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一首赞梅,不管这严子清人品如何,此诗可以算是佳作了。周兄,这赞梅之中二十八字却包含严冬酷暑,春夏秋冬,道尽了这寒梅一生,当真是一首赞梅上品之作了。”
“恩,不错,这严子清十年的书也是没有白读,诗词方面还算是有些造诣。”周姓男子附和到。
“此诗不错,在赞物的诗词之中也属佳作,这每句诗词之中均有叠字。这第一句冰雪压枝枝愈坚,道尽梅树之坚韧,第二句霜刀雕花花更妍更是言出了梅花之傲骨。”
“而这三四句历尽三寒寒香蕊,苦中报春春满圆。更是说满了梅花之灵动,其中这所谓“三寒”,指的乃是倒春寒、五月寒和秋寒。说时间变化却未提,一年四季尽在这第三句之中,最后四句乃是点题之用,直接提升梅树梅花之能。所以依照老夫拙见,评分为下下之作。”
孔至冲笑眯眯的品评完以后,直接给出了宣布结果,但是却出乎了多数人的预料。
“什么,评分乃是下下之作。下下之作,这严子清怕是文名尽毁了。”底下众人因为这一个下下,直接爆发出来一股剧烈的争吵。
座下也有严子清多年好友,愤愤不平,更是直接大声嚷到。
“如此赞梅佳作,竟然只给下下之评,简直胡乱评分,如此做法,岂不是欺负我回乐县芸芸学子。”
这个人说话也极有技巧,明知道自己乃是出头鸟,但是话语之中都是在说回乐县学子,直接将众学子拉到了自己阵营之中,常言道法不责众,难不临多,即便是作了出头鸟,最后受到处罚的话,也是极为轻浅的。
孔至冲巡视众人,嘴角含带笑意,自己说完下下,自然会预料到此种情形的发生,所以此时也不言语,等待着众人的质疑。
最先发问的乃是严子清,别人不知道自己事先知道了题目,但是孔老却是一清二楚,自己花费心思,三天不眠不休,专门做了此诗,怎么可能会出现了这种情形,严子清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定是哪里出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尤其是此时李子圣在那里气定神闲的坐着,严子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孔老,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我这诗词有何问题,为何仅仅就是下下之评,晚生不服。”严子清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好似自己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这一股委屈竟然直接让严子清忘记了身份尊卑,此时居然敢直接质疑上了孔至冲夫子。如此作态,有些忘乎所以了。
别人质疑确实可以,但是作为参与者,就有些逾矩了。
孔至冲看了严子清一眼。
“物非物,情乃情,此乃最为简单的借物抒情手法,不过你的诗词之中全篇言物,却无自身情感抒发,此乃第一,第二此情乃是情,观你诗词毫无情感可言,以上两点,下下之作已然评高。”
孔至冲一解释完,严子清满脸灰色。自古文人相轻,但是这相轻乃是指的同辈之间,但若是坛之中立足已经成为泡影。
严子清不懂也不明白,前天夜里有人告诉自己,赢了,可平步青云,此回若是输了,终身无缘仕途,究竟是为何?这对面的八岁李子圣又有什么特殊,值得如此。
不过,尽管自己得了这下下之作,若是这李子圣与自己一般,自己也不算是输,所以此时尽管面色灰白,但心中尚且存有一丝侥幸。
李子圣气定神闲的坐在位置上,心中到不会关心这最后的结果,即便是听到了严子清得到下下评分也没有引起李子圣的注意。只是心中在思索,究竟是为何。
这严子清有些过于失态了,这一场考教来的未免太过于突兀了,即便是自己输了又如何,赢了又怎样。若是自己身上有利可图倒也罢了,但是自己八岁孩童,身无长物,即便是文名也是自己恩师程仲良所传播。究竟是为何?
李子圣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心中越想越是奇怪,总之自己来到了这县学之后,一切都十分古怪。
“好,下面咱们品评一下李子圣的诗词。”孔至冲的声音直接盖过了在场之中众人的嘈杂。
李子圣也将纷繁的思绪先抛诸脑后,静静等待众人的点评,毕竟此次不管究竟背后有着什么,但仍旧是自己传播文名的一个机会,李子圣不会在意,以自己八岁孩子为何会有如此聪慧之智。
因为李子圣清楚,李白文名传播远扬之时乃是五岁,自己八岁已经算是晚了。在这大唐之中,自己并不算是天才。
李子圣的宣纸直接平铺,以后被挂在了木壁之上。
孔至冲离得最近,所以首先默读了一遍。此时孔至冲站在了宣纸面前,台下众人只能看见了孔老的背影,看不见这宣纸之上的具体内容。
世间一点一滴的划过,孔老夫子足足站在了李子圣的诗词面前两盏茶的功夫,台下众人有些已经等待的不耐烦了,但挡住之人乃是孔至冲夫子,倒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周将军,怎么回事?孔至冲因何如此?”阁楼上一个身着淡黄明袍男子对着身边的人吩咐。
“主管,孔老夫子因何如此这般?”说完,手也指了指阁楼之上。
主管本来也奇怪,但是却不敢多说什么,也不敢影响孔至冲,但此刻阁楼之上的人物竟然亲自派下千牛卫将军来找自己,自己即便被孔夫子责怪,也要提醒一下孔至冲了,否则回乐书院会有大祸。
李子圣自然也发现了孔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