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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还以为,那仅仅是晚辈对长辈的敬重,原本竟然饱含着恋慕痴情啊!许悠然跌坐在了椅子上,紧闭着双眼,耳边仿佛传来了沐清风对他的痛斥声:“许悠然,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你对不起你我之间多年的兄弟之情!”
眼前,仿佛闪现了杏儿那既愤怒又失望的眼神,她仿佛在用无声的语言谴责自己:许大哥啊,你做事太不地道了,怎么可以前脚躲避凌波,后脚就跟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定亲呢?
第二天一早,许悠然就去跟百里风云告别:“爷爷,这段时间多亏你们的照顾,我的伤好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回豹子岗去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就跟我一起走吧!”
“不,豹子岗我就不去了,无双山庄要在银杏县设立分部,希望寒月去那边担任管事。我呢,得去帮他把关,做个军师什么的。”百里风云微微笑着,摇摇头拒绝了。
银杏县,就在桦树县的隔壁,距离桦树村大约一百五十里,离豹子岗大约二百来里。这是一个还在筹备之中的县,泰大人也有望升为知府,渔晚山庄的人正全力为他争取。
许悠然默然,辞别老爷子之后,又去跟书香告别。
书香不肯开门,许悠然就只好飞过高墙,来到她卧室的窗户外,恳切的说道:“书香,很抱歉,让你伤心难过了。不过,我们既然已经定亲了,我就绝对不会反悔。只是,成亲的日子要往后推一年半载。等凌波的情绪好一点,想开了的时候,咱们再成亲!希望你可以体谅,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了!”
说完,再窗外站了好久,书香依然一声不吭,连窗户也不肯开一下。
许悠然黯然神伤,转身离去。1cjml。
他是个骄傲的人,断不肯对一个他还未爱上的女人过于的低声下气。如果书香不是他的救命恩人的话,他昨晚就走了,凌波跳崖自尽的事情,对他的心理冲击非常的大,几乎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
那样一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怎么就落到了跳崖的悲惨地步?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鲁莽了。或许,当初他确实应该给凌波一个机会,和她当面谈一谈。接受她或者拒绝她,总得给她一个见面的机会,就那样躲避开去,而且这么快就跟一个陌生的女子定亲了,似乎真的有点过分啊!
许悠然带着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卫,翻身上马,往军营的方向飞奔而去。回豹子岗之前,他得在军营里呆上两天,跟柴坚好好的谈一谈。这打仗要紧,锄jian也非常的重要。
“哟,新郎官,舍得你那美娇娘了?”
本长含慕风。一见面,柴坚就忍不住对许悠然冷嘲热讽。
听说了凌波坠崖事件,柴坚的心里也很是心疼,万分的恼火。凌波是桃儿的女儿,也要叫他一声舅舅,他自然是站在自己外甥女这一边。
许悠然无话可说,苦笑了一下。
他都害得人家的外甥女跳崖了,被嘲讽几句,也是应该。
不过,柴坚也不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也懂得站在许悠然的角度去想问题,真心的觉得他其实也很不容易。发了一阵牢骚,也就罢了,依然把许悠然当朋友看待。
许悠然还是很感动的,晚饭之后,就拉着柴坚长谈了一番,将自己对军营的建议细细说来。
“嗯,你说的这些确实很重要,如果边关或者军营里混入了jian*细的话,只要在水里或者饭菜里下点药,就可以导致全军覆没!还没有在战场上过招,就已经是彻底败了!”
柴坚表情凝重,对许悠然连连致谢。他的提议,都很有建设性,也是他过去有所忽略的地方。
许悠然又在军营呆了两天,众将士依依不舍,愣是送出了五里地。只是,许悠然的心情不是很好,他看得出来,因为凌波的事情,柴坚的心里对他有了芥蒂。
这还不算,估计杏儿、沐清风、柴曜、柴勇,还有沈旷、沈阔等,从此往后,都会跟他生分不少。当初离开桃花谷,来这军营,或许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只是,事已至此,即便再怎么后悔,也于事无补了,只好勇敢面对。再逃避的话,估计日后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杏儿跟沈捷接到柴勇的书信,得知凌波坠崖的事情,连忙收拾了行装,告别了桃花谷众人,速速去了桦树村。
“小姨。”见到杏儿,凌波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哽咽着扑进了她的怀里。满腹的委屈和伤心。
许悠然,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定亲了!而且,居然把喜帖发到了大舅舅的手中,这实在让她难以接受。许悠然定亲也好,成亲也罢,她其实也不会去干涉,更不会要死要活的。可是,专门让人送喜帖上门,这是啥意思?干嘛这样欺负她?
“孩子,别难过,有小姨在呢!”杏儿将凌波揽进了怀里,心里也非常的难过,却不得不努力笑着,柔声安慰。
可怜的孩子,为了许悠然,一等就是好几年,生生的把自己等成了一个老姑娘。说起来这本来是凌波单方面的行为,其实是怨不得许悠然的,可是许悠然在知道凌波的心意之后的举动,却委实不够光明磊落。
如果凌波只是个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也就罢了,可是凌波是她柴杏儿的外甥女,是沐清风嫡亲的女儿,是许悠然从小看到大的!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凌波?未免,也太不够男子气概了吧?
不喜欢凌波,不想娶她为妻,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