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伯母瞎了眼,招了那样不着调的儿媳妇来家,害了你许大哥,也害了你,害了大家!这段日子,我都睡不着吃不香,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杏儿啊,你可不要真的跟伯母生分了,要不伯母可没脸在京城呆下去了!”
端雅大方的许夫人拉着杏儿的手,不禁泪如雨下,从不在人前落泪的她,难得的失态一次。齄浪
杏儿的眼眶也湿润了,她拍了拍许夫人的手背,微微笑着安抚道:“伯母对杏儿的恩情,杏儿铭记在心,不敢忘记。这一辈子,除非伯母嫌弃了杏儿,否则的话,杏儿是绝对不会跟伯母生分的!这段日子,杏儿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还请伯母谅解。”
萤儿出来打圆场:“阿娘,杏儿姐姐,你们就别再相互谦让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最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咱们大家可以彼此多一点谅解,多一点宽容,互相支持,快快乐乐的携手走过,那就是了!”
杏儿跟许夫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个月后,采荷跟未婚夫叔连澈大婚。这次的婚礼,是在镇国公府举办的,沈家父子的强势起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络绎不绝。
杏儿连同已经出嫁的菱儿,一起操办这次婚礼,儿从旁协助,负责一些不需要出头露面的事情。
新郎叔连澈,是勋贵之家的嫡次子,父亲是三等伯叔连建功。这是一个世袭的世家,曾祖父就是三等伯。叔连澈是嫡次子,不能承袭爵位,但是他本人依靠自己的能力通过了乡试,有人举人的功名。紧接着,又参考了一年前的武举考试,成了一名武进士,被选为正六品的蓝领侍卫。
叔连澈其人,可谓是安澜国的一个传奇,是世人公认的“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
荷儿满心的欢喜,唇角一直挂着幸福的微笑。
嫁妆,准备了六十抬,加上亲朋好友的添妆,刚好凑足了六十八抬。压箱底的银子,有三万两,其中沈翰给了一万两,沈捷给了一万两,杏儿也给了一万两。
添妆方面,以许夫人的最为出彩:凤钗、珠花、发簪,乃至璎珞耳钉珠串等等,精雕细琢,每一样都是顶级的。有那见识广的,一眼就看出来自何人之手。
“呦!看这做工和风格,似乎是流芳大师的手笔?”工部尚书的夫人忍不住惊讶的道。
许夫人点点头,微微一笑:“正是流芳大师亲自打造的!”说完,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有几样款式,融合了安然郡主的创意!”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哇!流芳大师啊,安然郡主也参与了!”
各种羡慕,各种赞叹,当然也有暗地里的眼红和嫉妒。
杏儿给的添妆,自然也是出自流芳大师的手笔,是一套红宝石点翠头面,上面镶嵌着的每一粒宝石都是不可多见的上品。还有几样点翠的发簪和珠花。没有许夫人给的那么多,但是也是价值不菲,精美绝伦,看得众人心痒痒的。
桃儿给的添妆,是一支缠丝赤金点翠莲花发簪,还有一套双面绣的红绸被面床单枕套;梅儿(柴梅儿)给的是一套赤金镶蓝宝石的头面,并一套她亲自绣的被面枕套。
荷儿的绣艺不是很出彩,两人送的被面床单枕套,她非常的喜欢。她知道这两套被面,都是桃儿跟梅儿花了好多的心思和精力准备的,除了这份难得的姐妹之情之外,那被面的手工和款式等等,也无异于给她的嫁妆添了不少的光彩。
“恭喜妹妹嫁得如意郎君!”两人跟荷儿真诚的祝贺,满脸的喜色,姐妹之情,溢于言表。
荷儿给桃儿、梅儿福身行礼,声音里带了一点哽咽:“谢谢两位姐姐,给妹妹绣那被面,花了你们好几个月的时间,辛苦了!妹妹很喜欢,谢谢姐姐!”
她知道,这三个月以来,桃儿跟梅儿的闲暇时间,几乎都花在了给她绣被面上去了。这是把她当自家嫡亲的姐妹,才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否则的话,最多也是交给丫鬟或者绣娘去做。16613572
双面绣的被面,是桃儿协助绣娘白芨一起绣的,女儿凌波还参与了。枕套边缘的那小红花,就是小凌波亲自绣的,虽然稚嫩了一点,但是却灵动无比。
小凌波也来了,她跟梅儿三岁的儿子崔子谦一起,给荷儿做小花童。两人身高一般,穿得很喜气,粉雕玉琢,甚是可爱。
杏儿一见,顿时欢喜得不得了,抱住小凌波就狠狠地亲了一口,语气中各种羡慕:“哇!大姐,小凌波是越来越可爱了,如果是我的女儿就好了!”
当初,御医推测她那是双胞胎,她一心希望会是一儿一女。可惜的是,却是两个大胖小子,美中不足啊!
桃儿瞪了她一眼:“你看看你,一下子就有了两个可爱的儿子,还说这种话,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妹夫的面前,可不能这样讲哦!特别是在旷哥儿的奶奶面前,这种话,绝对说不得,记住了啊!”
沈夫人是个小气的,容不得别人说半点旷哥儿、阔哥儿的不好。
杏儿哂笑:“好,我记住了!就在你们面前说说,还不行么?我吃饱了撑的,才会去跟老太太说!”
众人一阵大笑。
梅儿这个做长姐的,眉宇间就有了一点忧愁,为杏儿感到惋惜和难过:如果沈夫人稍微安分一点,稍微靠谱一点,杏儿的日子必定过得再幸福不过了!可惜的是,有这么一个婆婆,帮不上啥忙不说,还尽给添乱。
唉,真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