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奏效,”竹然停了下,又道:“只不过我话说在前面,如若书瑶妹妹耐不住性子,不能按照我说的去做,可不要责怪我此法不能奏效。再有,这只是能让你的炫哥哥对你有所改观的方法,再往下深入还需他法。”
“知道啦,姐姐。“曹书瑶千恩万谢,临走时求竹然道:“姐姐,我明日能还来你这里么?”
竹然笑着点了点头。
曹书瑶一走,若依便忍不住抱怨道:“这安和郡主总算是走了!夫人累了吧,明日还来?当真是要折磨死人啊!”
竹然也觉得累了,对付曹书瑶,既要废脑力又要废体力,倚靠在软榻上,竟昏昏沉沉睡着了。
从二月到三月,几乎可以说是每天和曹书瑶度过的。教完了曹书瑶穿衣打扮,这日竹然正在整理着四书五经,还有一些能提高书画鉴赏能力的古书古籍,类似于《笔意赞》、《点石萍》之类,想是拿给曹书瑶,让她读阅。可是到了巳时,曹书瑶也没有来,竹然心中正觉得有些反常。便听到曹书瑶在外高兴的喊道:“姐姐!姐姐!炫哥哥对我笑了!炫哥哥对我笑了!”
正是乍暖还寒的三月,竹然立在门口,看着曹书瑶身着轻巧柳绿裾裙,肩披银白色雁衔花草纹披风,伴着倾泻下来的柔和阳光,突然觉得这么活泼的姑娘,怎么杜毓炫就不喜欢了呢!
曹书瑶进屋,跑的气喘吁吁,还不忘对竹然道:“姐姐,炫哥哥对我笑了!他第一次对我笑!”
“这么大的姑娘了,喊的这样大声,不觉着害臊啊!”竹然起先对曹书瑶还心存芥蒂,相处了一个月,反倒有了亲切之感,也不觉得她刁蛮跋扈,惹人讨厌了。
“姐姐你闭上眼睛!”曹书瑶对竹然笑道。
“我闭上眼睛做什么?”竹然不解的问道。
“你闭上么!”
竹然听她的话,将眼睛闭上。只觉有一冰凉黏腻之物粘在了嘴唇上。睁眼一瞧,竟是一串糖葫芦。
“三月一来,这冰糖葫芦便冻不住了!刚才走在街上,见还有卖的,便买来了!姐姐喜欢吃么?”
竹然刚才倒并未注意曹书瑶手中还拿着这个,此刻接过糖葫芦,笑道:“喜不喜欢吃,你都放在我嘴边了!”
“今日姐姐教我什么?”
竹然指了指书案上厚厚的一大摞书,对曹书瑶尬尬的笑了笑:“可教的都教给你了,现如今只有看你自己了。”
“不会是看书吧?”曹书瑶愁眉苦脸起来,央求竹然道:“我最不喜欢读书了,姐姐就没有其他法子了么?”
竹然探了探手,劝慰道:“有人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当真是天底下最大的谬论了!有道是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君旁。你的炫哥哥最爱好什么?”
“丹青字画!”
“既然知道,你便要投其所好。熟知丹青之要道,字画之精髓,这样才有共同的言语啊!”
曹书瑶听竹然如此说,扑哧笑了,面露娇羞道:“为了得到炫哥哥的心,读这几本书又有何难……”
竹然不知是爱情的力量伟大,还是曹书瑶聪慧机敏,没用上多少日子,这些书便被曹书瑶吃透了。
这几日曹书瑶潜心在家读书,没有到竹然这里,竹然反倒觉得有些冷清。
杜毓颜派人叫她去忆暇阁,竹然还是一口便回绝了。在过去的这一个多月里,朱赫瑀还是一次都没来她这里。想到一个月前两人的不欢而散,竹然还心有余悸。她和朱赫瑀再也不会有交集了么?她在心中问自己。轻轻笑了笑,心中竟是如此难受……
“妙棋给侧王妃请安!”正想着,妙棋便进来了。
“请起吧,给妙棋姑娘看茶。”竹然轻轻道。
“不必麻烦了,妙棋只是来传个话,这便回去了!”
竹然心想今日杜毓颜还不肯罢休了,先是派小丫鬟前来,被自己打发走了,这又派妙棋前来。
“我们大公子来了,请侧王妃到忆暇阁说话!”
杜毓炫请她过去,那她更是不能去了。朱赫瑀本是认为她和杜毓炫私奔了,此时要是在王府去见他,朱赫瑀得知,不知又会发什么雷霆大怒。再有,那日她已经将话对杜毓炫说的明明白白了,竹然不想再给杜毓炫任何希冀,让他心生误会。
“妙棋姑娘替我向大公子带一句话,就说,”能说的话我已经在那日说完了,王府不是相见之地。
竹然转念一想,这话杜毓炫倒是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传话的妙棋,还有她背后的杜毓颜却不明白,到时候胡乱联想,岂不是更坏了两人的清白。索性后半句话没说。起身走到书案旁,写在了纸上,用信封封好,按上腻子。递给妙棋道:“把这个交给杜公子。”
妙棋接过信走了,只是竹然没有想到,她就怕人误会,去防悠悠之口才多此一举写的书信,反倒触怒了某人。
颜铃钰登门“拜访”来了。
原来今日杜毓颜派人叫竹然去忆暇阁,便是颜铃钰想要见她,被她一口回绝后,又派妙棋亲自过来。杜毓炫根本就没来王府。颜铃钰见到信中所写:“能说的话我已经在那日说完了,王府不是相见之地。”一看便怒了,王府不是相见之地!哪里是相见之地,难道丞相府就是相见之地了!真是笑话!一时气急,便也顾不上什么身份,面子。放下一品诰命夫人的架子,亲自来到竹然这里。
颜铃钰进屋时,竹然正在闭目假寐。若依不认识颜铃钰,只见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