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和郝伟禄追上前面的那几个警员,直接带着他们奔向那条又黑又偏僻的小路。众人开到路口,楚瀚急于求证自己的猜测,一马当先地跑到了那个胡同口。他回头再看郝伟禄等人时,已经被他甩下有十几米了。
“你跑那么快干嘛?”郝伟禄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他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对这种高速的奔跑已经不适应了。
他后面的那些警员也是气喘的厉害,这还是常年锻炼的结果,否则早就被楚瀚强化过的身体甩没影了。
楚瀚指了指胡同里面,说道:“把手电筒给我。”
其中一个警员把自己手电筒递给楚瀚,楚瀚接过来之后把光线打进去。胡同并不深,最多有二十米,警员们用的手电,也只能堪堪照到尽头的墙壁。
楚瀚眉头皱着,抬腿就走了进去。他隐约看见胡同尽头墙壁的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郝伟禄也跟着楚瀚走了进去,剩下的警员外面留下了四个,剩下的三个全都跟着进去了。
楚瀚打着手电向里面走,二十米的距离能有几步远?走了没几步,他就看清了那堆物体,确实是一个人的尸体。
楚瀚等人走进了,就看见一个穿着运动服的无头女子尸体,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女子的胸口也有一大片血迹,她尸体脖子的断口处和胸口流出了的血液,在她的身下汇聚并且向四周扩散。
郝伟禄眉头紧皱,楚瀚松了口气。这具尸体的衣服跟刚才那个女鬼完全一样,是不是同一个人把那颗头拿过来比对一下就清楚了。
楚瀚蹲下去,看着她胸口那一片血迹,心脏一侧的衣服有点塌。郝伟禄带上一副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在尸体的胸口按了一下,那片衣服立刻就塌陷了下去。
“空的?”郝伟禄很疑惑,尸体的致命伤很有可能不是颈部的断裂,而是胸口这里。
“把法医们叫过来。”郝伟禄摘了白手套,转头对着身边的那几个警员说道。他说完就站了起来,不打算再去碰尸体了。
楚瀚几人从胡同里走出来,等着法医们过来。不多时候,两辆警车从这条小路的路口开了进来,车顶上的警灯闪着刺眼的光芒。
前面一辆警车就是一辆普通的警用车,后面那辆则是专门运送尸体的。两个法医从前面那辆警车上下来,楚瀚抬头一看还认识,就是他第一次去警局的时候,郝伟禄带他去见过的那两位。
一个就是那个年岁比较大的,另外一个就是那个年轻的。年岁大的对着郝伟禄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至于楚瀚他选择了无视。年轻的法医跟郝伟禄打了个招呼,看到楚瀚的时候明显有些意外,他不知道楚瀚怎么在这里。
两个法医一人手里拎着一个大箱子,让人打着手电带着进去了,胡同口也被警员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
里面的事情用不上郝伟禄,所以他拉着楚瀚走到一边抽着烟。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等着法医的结果。
一个小时后,年岁大的法医先出来了,叫了郝伟禄一声。郝伟禄掐了烟头,快步走了过去,楚瀚也跟着走了过去。
年长的法医看了楚瀚一眼,皱眉不语。郝伟禄对着他笑了笑,回头看向楚瀚,说道:“你过来干嘛?”
楚瀚一愣,看了两人一眼,这才明白过来,这法医不是郝伟禄,跟他没那么好的交情,警局关于案子的一切细节都是机密。
楚瀚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到远处。看着密切交谈的郝伟禄两人,心说自己这不是吃饱了撑的跟过去。
两人说了能有五六分钟,年轻的法医指挥着几个人用担架抬着尸体走了出来,然后装上后面的车,年长的法医才摆了摆手上车离开了。
郝伟禄对着楚瀚招了招手,又给自己点了根烟,等着楚瀚走到跟前才说道:“没白找,是同一个人。”
这个消息一确定,楚瀚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女人就是在自己发现那股暴戾气息的时候被害的,而且被一路拖着进了胡同。
虽然没有抓住那个东西,他心里感到丧气,而且还有人死了,但是也只能想想而已。
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各人的命都已经定好,谁也逃脱不掉。当然如果所有人都一帆风顺寿终正寝,那世上就没有这么多的鬼了。
郝伟禄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这种事情最烦的还是他,闹不好上面一纸命令下来,又是个限期破案什么的。
“致命伤不是头身分离,而是胸口那里。”郝伟禄自顾自地说着,“她的心脏没有了,按照勘察的情况,应该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直接挖开胸腔然后取走了里面的心脏,胸骨和肋骨都断了。”
楚瀚不想打击郝伟禄,也不准备告诉他这件事不是人类所为。这件事情,他们肯定是查不到了。
楚瀚点了点头,说道:“那行,你忙吧,我该做的都做完了,我走了。”
郝伟禄扭头看着他,说道:“你不准备说点什么?”
“没什么可说的啊。”楚瀚一脸无辜地说道。说完,就摆了摆手抬腿走了,剩下一个郝伟禄一脸狐疑地看着楚瀚的背影。
楚瀚走出小路之后,就给梁小燕打了电话。他之前交代她去把那个女鬼送走,不知道她找到地方没有。
电话接通,梁小燕说她正在往回赶,女鬼已经顺利的送进了冥界地府。楚瀚告诉她不用回来了,自己先回去,这一折腾都快天亮了。
楚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