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狼女听不听得懂人话,可从她爬上小宝的后背来看,她起码能理解小宝的意思。
天完全亮透了,可也下雨了!
随着两个背影越跑越远,背上狼女回头望父的眼泪也随雨飞散。
她有想过,把狼父的尸体推下水中,不让他被狼群撕碎,可她知道,狼父不会愿意尸首腐烂在水中或泥土之下。从自然索取来的,最终也还是要归还的!怎么要的,便怎么还!
小宝和小阿桌跑得很快,可狼群和狼孩却契而不舍地追着,始终不肯放弃。
雨越下越大,他们跑地越来越慢,眼见就快被围住了,背着人腿脚发酸发软的小宝脚下一滑,连同狼女一块滚下了山坡。
太过紧张又视线不清的小阿桌也受惊一滑,跟着滚下了一处山坡。
这山坡原先好想并没有啊!难道是因为下雨没有看清?可他们奔走的地方不是平地吗?根本没有爬坡,又是哪里来的山坡?
跌入山坡后,后面的狼群声也突然消失了,听不到了!三人一直滚一直滚,直到人昏了过去,好像都没有滚到尽头。
只差一点点就能抓到他们了的狼群和狼孩都傻眼了,他们怎么凭空消失了?
平整的地面上还留着他们的脚印子,可人,却不知所踪!
狼孩不相信地在他们消失的地方钻来跳去,想找出这个地方的奥妙,可不论他们多用心找多用力嗅,都再找不到他们了,就连气息也很快消散了。
不甘心又无奈的狼嚎声响彻天际。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在小宝醒过来的时候,小阿桌已经醒了,不过他只静静地坐着,望着天上,不言不语。
跟小阿桌一样抬头望天的,还有站在高处的小乌龟。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看到狼女也没事,伤口也被包扎了后,小宝松了一口气,问道。
“我们好像掉进了井底!可井里还有井,很是奇怪。”
小阿桌平静地说了一句让小宝难以相信的事情。
听到小阿桌的话,小宝这才注意到,他们现在待着的地方是一个狭窄的圆形区域,圆形区域被绕转不停的水壁阻挡,水壁后面一片乌黑,看不见任何东西。
头顶,是蔚蓝的天空,天空还飘着雨,那雨却没有一滴飘落到他们的身上,而是落进了着圆形区域最中间的一个地方。那地方有个比人高的边沿井台,小乌龟站的地方就在这个井台上。
边沿是圆的,小宝走过朝里面一看,果真,这也是一个井!
竟是井中井!
井中井里有满满的井水,可井水却倒映着一片森林,很多倒立的树木,那些树木很高大,枝繁叶茂,几乎屏蔽住了天空,阻挡了光线,可正中间有个破洞,地面上有不少断了的枝桠,看起来好像是刚被砸破不久!
“这井下倒映的地方看起来好眼熟啊!”
小宝忍不住开口说道。
小阿桌闻言,从地上站了起来,也走到井边朝下看去,可哪怕他再看多好几次,都不觉得熟悉。
“我不记得有见过这样的地方!”
在这孩井地,小宝去过的地方,他都去过的才对,这个地方,他真的没有印象!
“会是哪里呢?”
小宝陷入了沉思。
“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吧?还是想想怎么逃出去吧?”
小阿桌又蹲了下去,直接靠在井边继续仰头看天,他们头上的这个井,水壁很高,根本爬不出去!
小宝充满疑惑地朝水壁走去,伸手去触摸,可除了水外,他的手什么都没有摸到也没有感知到。
就算把手伸到最长绕了水壁一圈,他碰到的依然只有水,只是感觉越来越冰,冰冷到他不敢直接走进水壁去。那里面,还有凶险的气息,让人恐惧。
狼女伤得不轻,小阿桌只帮她简单的包扎了,并没有上药,因为他没有药,小宝的鱼鳞袋中却是有的。
暂时找不到出去的路,看起来好像暂时也没什么危险,小宝便将鱼鳞袋中的药全部找了出来,找了一些适合外伤止血消炎的给她用上了。
给她换好药后,小宝也找小乌龟问路,可缩起了脑袋的小乌龟一动不动的,啥也不表示,小阿桌问也一样。
他们都知道,小乌龟并没有睡着。也许小乌龟也没有办法走出这个奇怪的井中井吧。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呢?
没办法离开,小宝也跟小阿桌一样,坐在井边看起天空来。
狼女昏迷了两天才醒,也是她醒了后,一动不动的小乌龟才终于动了,伸出了脑袋。
小宝鱼鳞袋中的存粮已经要没有了,他将最后一点干粮磨碎,加了水给狼女吃掉了。吃完这最后的干粮,他们只能等死了。
不用小宝说,小阿桌也是知道的。
狼女对他们已经没有那么警惕了,但还是有些害怕他们的靠近,可惜,她不会说话,也听不太懂他们的话,醒来吃了东西后就躲地离他们远远的。
可在她镇静下来看清这里的环境后,她又绝望了。
看到她好不容易活过来,可又重新绝望,小宝有些于心不忍,最后再试着问了下小乌龟,有没有办法离开。
小乌龟抬头看了看正好奇地看着他们的狼女,然后又看了看小宝和小阿桌,最后才点了点头。
小宝和小阿桌正要高兴,却见小乌龟跳下了水井!俩人顿时再没了半点喜悦,以为它这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按照一贯的指路,小乌龟去的方向就是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