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天人马掩护着梁山众人,便向方欣城的方向套取,原本晁盖带了两千人马下山,此时只有不到七十人了,一个个身上皆是被鲜血沁透了衣衫。
曹盖现在左眼越来也疼,只感觉有千万只虫子往头颅里面钻,嘴角也开始颤抖,几乎说不出话了。
林冲拿来刚才射中晁盖的那支箭,定睛一看,吓了一跳,道:“这箭上有毒!”
旁边的阮氏二雄几乎都快哭了起来。晁盖待他们不薄。如今却成这般模样,心中怎能不痛。同时对那宋江的恨意也越发深切。
阮小五恨声说道:“若是我逮到了宋江,定要将他剥皮拆骨。”
刘唐一拍阮小五脑门儿,怒道:“先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跑,然后找一个郎中医治。”
江临天一路人马边跑边战斗,后面的曾家五虎紧追不舍,而江临天的人马乃是重步兵方阵,虽然防御力几乎无敌,但奈何速度却跟不上,跑了两三个时辰两三个时辰。才回到方欣城。
刚一进城门,众人便瘫倒在地上,几乎没了力气。而晁盖也带过去找郎中医治。
江临天喘了几口气过后,先去看晁盖的情况。而郎中也正拿着纱布替他止血,服过药之后,便将其扶到床上。用纱布几乎将整个头给缠满。
郎中中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后,晁盖的几个兄弟便急切的问道。:“大夫,我家哥哥怎么样了?”
“唉!现如今只能将就一下了,这些药虽然能够暂时止住晁天王的伤势,但控制不了他伤口里面的毒性,这毒药甚是猛烈,若是没有解药,晁天王恐怕必死无疑。”郎中惋惜的说道。
刘唐眼镜通红,一把将这个大夫拉过来,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那你还不快去配解药,若是天王哥哥活不过来,我便一刀捅死你。”
郎中也被吓到了,想要挣脱却奈何,衣服被抓得太紧,哪里挣脱得了!又没法跟这些杀红了眼的人讲道理,口中只能连连称是。
“刘唐,你这红发鬼不能对先生无礼。”旁边的吴用一把拉过刘唐,其他人也去拉,才将这位郎中解救下来。
郎中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壮着胆子惶恐的说道:“此毒怕是不好解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如何能解。”
吴用憋着眼泪,一拱手,扑通一声跪下。道:“先生您尽力便好!”说罢重重的朝这郎中磕了个响头。
其余人见吴用这般,也都一起跪下,齐声说道:“求先生救救我家哥哥。”
那郎中叹了了口气,说道:“你们这不是难为我吗?唉!罢了!我只能说尽力吧!生死有命,还得看他自己。”说罢,起身回到房间继续给晁盖治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站在门外的众人几乎都望眼欲穿,都等着这位郎中能带来好消息。
江临天看着晁盖的这一帮兄弟,感叹道:“真不愧为人杰!可惜了。”
过了一会儿,那位郎中从房间里面走出。众人赶忙迎了上去,问道:“先生,如何?”
本以为能得到一个好的答案,但那郎中却只是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便离开。
众人一听是这结果,几乎都愣在了原地,一声不响,落针可闻。停顿了一会儿过后,一生哭嚎打破宁静,随即而来的是其他的哭声,众人实在,再也憋不住了。
过了一会儿,吴用说道:“你们这像什么?晁盖哥哥难道想要看到你们这副模样?等晁盖哥哥,醒来你们都不许哭,听到了吗?”
众人连连点头,虽然没有哭声,嗯,咒骂宋江的声音却还是不绝于耳。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出一阵痛呼声,原来是晁盖被眼睛上的疼痛给痛醒了,所以说刚才打了止疼药,但还是起不了多大作用。
梁山众人蜂拥而入,给在晁盖床边,一个个眼睛通红的看着晁盖,但想起吴用的那一番话,都将眼泪憋在眼眶里面,竟没有一个人哭出来。
吴用悲伤的说道:“晁盖哥哥你且安心,你这上一定会治好,到时候咱们还回梁山逍遥快活。”
晁盖虚弱的说道:“诸位兄弟,你们别安慰我了,我的伤我明白,好不了了!只是我恨啊!恨那宋江害的我梁山兄弟竟折损了这么多,是我晁盖对不起你们啊!”说完,仅剩的那只眼睛里流出一行热泪。
众人连忙说道:“晁盖哥哥你别这么说,我等都是心甘情愿追随哥哥,日后定要将宋江那厮的狗头摘下,替哥哥报仇。”
晁盖哭着说道:“想我晁盖纵横一生,最后竟遭了小人暗算。悔不当初啊!”
江临天劝道:“晁盖哥哥你且安心,你的伤一定会好起来的。”
“贤弟你不要再安慰我了。还有这次的事多谢贤弟的。”晁盖摇摇晃晃的抬起手,抱拳谢道。
江临天道:“你我兄弟,本是知己,何必说这些。”
晁盖看向众人,用手一指江临天,用尽力气说道:“江兄不顾危险的前来救我们,是我等的恩人,晁盖无才,从今往后他便是你们的寨主,梁山一众人马,都要听他的吩咐,若谁心存反志!做出向宋江那等背弃兄弟的事!我晁盖就算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他。”
江临天见晁盖如此说来,连连摆手,惶恐的说道:“兄长,我才疏学浅,做不了寨主。”
晁盖急了,用尽力气从床上挣起来,一把拉过江临天的手,右眼中带着热泪,语重心长的说道:“贤弟!不要让为兄死不瞑目,这寨主之位就交于你了。”
话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