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跑来看夜凤眠,问她还都需要什么,看着他送来用的东西是一样样的这个周全,夜凤眠还能再对他说些什么呢,一个太监,能做到这些就算是完成了他们本份了。
胡公公捧着特意地为她选了凤冠霞帔来,让她换上。
她看着那些佳丽的衣饰,对胡公公说:“这军营之中忌讳女子,你弄了这些来,不是告诉大家,营中有女子吗!你还是弄身男人的衣服来让我换上,免得有大臣提起,让皇上为难。”
胡公公听她说得在理,其实就是不在理,他也乐得去为她奔走。
换上干净的衣服,夜凤眠觉得舒服多了。
吃饱喝足,夜凤眠美美地睡了一大觉,直到日出三杆,她才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明亮的阳光,夜凤眠暗骂自己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这样了还能睡得着,可她马上就找到了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不休息好,怎么能逃得出去呢,更何况,逃得出去也得有力气跑啊。
见夜凤眠醒了,胡公公赶紧让人送上茶点来,笑嘻嘻地服侍着夜凤眠吃饭,一边忙活还一边说:“娘娘说得对,这行营里不易有女子,也就没有让宫女们过来侍候娘娘,就让老妈侍候娘娘几日,等回了宫,自然会有好的宫女来侍候。”
夜凤眠抬头看了看他,将嘴里的吃食咽了下去:“你不是服侍皇上的吗,怎么又来服侍我,现在皇上谁跟着呢?”
胡公公见她问皇上,脸上马上堆出了笑容:“亏得娘娘惦记着,皇上有别人服侍着呢。皇上说了,现在也只有老奴知道娘娘是个女子,就不再换别人了。”
夜凤眠点了点头,又问他边关可是有什么消息传来?
胡公公为她又倒上一杯茶来,捧到她的面前:“娘娘,这是国家的大事,奴才哪里晓得,那也不是奴才的本份。娘娘只管在这里做娘娘就好了,那些爷们的事情就让爷们去做好了。”
夜凤眠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现在箫继远已经带着兵向南边开过来了,弄不好,这大名府都会受到侵扰。那个傅等死就在哪里守着他的兵是一动也不动,咱们可是险得很呢。”
胡公公佯装害怕的样子:“娘娘不要吓老奴,老奴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真的辽兵打了过来,奴才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夜凤眠看着他那副奴才的嘴脸苦笑了,他们这里还当这是闹着玩儿呢,要不是断了辽军的粮草,说不定萧继远已经到了这里了。可是这些跟这个奴才说也没有用啊,虽然自己不会小看什么人,可胡公公还真就是没有用的人。
想到这些,她也不再问他什么了,只去吃自己的饭,养足了精神,可逃得快一些。
胡公公在一旁看着狼吞虎咽的夜凤眠,不禁心痛起来:“好可怜见的娘娘,怎么就这样的吃相,这都是在军营里闹的。娘娘您慢着点儿,咱们这里吃的有的是。等一会儿您吃饱了,老奴再给您准备下香汤,好好的沐浴一下,等晚上侍寝的时候,也好不枉圣上的恩宠。”
他说前面的话,夜凤眠还笑他唠叨,可后面说到侍寝,夜凤眠是喷了一桌子。
她忙让胡公公去回皇上,说自己在外面奔波了这么久,还没有休息好,让皇上以国家大事为重,特别是对萧继远这支四处劫掠的队伍不可掉以轻心。
胡公公还指望着能靠着夜凤眠发际呢,听她这样的吩咐可是老大的不情愿。
夜凤眠见他慢慢腾腾的,吆喝他快点儿去,不要等着辽军来了,这里一点准备也没有。
胡公公见夜凤眠面色严厉,也慌了神,忙跑着去告诉皇上。
可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胡公公就带着一张画走了进来:“皇上说了,国家大事他自会料理,虽然娘娘有雄才大略,可前面的大臣们的建议已经够多了,还望娘娘好好的休息。”
夜凤眠气看直瞪眼,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只得咬牙骂:“好,那就让他等着辽军来端了他的王八窝。”
胡公公笑了起来:“娘娘,您这是在说谁?皇上可是说不得的,现在只有老奴在,还不怕的,若是以后在宫里,娘娘还是当心些好,老奴这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娘娘可别不爱听。”
夜凤眠瞧了他一眼:“你在宫里的时间长,你给我说一说,皇上这是个什么意思?”
胡公公清了清嗓子:“娘娘是在问国家大事,还是在问石昌璞一家的事情?”
夜凤眠不由得一楞,转过脸来看着他,她没有想到,一个太监竟然会懂得这么多的事情。
胡公公狡猾的微笑着:“老奴自幼在宫中长大,虽然老奴愚蠢,可也明白一点儿。”
夜凤眠这回也微笑了,这个老家伙这是在跟自己卖关子啊,他想要什么?
胡公公看着自负地坐在哪里仰起脸看着自成的夜凤眠,却也自信地微笑着,他打定了夜凤眠的主意,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主子,那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向前一步低着头,大胆地和夜凤眠对视着:“我说娘娘,你还不明白吗?皇上这可是一石二鸟啊。石昌璞是什么人,他是一般的小百姓吗!总是抢着去边关,那可是兵权啊。他可是外戚,这外戚抢权的事情还少吗?他这可是犯了皇上的大忌了,可他竟然还不知道。”
夜凤眠听到他说出这个理由来,惊呆在那里,她可没有想到这些,她明白石昌璞也一定没有想到这些,可怜他一腔报国的热血,竟然会成了要命的事情。
胡公公见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