在她颈间,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味道微酸,不太好闻,可他却非常喜欢。
“明雅,不看僧面看佛面,晓渔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才能健康成长,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硬的不行开始打亲情牌?
明雅低下头看了眼被捉得牢牢的手,心想不好,每次跟他扯一块都是自己吃亏,她咬牙呀盯着他仅着衬衫的胸膛,真是又硬又结实,寻不到能下口的地方,她有些蔫了。
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