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的?”柳如纭疑惑地问,那小奴不像是骗她啊。
“还能有谁?她亲口跟我说的。”
谢平颓唐地倒在桌前,抓过酒壶就要往嘴里灌酒。
柳如纭一把夺过酒壶,认真道:“我方才去十里春了,扫地的小阿奴告诉我,华容姑娘是被老鸨卖了给一个手上不知染了多少姑娘命的人渣!”
谢平一滞,立刻抓住柳如纭的手,问:“此话当真?”
柳如纭重重点头,道:“不管那扫地阿奴是不是骗我,我们都应调查清楚华容姑娘现在的处境再说。”
“我现在就去!”谢平胡子歪了都没发觉,立刻就往十里春去。
谢平只要一想到华容在受苦,甚至被逼着对他说出那样一番话,他就恨不得杀了那群混蛋!
柳如纭见其脸色不佳,担心他冲动行事,赶紧跟上去。
俩人一路赶到十里春,谢平一脸怒气冲冲,有看家护院的阿奴拦他,被一脚踢开。
“鸨妈呢?”谢平大声问。
柳如纭就跟在他身后。
那扫地小阿奴奔了出来,大声道:“鸨妈不在此处,我知道华容姑娘在哪!”
小阿奴一嚷,那些看守的奴仆立刻慌张的要抓住他。
这就更加让谢平和柳如纭觉得里面有鬼。
柳如纭立刻拉过小阿奴护在身后,抬手召出星河,一剑便掀翻所有人,稳稳地挡在小阿奴身前。
那些奴仆见状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只是些身强力壮的奴仆,自然不敢同修士抗衡。
小阿奴哪见过这般场面,吓得直抖。
“你知道华容姑娘在哪?那你可愿带我们去找她?”柳如纭抬手摸了摸小阿奴的头,安抚道。
小阿奴重重地点头,表示他愿意。
随后,俩人便跟着小阿奴走。
走了许久,几乎是横穿了整个朝歌城。
最终小阿奴停在一户大宅门前,上书“秦府”。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柳如纭提议施个小法术,避开众人的视线进去找华容姑娘。
谢平急着知晓华容的现状,立刻就点头答应下来。
于是柳如纭施了障眼法,避开侍卫、家仆等的目光,小心地寻找华容姑娘所在。
秦府比他们想象的要大的多,后院足足百来间厢房,他们只能一间一间去找。
每一间竟都是住着有人的,皆是风华正茂的少女,有的愁眉苦脸,有的一脸呆滞,也有的望着门口殷勤盼望着。
摸索了半日,才终于找到了华容姑娘所在。
华容姑娘一改往日素净的打扮,反而穿着同刚才他们找过的厢房内女子般的艳色衣裳,画着浓妆。
柳如纭撤去障眼法,三人立刻现身在华容眼前。
华容小声惊呼,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华容姑娘,我们来救你了!”小阿奴见到华容,顿时欢喜道。
华容见了他们却不见喜色,反而怒目相对,厉声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几人都楞了楞。
谢平在华容面前完全没有在柳如纭面前来的随性,犹豫一下探探手想要拉华容,被她躲开
他顿时像小孩子一样委屈道:“我来看看你。”
“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华容侧身,避开他的目光,决绝道。
听了此话,柳如纭一头雾水!
她们不是来救华容姑娘的吗?
难道华容姑娘当真移情别恋了?
谢平面色尴尬,欲言又止,最终竟一言不发地走了!
谢平出去后,华容安抚地拍了拍小阿奴的肩。
然后冲柳如纭福了福身,请求道:“这小阿奴自幼被卖到十里春,也是个可怜人,如今为了我领着你们来这,再回十里春怕是要被鸨妈打死,看在我曾照顾过你的份上,你能不能替我好好安置他。”
华容自觉身份低微,自己的话没有分量,只好搬出往日曾在她受伤照看过她的那一点情份上恳请她。
“小阿奴我会妥善安置,只是你与谢平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为何又会嫁做他人妇?”
柳如纭对安置小阿奴倒没什么问题,只是华容和谢平的关系,着实令她费解。
华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我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一天到晚去十里春守着你,连回趟师门都惦念着你,一日未留就赶回来找你,难道不是因为喜欢你?”柳如纭匪夷所思。
“他从未与我有逾越之举。”华容义正言辞道。
这就更让柳如纭感到头晕了,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华容没有为她解惑,她只好带着依依不舍的小阿奴先行离开。
“小阿奴,你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吗?”柳如纭百思不得其解,看似在问小阿奴,更像是自言自语。
“这个阿奴不知,只是阿奴可以肯定华容姑娘一定过得不好!求您救她出来吧!”小阿奴一脸苦相,哀求道。
“为何这么说?她看起来并不想离开秦府。”
柳如纭一进屋就打量过她,和她住的地方。
华容妆容过浓,倒是看不出什么,可房内的器具皆是上好的品质,想来应该没有被薄待。
“我看到华容姑娘手上有伤,鞭伤。”小阿奴肯定道,这种伤他经常受,熟悉的很。
“当真?”柳如纭目光一凌,低头看矮她一个头的小阿奴。
小阿奴肯定的点头。
“你曾同我说华容姑娘是被鸨妈卖给人做妾的,可华容姑娘的样子倒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