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匀易拿起按摩床旁边柜子上的棉签,用手指抽了抽棉签上的棉絮,然后伸进耳孔,娴熟的来回转了几圈,顿时,感受到了来自耳孔内神经末梢传导出来的快感。
他非常满足地舒了一口气,继续说到:
“我不修身吗?我没有洁身自爱吗?
我为什么少来这种场所,为什么以前“继富往文博园”海水温泉推出以后,我手上几乎一大把用不完的免费温泉门票,可是,记得我也就约你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去过两趟。
后来干脆把门票分发给大家,让大家自行组织。”
郑农:“是啊,确实如此。”
孟匀易:
“因为我还是喜欢返璞归真的生活,我喜欢很有规律的作息。
尤其是认识白抒凡以后,我的内心更加笃定了,什么是幸福?什么才是真正的享受人生?我想,和相爱的人陪伴,就是一种最大的幸福。
抒凡她不喜欢公共洗浴场所,也不喜欢一群人在ktv里飙歌酗酒,所以,这些地方我就尽量少去。”
郑农深有同感:
“是啊,匀易,你的生活养成,我以前确实是赞赏加羡慕,你应该算是收放自如,奢俭有度。
吃穿用度嘛,上档次讲品味,那是你有这个条件,实力摆在那,这没什么不妥的。”
“是,有钱就吃好穿好,住好用好,其实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俗话说的好,厚德方能载物,这一点我现在才深有体会。
这几年,就连我自己都质疑,我是何德何能可以拥有如此美好的一切。”
说到这,孟匀易示意推拿小妹把茶几上的水端过来。
喝过水,他接着说:
“你看,我算是有爱又有情,感情收获了一个满载而归。
财富就更不用说,钱就好像特别青睐眷顾我似的,经常会让我自己都觉得,滚滚流水,赚钱赚得莫名其妙。”
郑农接腔:“你以前财运真是好,那叫鸿运当头,挡都挡不住。”
孟匀易:
“是啊,天天安逸享受,却还能有大把大把的收入,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狗屎运?
有时连我自己都会觉得心里空空,觉得这些钱不是凭我自己的本事赚回来的。
你刚才说的实力,其实这几年我哪有什么本事和实力,完全就是全靠运气。”
郑农:
“是啊,有本事成就事业,集聚财富,需要有扎实的底盘。
守住财富也一样,更需要有本事镇得住既得的成就和财富,这种本事就是你说的厚德。”
孟匀易:
“这几年,我也就只剩下手头有一些钱而已了,除此以外,我哪还像以前的我?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几年的我兜里虽有钱,却经常脑子空空。”
郑农:“这可能就是人家说的,脑子里只有钱的通病吧。”
孟匀易:
“有点吧。就算那么爱我的抒凡,这一两年都开始觉得我不对劲了。
她偶尔会说我,天天只顾及吃好喝好穿好用好,长脑袋长身体,好像就只是为了天天围着她的石榴裙边打转。”
听到这,郑农忍不住会心一笑:“呵呵,对她专情,不是挺好?女人都爱这口啊。”
孟匀易:
“当然,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个人死心塌地爱着自己,只会围着自己转的男人?
所以,她虽然看出来我开始松懈,开始在吃老本混日子,但也只是想起来时随口说说而已。”
女技师松开了长按腰部的手,郑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也难怪,很正常。”
孟匀易继续:
“确实,最近这些年,我哪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就拿在‘继富往’的后面几年,工作上基本是能推则推,从来都不会主动寻找机会,也不会花点时间学习充电。
成天的心思只是花费在写写爱情小诗,花费在怎么和她花前月下。”
郑农:“那时候你工作上正好也不顺心,你不是说,是爱情拯救了你?”
孟匀易:“现在细想,还真是因为自己思想空虚,才把全部精神转移到恋爱上了。”
“老孟,你这话说到点子上。”
“那时候我确实是这种状况。也正因为有了那阵子几乎痴迷的爱和泡在蜜罐一般的酥甜日子,把我浑身的骨头都泡软了,所以,这种生活也成了我的精神依托。”
“有钱嘛,再说,你以往职场上的名声在那,相当于就是品牌效应。你看你现在,优哉游哉地上班,年收入都是我这个当校长的四倍。”
孟匀易长叹一声:
“所以,被自己的这种假象给迷惑麻木了。
自高自大,自以为是,躺在以往的成功簿上目空一切。
就拿配资这件事来说,也是因为以前太顺,所以就误把以前的运气和侥幸当作成功的必然和常情。
生活、工作、打理资金,全都把自己泡在了舒适水温的澡池子里了。
和年轻时刻苦好学比起来,我真的是堕落了。”
郑农:
“你今天说了这么多我才觉得,确实还真有点像这么回事。
以前我是只看到了你成功风光的表象,根本不会往深了去考究寻思。也许,人的内心变化,只有生活伴侣看得最清。”
孟匀易:
“是啊,白抒凡其实是看出来了,所以,她想起来的时候都会埋汰我几句,可是,她话虽至理,却没上心。
现在想想,她说的话还是对的,大凡要是她再那么坚持一点,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