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脑中的念头一掠而过,麻利地抬起右腿脚上一个用力朝他的命根儿踹了上去。
“呃嗯——!”
肖逸臣吃痛,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接踵而至,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
肖逸臣错愕。
他似乎完全没预料到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夏晓琪迅速打开车门,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一个耳光似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下子也消失殆尽,连带着去追她的意愿也没那么强烈了。
‘晓琪……’
是啊,我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毫不顾及你的感受去强迫你呢?
还真是混蛋!
然而,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激起他的怒火,挑乱他的神经,让他彻底丧失理智。毋庸置疑她就是那样特殊的存在,就是那样的独一无二——之于他!
烦躁地推门下车。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忽而怅然若失。
“晓琪,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想你难过的……”
踏进校园的那一刻,夏晓琪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一切如故,亲切熟悉,然而……有些东西无声无息中却已经改变了。
就如她的心,失去了亲情,得到了爱情,这样……算是公平了吗?
她不知道!
她唯一能笃定的是她爱他的心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也许……从她看到他的第一眼,一切早已注定了的!
这样的想着不觉加快了步子,落了几天的功课也该补回去了,这几天一直关机怕是死党又该急坏了。
匆匆回到宿舍,推开门却见沈玉玲独自坐在窗前暗自神伤。
轻摇了摇头,努力扯起一抹儿笑。
这姑娘,平时看上去没心没肺的遇到事儿却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主儿。
难道……是因为自己?
这样想来心中不免有些难过自责,轻手轻脚来到她身旁,右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轻声道。
沈玉玲一惊,回神,在确认来人正是夏晓琪后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紧紧搂抱住她。
“夏夏……夏夏,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发着亮光。
紧接着佯怒道。
“死夏夏,臭夏夏,你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啊......真的吓死我了……”
说着说着竟有些带了哭腔。
夏晓琪心里一紧,双臂倏地紧紧回拥住她,像见到了最亲的人一般,那颗漂泊的心一下子找到了依靠港湾,连日来的疲惫、无助、悲恸一一席卷而来。
“玲玲……我……”
话刚出口,已泣不成声。
“夏夏,别哭,别哭啊……都是我不好又惹到你了……”
沈玉玲见状,舍急慌忙道。
手足无措地一边帮她拭着眼泪,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呵护襁褓中的婴儿一般。
没想到,她却哭得更凶了,只一瞬,便成了泪人。
“夏夏,夏夏,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沈玉玲不停柔声安慰道。
她还着实有些懊恼自责,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呢,好端端又惹哭了她呢?眼看她一连几天音信全无显然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自己不仅没有帮到她,现在……还惹她伤心难过,唉……
“夏夏……不哭……不哭……咱不哭啊……”
沈玉玲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机械地重复安慰着。
话说自己这死党平日里总是一副乐观开朗的模样,无论走到哪里就像一道骄阳温暖着身边的每个人,怎么这会儿就哭得稀里哗啦的呢!
“玲……玲……玲玲……”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的好夏夏……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沈玉玲急了,说着说着也跟着哭了起来。
“夏夏……咱别哭,别哭,有什么事慢慢儿说……慢慢儿说好吗?”
沈玉玲实在没辙,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帮她擦着眼泪,动作极轻极柔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弄疼她似的,和昔日里那个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她简直判若两人。要是搁在往日,夏晓琪准该又揶揄她了。
良久,夏晓琪终于缓缓抬起头来像鼓足了勇气,定定注视着她,泪水盈眶。
“玲玲……我……我妈……妈妈……她……她再也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抽咽得说不出话来。
“夏夏……夏夏,好了,好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沈玉玲觉得自己此刻真的词穷了,她无比后悔平时怎么就没多学些安慰人的话呢?
说来自己还真没见过她这般哭过呢,也难怪会手忙脚乱应对不暇。
“我……我没有妈妈了……再也没有妈妈了……也没有亲人了……”
良久,她痛哭道。
短短几句话似已透支了她所有的精力,身子一软,瘫倒在沈玉玲身上。
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更猛更烈。
“夏夏……夏夏……”
沈玉玲一个劲儿轻拍着她的后背,跟着哭了。
“你还有我,还有我啊!”
蓦地,她极迫切道,目光坚毅而恳切。
“夏夏,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亲人,你的姐妹,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像是想要用自己的力量给她最大的鼓舞和信心,让她不再孤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