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身子一提,借力树枝,两个纵跳,一跃翻进了围墙里。
冷啸也跟着一跃而上,照着他的样子也翻进了围墙。
两人站稳后,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实像后花园。
亭台楼阁,水榭花池一样不少,远处楼宇重重连绵数里,看不到主屋的方向。
“没想到一个商贾之家竟然有这样的宅院!”冷啸吃惊道。
三公子轻蔑的说:“看来这云博城确实是商贾本性,奢靡享乐。光这个府邸奢华赛过皇宫了。”
两人一路找去,竟然一个人也没看到,本想着进来了寻到云家正厅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后来发现走了许久,绕来绕去好像还是回到原地,这才焦急起来。
“冷啸,这云府透着古怪。怎么老是在原地打转?”
“看情形应该是布了阵!”冷啸江湖经验老道,看出了端倪。
“什么阵?”三公子在江湖中走动的经验并不多。
冷啸摇摇头,“以前行走江湖也遇到过,咱们是进了别人布下的阵法里了。只是这个阵法很是玄妙,属下并不擅长……要找个人带路才能出去了。”
“可是这么大宅院莫说是人,这半天了连个鬼影都没瞧见。真是大白天见鬼了!”三公子毕竟年轻,又累又饿,越发暴躁起来。
气归气,还是得继续找,在周围又瞎转了几圈,折腾大半天,眼看已是正午。两人已经被太阳晒的没了力气。
突然听到冷啸大叫:“快看,那边好像有个人,属下去把他抓来问问。”
应声看去,果然有个花匠模样的仆人正走过来准备侍弄花草。
两人就像看到了大救星,冷啸飞身疾冲上前。
那名花匠低头边走边整理花草、浇着水,突然看到有黑影掠过来,大叫:“什么人?敢闯云府!”提起手中的桶就砸了过来。
冷啸急忙闪身一避,一把抓过去,想要擒住他,没想到被花匠躲过反手一掌。
只觉得花匠的掌锋犀利,招式奇特,心中着实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云府一个小小的花匠都有这样的武功。
两人过了几招,花匠毕竟不是对手,被擒住,点了穴道,提到了三公子面前。
他刚才在旁边看着也有些称奇,越发感觉这云府真是神秘莫测。便问道:“本公子是想求见云老爷,并无歹意,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他?”
花匠却倨傲而警惕的瞪着他们,“要杀便杀,云府没有孬种!”
冷啸刚才小看了他,差点还被水桶打中,心中来气。再加上连日的奔波劳累早没了耐性,手一用力,“咔嚓”拧折了花匠的一条胳膊。
花匠顿时疼的冷汗直流,却连声都没哼出来。
三公子更加不耐,冷冷道:“本公子没有恶意,只是故人之子求见,你只要说出哪里可以找到云博城,或者你带路,便不会再为难你。”
冷啸抓着花匠另一只胳膊说:“乖乖带我们去,不然折的不止是一条胳膊。”
花匠脸色苍白,却一脸坚决,紧闭着嘴巴,干脆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冷啸气急,心中一狠,手下用力,便要再折断他另一条手臂。
只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云府的下人做错事,自有主子惩戒。何时轮到外人插手?”
声音清脆而严厉!
两人大惊失色,以他们二人的轻功竟然没听出身后来了人。
急忙转身看。
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美丽的中年妇人,穿着绿色的衣裙,颇有风姿。
她美目扫过,自带威严,冷啸不禁松了手。
“敢问……”三公子正想说话。
绿裙妇人却正眼都没看他,只是对着花匠冷声道:“人到跟前了还不知道,可见平日里练功尽偷懒了,自己去惩戒房领罚吧!”说着手抬了抬,一股劲风袭来,拍开了花匠被点的穴道。
刚才面对折断手臂面不改色的花匠,此刻看到绿裙妇人却满脸惊慌,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多谢丽姑开恩,属下甘愿受罚!”站起身来头也不敢抬,甩着一条断臂向远处急奔而去。
“请问……”三公子忍不住又问。
“两位私闯云府还伤了府中的人,本应重罚!”丽姑冷冷打断他,凤目瞪着二人,“不过,主子吩咐两位是贵宾,那就不计较了。”
三公子虽自觉过于急躁理亏,但这位丽姑的气势也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想到此来目的,应以和为贵,便忍住没发作。
丽姑不再看他们,“跟我来吧!”说着转身径直往前走去。
两人只得默默的跟上。
跟着转来弯去,穿过几进楼,被绕的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云府的哪个位置。
甚至走着走着三公子开始怀疑是否还在云府里。
有心想追上问个详细,可是不管走多快,竟然追不上。
丽姑始终不远不近的走在前面,似是有意要保持距离,又似是有意要施展轻功用来震慑他们。
三公子既惊又奇,这丽姑在云府是何身份?
轻功竟然在他们二人之上。
正走的晕乎乎的时候,只听前面丽姑说:“到了!”
抬头定神看,丽姑已不见踪影。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身处一个繁密的翠竹林中。
面前有个小院,整个外墙上爬满了盛开的蔷薇花,碧绿的翠竹映衬下,格外的秀美幽静。
院门前一个小竹桥,一条小溪穿过桥底,潺潺的流向竹林深处。
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