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刘琴骑着自己的小电驴,来到了孟匀易办公的拉拉比酒店楼下。
她神色不安,焦急地寻找着酒店大堂电梯口的楼层指示牌,按照楼层指示,承电梯,来到孟匀易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请问,孟总孟匀易的办公室在哪一间?”她走进行政办公室,小心问到。
“出门左拐,一直到尽头右侧倒数第二间。”
“邱总,补金的事落实到什么程度?今天能先到位一部分吗?”说话的孟匀易,他坐在邱少晖办公室的茶桌旁,心情郁结,讲话的声音掩饰不住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邱少晖面朝张总,指着握在手里的手机,压低声音说到:“又是金主在催款。”
对张总说完话,邱少晖又回到手机通话中,对孟匀易回答到:“我正在张总这商量着呐,你们别太着急。”
孟匀易:“怎么能不急?到今天收盘,我几个账户合起来,已经被穿仓一百多万了。我现在已经在你公司,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邱少晖:“我在客户这边,正在商讨对策,今晚能不能回公司还不太确定。”
白抒凡听着着急,她连忙凑到孟匀易耳边,轻声说到:“让他一定回公司,多晚我们都等。”
孟匀易点头会意,继续对着手机说到:“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呢?我们很着急呀,不光我自己,我底下还有那么多的金主,他们都在等着确切的消息。你最好那边事情商量好了回公司一趟,具体事情我们面谈一下。”
邱少晖“看情况吧,你要等就在公司等着。”
“不行,今晚一定要等到他回来,无论如何,穿仓的一百多万,要让他先补给我们。”白抒凡难以掩饰内心的紧张,满脑子这件事不能拖过今晚的一股“强迫症”。
“要不这样,我们先下楼找个地方吃饭,饭后再上来,多耗几个小时。”
孟匀易揽着惴惴不安的白抒凡走出邱少晖办公室,正要跟风控小张打声招呼,这时,徐西亚和胡欣姿这对夫妻也拖着疲惫的脚步走了进来。
白抒凡用手轻轻捅了一下孟匀易的臂膀:“这两位估计也是金主,我们先等等。”
“是啊,我们比你更糟,到今天收盘,已经被穿两百万。”简单聊了几句,进来的胡欣姿感同身受,脱口而出。
白抒凡:“你们也是‘精占’股票吗?”
“是啊,好像我知道的几位金主,大家账户里的票差不多都一个样。”
胡欣姿的这句话一出,白抒凡顿时如同五雷轰顶,脸色刷地突然发白。
坐在一边的孟匀易看得真切,连忙移动一下自己坐着的红木椅,靠到了她身边,从自带的茶壶中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白抒凡调理一下气息:“胡大姐,我们加一下微信吧,往后有什么信息也好互相交流。”
“有,你们两没来之前,我们几位就建了一个金主群,这样,你扫我,我也把你拉进群里。”
再说刘琴,在孟匀易办公室外面敲门不见回音,她便顺着玻璃门的门缝艰难地朝里面扫视,确认里面没人。
她的心里咯噔一惊:该不是跑路?!
紧接着又回头一转念:不可能,事情刚刚发生,再怎么超快反应,也不会还不满两天就溜之大吉。
她的心里因此开始不停地曲折盘绕:
肯定是为了回避有人上门追问和催讨,暂时躲到别的地方去办公室了。
肯定就在这个酒店里,向这边的工作人员打听,肯定是问不出来的,他绝对都已经跟同事们交待过了。
对,只有守株待兔,守在他办公室附近,紧盯着这道门。慌乱之下,再精明的人也总会顾此失彼,他总不可能都不会回办公室来取东西。
想到这,刘琴朝周围看了看。
孟匀易办公室的斜对面,有一道安全门,顺着这道安全门出去,就是酒店的一条应急通道。
于是,刘琴走到安全门前,握住门把手往下拽,门,很容易就被打开了。
她走到门的另一边,然后又顺手把门掩了过去,特意留下了一道小门缝。
就这样,她也顾不上斯文,直接席地而坐,双眼一刻不停盯着门缝外面。
时间过了快两个小时,二月初,临近春节,南方的冬天虽然算不上天寒地冻,但遇到寒潮的时候却也格外湿冷难忍。
要说,星级酒店里四季常温,可是,唯独这应急通道却没有空调暖风管道。尽管穿着厚厚的长款羽绒服,刘琴还是饥寒交错,她的身上开始不停瑟瑟发抖。
这两个多小时,她感觉比度过整个漫长的冰雪严冬还要长久。
这几天,她胡思乱想了很多,着急、恐惧、后悔、抓狂,而现在,她的脑子一片混沌,思想也似乎被这阴冷的空气封存冷凝,除了每间隔一阵子看下时间,她再无其他思考。
住在一起的婆婆打来电话:“琴儿,单位晚上没有加班吧,大家饭都吃过了,你怎么还没到家?”
婆婆的电话提醒了她,她感觉到自己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时,她才想起来应该直接再给孟匀易打个电话……
回家的路上,一路闲的发慌。
白抒凡想起了今天一天当中刘琴的多次微信、电话这档子事,想着想着,女人的直觉让她开始敏感起来。
“今天那个女的一连找了你三次,她怎么对我们家的事情了解这么清楚?”
孟匀易正开着车,他没多想就张口回答:“她有一百二十万资金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