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匀易一路听着,同时也猛踩油门,车辆从市区往市郊急驶,当确认后面没有跟踪之后,他选了一处僻静宽阔的路边,停了下来。
“抒凡,搬出来住吧,李志群这个人太可怕了,你一定要远离这个流氓阿飞。”
“这样他不就更有口实了?再说,儿子还需要我照顾。这一年,你教我的那些篮球技艺我全传授给他了,小家伙现在都有几个小球伴了。”说到这,白抒凡的眼里有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那是一种年轻妈妈的慈爱。
望着她的面容,孟匀易心痛难奈,“凡,无论怎样我都爱你。”
“我也爱你,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真会耽误了你。”
“谁让我们相爱了?现在你和李志群之间的纷争,就是我们俩共同的事。你的处境和心情我都能理解,我当时办离婚,也正是因为牵绊着女儿,直到现在,还拖泥带水留着长长的尾巴。你摊上的这个混球更可怕,也更难对付,我不能置身事外。”
“婚姻破裂的代价实在太惨重,甚至惨重到我们没有本钱去面对离婚。”白淑凡悲伤欲绝,眼泪夺框而出。
孟匀易伸过右手,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不要灰心,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你的人生安全,别的都不用费心考虑。我还有充足的积蓄,而且,我现在除了工资奖金收入,配资和借贷,每个月也会有两万左右利息,我们以后的生活条件只会比你现在的状况更好,跟着我,用不着担心会流落街头没有房子住。”
孟匀易的幽默让白抒凡心情得到缓解,她抬起头,娇嗔地:“谁说要跟你沦落街头?与其沦落街头,我不如去抱个有钱老头。”
“你敢?我现在就让你去抱。”孟匀易双手捧过白抒凡的脸,在她脸上一阵狂吻,紧接着,他脱掉鞋子,跨过中线,钻到了副驾驶座上。
“你过来干嘛?”白抒凡惊愕地望着他。
“我怕。”
孟匀易的双眸痴痴,“凡,我怕没要到你,你要让别人要了。”
“傻瓜,谁能要得了我?非我所愿,谁能近身?易,自从爱上你,我的今生就只为你留着。”白抒凡惊愕的眼神变得柔情似水。
“不,我怕,真的怕。我怕今生这份迟来的真爱又要无疾而终。”孟匀易望着白抒凡的双眼充满忧郁,充满无尽的失意和渴望。
白抒凡望着眼前愣头愣脑的孟匀易,恍然之间,心里那份坚守的矜持彻底松动。
她轻轻张开双臂,眼里含情,嘴角微颤,“易,走近我,到我心里来。”
……
马路上行经车辆寥寥无几。
偶尔过往的车辆,灯光匆匆,掠过车窗。
孟匀易和白抒凡,两对双唇紧贴,忘情吮吸,娇好健美的胴体在车厢狭窄的空间里如胶似漆地碰触缠绕,热烈的气息开始弥散,车窗上凝结出无数幸福的水珠。
舍近求远,两人在远离市中心的一家风味餐厅吃了晚饭。
“走吧,别恋恋不舍,儿子还等着我这份打包的晚餐呢。”白抒凡,面带桃花愈显妩媚。
客厅中央,儿子的身边围坐着几个邻居同龄男孩,正玩着三国杀游戏纸牌,回到家中的白抒凡,望着这些满脸稚嫩的孩子,心里暖暖。
“一龙,晚餐带回来了,有你喜欢的叉烧肉,还有水晶虾饺。”
“阿姨好,阿姨,一龙哥哥有没说谎呀,你来帮我们看看,这牌是不是这样玩的?”邻居小孩早已习惯了白抒凡的慈爱和热心,听到她的声音,连忙就嚷嚷起来。
“一龙哥哥不会说谎的,不过呢,今天有点晚了,你们的一龙哥哥还要吃晚饭写作业,今天大家先玩到这可以吗?改天阿姨有空,也来陪大家一起玩,阿姨这里还有新的更好玩的游戏,等有时间了让一龙哥哥再去邀请你们。走吧,阿姨送小帅哥门到电梯间去。”
白抒凡一边招呼着孩子们往外走,一边对着一龙说到:“儿子,到我卧室的洗手间洗下手,妈妈一会把吃的端进来,吃好了陪你写作业。”
送走孩子们后,白抒凡提起打包盒走进厨房,麻利地收拾。
“啧,啧,啧,傍上大款了,又有吃又有豪车接送,活得够滋润。”李志群神不知鬼不觉闪了进来,声音低沉,阴阳怪气。
顿时一惊,白抒凡不敢回头。
李志群晃了晃手机,“是这辆宝马车吧,我手机的像素也还算不错,阳台上抓拍,看得还是比较清楚。”
白抒凡一听此言,紧张的心不禁放松,一阵鄙夷之后,坦然说道:“别太无聊,除了商量财产分配和儿子抚养权的事,你和我不会再有第三个话题。”
说罢,她便像躲瘟疫似地,端起儿子的晚餐,离开了餐厅。
后面传来李志群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阴森森话语,“别再做你的春秋大梦,想把我甩掉,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白抒凡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冷,全身毛骨悚然,她不由加快脚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把两道门严严地关上。
卧室外面的那扇铁门一看就是后面加装的,和整个房内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
回到家中的孟匀易,依然忧心忡忡。
白抒凡以身相许,让他心里更添了强烈的不安。
他深知孩子在一个母亲心中的份量,预感到白抒凡和李志群的这场离婚风波,要不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马拉松,要不就是需经历一场地覆天翻的撕咬和蹬踢。不管接下来是选择哪一种方式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