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有个事情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急驶在通往镇里的国道上,胡一凡一心两用,拨通了王伟的电话。
“胡小弟,跟哥哥还客气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哈哈!”
爽朗的笑声传来,看来王伟貌似心情不错。
胡一凡简单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还强调道:“王哥,您看咱们大多山镇的黑恶势力多猖獗,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您这个公安局长可真要好好管管!”
“呃!胡小弟,我会亲自打电话给镇派出所所长,指示他们对邓鹏一伙人实施抓捕!”王伟沉吟一会接着道,“对于这些不法黑社会分子,我们绝对不手软、严厉打击!”
“王哥,我还要举报!”
“举报?举报什么?”
“邓鹏只是大多山镇黑恶势力的外围分子,根本不入流,幕后大佬就是铁帮,我要实名举报铁帮帮主李悦及其手下爪牙,希望王哥领导的公安部门为民除害,还百姓一个朗朗青天。
王哥,这铁帮可真是罪恶涛天,无恶不做,咱小老百姓敢怒不敢言,而且……”
王伟急忙打断胡一凡,轻声惊道:“你要动铁帮?”
“王哥难道还怕小小的铁帮?”胡一凡皱眉道。
“哈哈哈,正所谓邪不压正,公安局是国家暴力执法机关,怎么会惧怕黑恶势力,况且还是个小小的铁帮!”
王伟轻蔑地一笑。
“让我比较惊讶的是貌似有很多人对铁帮感兴趣啊!”王伟扫了眼办公桌上正翻开的文件,皱了皱眉,接着道:“市刑警大队刚向我汇报,铁帮帮主李悦全家今天凌晨被人绑架,至今下落不明!”
“什么?”
胡一凡惊讶得合不拢嘴。
尼玛,老子正准备找他们麻烦呢,他们却被人给绑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
……
全家都被绑架,应该不是勒索钱财!
电视里不是都这么演么?绑架勒索标准程序应该是绑一个,然后电话通知另一个凑钱交赎金。
这也应该不是寻仇,如果是报复寻仇,直接砍了多省事,绑票既麻烦又容易拉长时间被警察破案。
同样也绝对不是黑社会抢地盘火拼,没有哪个混黑社团这么火拼的!
既不是勒索钱财、报复寻仇又不是黑社会火拼,那为什么要绑架呢?
停在路边的胡一凡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李悦有什么宝贝,或者掌握什么东西的重要线索,匪徒必须得找个地方慢慢地逼问清楚?
对,肯定是这样!胡一凡猛地拍了下大腿。
“妈的,老子现在都被自己的聪明才志所折服了!胡一凡你真聪明,我好崇拜你!”
突然,脑海中电光一闪,似猛然想起什么,”卧槽,如果是宝贝?那么……”
胡一凡连忙调转车头,猛地一踩油门,轰轰轰,发动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传来,法拉利犹如脱缰的野马急速奔驰。
……
当邓鹏还瘫软地躺在床上,疼得直哼哼,心里一个劲地祈祷警察亦或救护车赶紧来救他时,楼道传来令他顿感幸福的脚步声。
“我在这里,快点,老子在这里!”邓鹏一脸惊喜,憋着全身力气,大声喊道。
“叫啥子叫,***呀!老子当然知道你在这里!”
戏谑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胡一凡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呃,啊!”
看到来的人竟然是这煞星,邓鹏吓得浑身哆嗦,骇然道:“你,你,怎么又是你!”
卧槽尼玛,你不是说去金凤洗浴城搓澡么,咋又回来了?
邓鹏想死的心都有了。
“乖,不要怕,哥哥不是坏人!”
胡一凡手拿钢管,缓缓地敲击着,钢管发出沉闷的呯呯声。
钢管每敲一下,邓鹏的心就沉上一分。
“听说你被人打伤了,林静很是关心,哥哥我也很悲痛,特地来看望看望你!”
老子不就是被你个狗日的打伤的么?
你他妈的悲痛个毛线呀!
邓鹏心里直骂娘,可脸上却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看着胡一凡手里还拿着那根带血的钢管,邓鹏心里直发毛,吓得半死,很不争气地哽咽求饶道:“胡哥,不,胡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您就大仁大量饶了我吧,就当我是个屁,放了!”
见邓鹏哭着求饶悔过,也知道自己错了,胡一凡很是满意自己的教育成果,调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很好。邓鹏,你真的知错了?”
“对,对,胡大爷,我错了!”
“那错在哪里了?”
“呃?错在……”邓鹏一时语塞,见胡一凡似又要扬起钢管,惊骇道:“我不该对林静起非分之心,不该对她喜欢的您起嫉妒之心,不该对您父母起报复之心!”
哎哟,想不到丫说话还很有点水平,胡一凡不禁笑道:“行了,老子也不和你搞笑了,问你小子几个问题!”
“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别人都说铁帮帮主李悦很听老婆的话,是不是?”
“对,对,铁老大李悦是上门女婿,铁帮大部分基业是玉姐父亲建立的,玉姐在帮内地位本就比他高,而且李悦为人老实,相当惧内,所以他虽是一帮之主,但是名不副实,老婆的话他不敢不听,也不敢不从。”
邓鹏见胡一凡好像并不是来找麻烦的,心中稍安,连忙谄媚地配合着答道。
“既然你和他老婆有一腿,那么你们平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