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男人不给她说清楚的机会,手指按住她粉薄的朱唇,“孤愿意等。”
他愿意等到她亲口说的那一天,哪怕等一辈子。
“当真想要皇儿?”他转移话题。
“嗯?嗯………”
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依纱一怔,身体感觉一轻,落入一个强健的怀抱。
“我们要去哪里?”伸手连忙环上他的颈项。
“不是想要子嗣吗?”
他低头,宽额在她额上轻轻一蹭,蓝眸里似有一团炙热的火焰在酝酿。
这个眼神,对她来说太过熟悉………
熟悉到脑海里情不自禁回放起无数个相拥的夜晚,他滚烫坚实的怀抱,以及强烈的占有………
“嗯。”
读懂男人的意思,她面红耳赤地点头,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脸蛋红得宛如六月的桃花。
………
深红色锦帐,床幔随着激-情激烈地晃动,透过薄纱,隐约可见床榻上一双紧紧交缠的身影,说不出的亲密。
男人和女人的衣物,自屏风处蔓延至榻边,纠缠在一块,散落一地。
转眼,良夜悄然过去。
纱窗外,曙光来临,床榻上的美人依赖地靠在男人怀中,昏沉沉地安眠。
男人早已苏醒,仍然紧紧地搂住怀中的女人,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臂弯中,以便她能够睡的更安稳。
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的后背,仿佛诱哄婴孩睡觉,深沉的眼眸静静地凝视身下的佳人,若有所思。
四周寂静无声,她的呼吸浅浅的、轻轻地,就像一根细小的羽毛,撩拨他的心………
这时,雕花红漆木门响了两下,御前侍卫阿吉脚步匆匆走了进来。
清了清嗓子,阿吉眼尖地瞧见屏风后正在更衣的那道魁梧的身影,刚要开口汇报,听见男人极其小声的声音传来:“出去再说。”
怕吵醒榻上女人睡眠,楼兰王刻意压低了嗓音,替她掖了掖被角防止着凉。
经过楼兰王的提醒下,阿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猛然想起这是沁水院,暗自打了下自己的嘴,赶紧咽回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这张臭嘴,差点做错事!
自省一番,阿吉跟上楼兰王的步伐,顺手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
外面,晨曦初照,朝阳渐渐地从东方升起,炫丽的阳光照亮了大地,霞光万道。
阿吉弓着腰垂下头呈上侍卫加急快报的御函,语气沉重:“边线来信,说库尔班将军………战死沙场………目前由艾吉副将暂代其职。”
楼兰王接过呈上的信件,眉峰紧蹙,询问战事:“战况如何?”
阿吉回:“艾吉副将在信中未提及此事,不过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主将一死,波斯士气大增,愈战愈勇,而楼兰士兵缺失了领袖军心不稳,连连败退。
这场战役已经足足打了将近五个月,两军依然僵持不下,此番变动,恐对楼兰极为不利!
“阿瓦汗人在何处?”
“他同众位大臣全都候在还阳殿,只等您前往商谋对策。”
百年前,波斯原与楼兰交好,但是近年来波斯欲扩大领土,率先撕毁和平条约,派遣大军侵犯楼兰边界。
波斯人杰地灵,领土广袤,相比之下,建立沙漠之上的楼兰处于劣势。
楼兰王目光凝视远方,锐利的蓝眸染上冰窖般的寒,信件在他的大掌下,沦为碎渣!
沉思片刻,男人一挥袖,冰冷的声音砭人肌骨:“上朝!”
…………
深红朱漆宫殿,红墙黄瓦,古色古香,在正门两侧,屹立两座金碧辉煌的雕塑。
雕塑高有三丈,形似真龙,通体呈金黄色,在阳光照耀下金鳞金甲,更显活灵活现。
“库尔班将军一死,营中军心大乱,塔吉副将力不胜任,难挑大梁,还望圣主当机立断,选出能者赶往边界。”
一道凝重的声音自殿内传来,几十名文武百官齐聚一堂,交头接耳共同商谋对策。
方才开口的,是站在首排年约四旬的老臣,此人叫巴哈尔,在朝已有十五个年头。
“巴哈大人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哪!”另一名着青袍大臣冷笑一声,讥讽道:“众所周知,咱们大家都清楚当务之急应该重立领袖,只不过三万士兵拿来当做六万兵来使,您真以为尔等武将有通天本事了不成?巴哈大人若真着急,不妨自己亲自领兵去战场上试试?”
楼兰前后不过三万兵马,而波斯近日派出五万大军,数量足足有他们近两倍之多,能够坚守住城池已算十分不易,想剿灭敌军,简直痴心妄想!
库尔班将军鞠躬尽瘁战死沙场,是一名值得尊敬的武将!
“你………”
巴哈大人被讽的面红耳赤,瞪着青袍男子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一介文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怎有能力提剑上战场?这句话分明在羞辱他!
“圣主,末将愿意领兵与那波斯失信之徒一战高低,请圣主恩准!”
这时,阿瓦汗从人群里走到大殿中央,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语气恳切。
众臣一脸诧异,没有料到他在时候出来主动请缨。
阿瓦汗刚成亲不足两月,正是新婚燕尔夫妻情深意浓时候,换作他人,应当避之不及,谁知他竟然主动站出来,要领兵打仗。
不知圣主,如何决定?
众臣不禁将目光,纷纷投向上方那位掌握生杀大权的君王。
一袭明黄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