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已忍不住回过头去瞧,见说话的是个虎背熊腰、狮鼻阔口的少年。
他在的桌离自己这桌最近,但他对面坐着被称作萧少侠的人,却是瞧不甚清楚,因为背对着萧风的缘故。
却能瞧见他一身锦衣华服,领角更是镶着夺人眼球的金边。
但既然慕容剑称他作萧少侠,必定也是个少年。
但听这少年淡淡地道:“慕容少侠的心意,俺萧风心领了,不过俺最近却是忙得很,有件大事更是急着要办,所以……”
他没有说下去,但也已不必说下去,慕容剑已能了解。
慕容剑略显失望地喃喃道:“那倒是可惜了,我让萧少侠来赏花只是次要,最主要的……,哎,既然萧少侠来不了,不提也罢!”
“萧风”肩膀似乎耸了一耸,动容道:“慕容少侠不妨说下去。”
“哎,萧少侠你既然都不去了,小弟还说来干嘛?”
这慕容剑看来也是个富有心机的人,明明准备说下去,却又绕来绕去,显然在吊“萧风”的胃口。
这下,不但“萧风”的胃口被掉了上来,旁边的人也已忍不住凝而聆听。
“萧风”首当其冲,胃口显然已被吊足,肩膀耸动的更加厉害,看来若不是隔着一张桌子,不是守着这么多人,一定一把抓过去,伸手便会抓起慕容剑的胸襟,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大急道:“你看你这个脾气,莫非把俺急死不成?”
慕容剑暗自得意,清了一下嗓子,才缓缓说道:“只因我堂姐慕容芳看上了萧少侠,但她一个姑娘家怎能说的出口,是以令我这个不成才的堂弟来,还嘱咐了无数次,让我无论如何也要请萧少侠去我慕容家观赏花林,可是……现在……,哎,看来萧少侠是去不成了!”
语毕,心中似有无限概慨,开始叹气起来。
“萧风”似呆了一呆后,才仰天长叹,差点就捶胸顿足了:“你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
慕容剑凝视着他半晌,犹自喃喃道:“只是萧少侠既然说有大事去做,我说来又有何用?”
“萧风”又呆了半晌,也喃喃道:“慕容芳是天下有名的美人,司徒兰容颜也不差,我该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听到这里,罗曼公主已忍不住低声对萧风道:“听这意思,这个萧风要办的大事,似乎也是去会美人,有意思,有意思,看来天下男人都一个德行,见不得漂亮女人。”
她只当萧风一定会反驳他,谁知萧风却似已呆住了,眼睛瞬也不瞬地瞧着“萧风”的右腰处。
于是,罗曼公主的眼光便也顺着瞧了过去,赫然发现,“萧风”的右腰处露出了一截剑柄,对方用的赫然是桃木剑。
这一发现,使她大为诧异。
可是,更诧异的还在后头。
这时,忽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我道萧剑侠要去做什么大事,原来去见司徒山庄的大小姐司徒兰,果然够yín_jiàn。”
听完这句话,罗曼公主已把目光从“萧风”身上转移开来,目光转处,发现说话的人也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少年,只不过眉间有颗醒目的黑痣,一说起话来,黑痣便蠕动一下,煞是惊人。
他所在的位置和“萧风”一桌,正隔了那一老一少俩人,罗曼公主惊奇的发现,这一老一少两人虽已住了杯,却还是没说一句话,这一次,除了偶尔夹几筷子饭菜,几乎连动也没动过。
她正惊奇间,人影晃动,“萧风”忽然“嗖”地一声离座而起,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来辱骂俺萧风?”
少年也自座上缓缓站起,冷冷地道:“我叫花无忧。”
“萧风”怔了一怔,失声道:“一镖震乾坤花无忧?”
花无忧冷笑道:“不想你倒是识得在下。”
“萧风”怎会不识得,当今年轻一代的高手,除却萧风外,依次是飞刀莫非,神腿追风,软蛇剑星离,销魂刀刁俊,接下来便是这一镖震乾坤花无忧了。
“萧风”果然已客气多了,淡然道:“俺和阁下虽都名列十大高手在内,但彼此都无仇恨,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辱骂于俺?”
花无忧话语仍是冷冰冰地道:“以前,我敬阁下是条汉子,本想和你一较高下,不料你做了一件令人发指的事后,我觉得你非但对不起剑侠这两个字,简直连做人都不配。”
“萧风”呆了半晌后,才缓缓问道:“我干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
花无忧目光冷冷地上下扫了他一遍,忽然仰天大笑,笑声震得四壁嗡嗡作响,甚至连桌上的茶杯碗筷也抖了几抖,几乎掉在了地上。
看来,这少年非但暗器手法海内一流,连内功也有惊人的造诣。
“萧风”也似惊呆了:“你笑什么?”
花无忧已冷冷地接道:“看来你演戏的本领倒也不错,好,我就替你说出来。”
众人已听得呆住了,有桌本还在偶尔交谈的两个汉子,也不言谈了,酒也不喝了,也不禁凝耳聆听。
“你在七天前的丑时时分,强行玷污了冀西的第一首富柳员外的千金柳媛媛,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被一个夜晚醉酒的仆人给瞧见,那仆人吓了个半死,直到三天前才说出事情的原委,但……可惜的是,伊人已逝,她是上吊而死。”
“柳员外痛心疾首,既已知道是你干的,也不再等官府调查,暗中请了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前来捉你,而我也在应邀之列,此刻你遇见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