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想法,他藏在心里没有在达显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其实依纱的死,他的心情是两个极端,第一个极端,看着达显因依纱而痛苦万分,他很难过,很希望依纱活过来,另一个极端是,看着楼兰王痛彻心扉的样子,他感到大快人心,希望依纱不要被救醒。
当初楼兰王杀他的母后,没有过一刻犹豫和一刻心软,那种痛苦的滋味,终于有一天楼兰王也品尝到了,他痛苦,他绝望,他悲伤,迦索只觉得大快人心,很想楼兰王再品尝一次!
“母后不是被奥古蒙腾害死,当时你看见的只有一半属实,另一半…………你不知情。”
“宫变时,你人身在王宫百里之外的城池内,你为何确定楼兰王没有杀母后?是母后自己自杀身亡?”迦索不信,反问起他来。
他亲眼看见楼兰王杀了母后,时隔一年多,达显却跟他说不是,叫他如何能信服?
他怀疑达显是想劝说他放下心中的仇恨,故意撒谎骗他的。
他撒谎说什么都好,偏偏不该说这件事,楼兰王当着他的面砍掉母后的脑袋,他亲眼看见,难不成还有有假吗?
“既然你说母后非楼兰王所杀,那他为何当时出现在母后的寝宫?又为什么不解释?”
“楼兰王斩断母后的头颅的确不假,但是她死并非因为楼兰王,你赶到前,楼兰王应该也刚赶到,他之所以不解释,也许是因为你俩处于敌对状态,他索性将错就错,致你误会的更加彻底!”
“你口口声声说楼兰王没有杀母后,那你的证据是什么?凭什么替楼兰王洗脱罪行?”
迦索恨楼兰王,认定他就是自己的仇人,他想不明白,达显为什么要替他憎恨的仇人辩解。
他不高兴,扭头赌气地避开达显的目光,想结束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
他幼稚的举动令人哭笑不得,达显差点破功笑出来,急忙忍住笑意,抬手轻拍他的后背,一五一十向他解释起来:“母后与贵妃热比曼的斗争,争了二十几年,她们两人明面上争父王的宠爱,实际…………还与另一名男人有关。那名男人是母后的导师,母后自幼与之相识,或许因为朝夕相处,母后敬仰其学识渊博,成熟稳重,便芳心暗许,偷偷喜欢上已有妻室孩子的他。虽然喜欢,但是他们身份悬殊太大,再加上她贵为一国之后,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她不敢,来自波斯的热比曼性格奔放,有胆子做的出来,她瞧出母后的小心思,略施计谋,对其进行色诱,如愿发生不该发生的错事,她再利用错事,威胁国师,命国师替她做不忠不孝不义之事,国事被逼无奈,只得背叛楼兰,向她泄露军情要事。不久,国师和母后的一次谈话,不小心说漏嘴,泄露他和热比蔓的真实情况,母后得知之后怒火中烧,差点和热比曼吵起来,母后因此怀恨在心,担心热比曼今后越做越过分,最终陷害国师变成一个叛国的恶人,她便…………在热比曼怀上第二名子嗣之时,命人换掉她的药,想她肚子里的孩子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你说…………你说母后和贵妃热比曼她们两人曾经喜欢国师?因国师而争风吃醋?母后甚至还下药毒死贵妃,想至她于死地?!”
迦索听的一脸错愕,严重怀疑自己才是喝醉酒的那个人。
若说母后和热比曼之间因为父王有段鲜为人知的恩怨,他倒可以理解,但是莫名其妙牵扯出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国师,他是彻底糊涂了。
国师,不是父王信任的重臣吗?他从何时起竟然跟父王身边两名受宠的妃子搅和在一起?
“热比曼她还曾怀有身孕?如果母后害她流产差点丧命,为何她不将此事告知父王,正好借机除掉母后?”梳理清国师他们三人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迦索想起达显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不由疑惑问道。
热比曼滑胎一事除了她自己,另一位知情者便是王后古丽罕,她刚检查出来,不曾对外宣布,消息不胫而走被母后派去的奸细给听见,那名宫女立即把消息传了回来,悉数禀报给古丽罕。
听完消息,古丽罕当机立断将那名知情的宫女给秘密处死,然后命人悄悄弄了副打胎药混入热比曼服下的汤药中。
幸好热比曼喝下去的不多,她性命无忧,可惜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她不但不能说,还得小心谨慎不被泄露出去,一旦泄露出去,那她和国师,就将被扣上私通苟且的罪名!
“那段时日父王忙于国事,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父王是国师的,所以母后才敢胆大的下药毒害热比曼,想来个一箭双雕!”
“那么说热比曼流产的那名小孩,除了她本人和母后,再没有其他人知晓?此事,你又是从何得知?”
小时候的达显和长大的性格一样,孤僻冷傲,常常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读书练字,钻研武功,有一次他呆在书房一个书架后面,听见进屋的母后和身边亲信的侍女小声交谈,叮嘱对方将她给的某包药粉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在妃嫔身上,导致对方意外滑胎流产,那名妃嫔的名字,他很熟悉,对方经常来王后寝宫拜见他的母后,并且母后,还与对方姐妹相称。
表面认作妹妹,背地里却使阴险手段,那是他第一次发现母后的真面目,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接下来,他又亲眼见证母后和热比曼的斗争,使出的每一个狠招,都让他一度怀疑他在书房里看见的女人,是那个母仪天下,口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