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一个偏向南方的城市。
接近九月的天气很热,阳光灼烈,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球将公路烤的发烫灼人。
这时远方驶来一辆火红色的保时捷,耀眼刺目的车身仿佛在阳光下划出了一道火焰,灼灼的一路延长,几乎在瞬间便成众人瞩目的焦点。
“吱”的一声,坐在驾驶座上的女人一脚踩下刹车,最终把车子停在一家装修清雅的咖啡馆前。
透过被阳光照得一片程亮的前窗玻璃,她瞅了眼外头一个个被炎热的天气烤得快要冒烟的路人,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沫,拿出化妆镜补了补粉,这才戴上那副能挡住她半边脸的墨镜下车。
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瞬间将她的视野拉高了不少。
撩开耳边的直长发,她顶着一脸精致的妆容昂首挺胸的站在咖啡馆正门。
听着门口风铃的“叮铃”声,鞋跟踱在水泥地上发出一声声脆响。
在经过门口玻璃镜的时候,她的眼角扫到自己曼妙的身影,忍不住停下步伐,她对着镜中人摆了几个姿势。
同样火红色的长裙更衬出她的肤白如玉,加上其轮廓分明并且特意上的浓妆,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妩媚的娇气。
她摸了摸嫣红的唇彩,而后挺直了背脊,全副武装的走入咖啡厅。
高跟鞋“哒哒”的剁在白色瓷砖上,每一下都是铿锵有力。
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她姿态极度傲慢的叫了两杯清水,而且特别注明的是,冷的。
看着服务员离开的背影,她优雅的翘起腿,艳丽的蔻丹甲在桌面上无聊的打圈。
隔壁的玻璃窗映出她的侧脸,她顿了顿将墨镜摘下,细细端详起那张被画得及其艳丽的五官。
这不就是方明雅本人吗?
褪去往昔的青涩,如今的明雅自恋的觉得自己就是那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而她这朵鲜花今天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装逼。
咖啡豆的香气弥漫在周围,淳淳的香味给人一种安静,温馨的满足感。
她享受的听了许久钢琴曲,随着目标人物出现,这才端正起态度。
“叮铃”一声,一道微胖的人影出现在咖啡馆的正门,那是一个弄了一头大波浪卷的女人,远远的看到明雅,她带着一身的热汗疾步走来。
刚坐下,连杯水都没碰便哭哭啼啼的朝明雅哭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到底做了什么?他不要我?”
明雅见她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的模样,好心的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递过去。
任晴接过搓了搓鼻涕,刚生产完的脸上透着点红晕:“他最近对我冷淡了,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昨天晚上突然跟我说分手……方小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就是了。”
明雅轻咳一声,忍不住劝道:“别哭了,不就是个男人么,下一个会更好的,你忘记他吧。”
任晴一听,哭得眼睛都肿了:“不……不……好歹告诉我错哪了,他原来对我很好的,比我亲爹都要好,为什么会这样,呜……”
明雅暗自摇头,从包里取出一个公文袋,潇洒的从里面抽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分手费,你收着吧。”
任晴看了眼里面的数额,六位数。
一般来说王厉对女人还是很大方的,不少人在分手后收了支票、礼物,也就这么算了,可也有例外。
任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张支票好半晌,突然跟疯了似的撕烂:“他这算什么?用钱收买我的感情吗?我本来打算生完之后就接受他的求婚的,现在宝宝怎么办?他不打算负责了吗?!”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格外洪亮,几乎是瞬间的,整间咖啡馆里的人纷纷朝他们行注目礼。
明雅面上不动声色,同时将分贝提高予以还击:“任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初生下的并不是我们王总的孩子。”
一句话,众人齐刷刷往她们这瞧,到底是闹的哪出啊?
任晴面上的表情一僵,而后凄楚的哭道:“可是他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他追求我的时候把一切都说得好好的,以后我当妈妈,他就是孩子的爸爸……”
明雅虽然在心中对她给予了无限的同情,可这正事依然得办,幸好她凭借以往的经验,在来的时候压着王厉又写了一张支票。
摊在她面前,她冷飕飕的说道:“任小姐,这是最后一张支票,你如果不想要,我会向王总如实转达你的意思。”
任晴愣了下,看了她许久最终收下了支票,可支票收下以后她却不急着离开,反倒语气尖锐的问道:“方小姐,据说你是在他身边待得最久的女人,而且你们曾经交往过?”
明雅挑挑眉,其实他们并不算交往,可她不想与她解释太多,所以没有反驳的点头。
王厉向来换女人如衣服,就周期性来说,他每隔一年就要换一次女伴,口味也比较独特,找的女人多半是……
任晴咬咬牙,挪动她微胖的身体,歇斯底里的骂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才会跟我分手的,你好阴险啊,他不要你,你就破坏他跟我的关系!”
明雅眨眨眼叹了口气,拎起包包打算走,谁知任晴已经先她一步的从位置上起来,抓起搁在右手边的清水便往她脸上泼。
也幸亏她刚才喝了不少,杯子里没什么水分,所以明雅只当她是给自己洗了把脸。
任晴尖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