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的酒楼终于开张了,生意还真就不错,别管原因是什么,反正二少爷是极其的满意。
就在他们聚在楼上准备庆贺一下时,楼下有人喊夜凤眠下楼去接驾,那嗲着嗓子的娘娘腔,不用猜就能想到那是个公公,而且是这几个人熟悉的胡公公,这让几位手里捏着酒杯都呆在了那里。
正在大家面面相觑时,焱儿喊了起来:“都傻站在这里做会么啊,还不快点去接三表哥。”说话间,她已经风儿一样的跑了下去。
皇上正在楼下等着夜凤眠下楼来接驾,却不想风风火火的跑下来一个焱儿,这不仅让他大失所望,更是将那一派潇洒的风姿收了起来。
那胡公公见皇上一掸袍袖,换成了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忙端正了身子,将雪白的拂尘向怀里一抱,站在了一旁。
焱儿跑过来,见皇上是一身书生的打扮,便知道这是微服私访,也不向他施大礼,直接奔到他的近前,一把拉着他,就要将他带上楼去。
这时夜凤眠带着一群人也下了楼来,虽然心里明白这个皇上怀的可不是什么好意,可还是恭恭敬敬地向皇上施礼。
皇上见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忙让他们平身,说自己这是微服私访,不必拘礼。
众人忙请皇上入座,二少爷亲自捧上茶来,皇上见了他,嘴角一动笑了:“怎么臣弟开起酒楼来了,这回可是吃得醉了吗?”
二少爷嘿嘿一笑:“草民无知,皇上就当草民吃醉了酒,胡说八道。”
夜凤眠奇怪地看了看二少爷,她还不知道二少爷出的洋相。
焱儿在一旁已经猜到了,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们的二爷,你不会是向皇上自称臣弟了?”
虽然焱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奚落他,可二少爷却一脸的不在乎,他回过头来,肯定加肯定地向焱儿点头称是,这让焱儿更加笑得前仰后合了。
夜凤眠更是奇怪的看了看二少爷,虽然二少爷不如自己是在书院读书的,可他也不是个睁眼瞎,那也是读过私塾的,怎么会把这么简单的称谓搞错?可当她看着二少爷那诡诈的笑脸时,她顿时领情了,不由得也淡淡一笑,眼里露出惊喜与内疚。
这时胡公公讨好地问二少爷:“我说二爷,你这个酒楼好象弄得还不错,只是外面怎么只挂了个酒幌子,象山间的野店似的多寒碜。”
二少爷忙向胡公公一拱手:“您还真说着了,我这么个粗人,哪里想得出什么好名字来,只得挂了个幌子,总算是还有人买帐,肯进来喝两杯。”
胡公公瞧了一眼夜凤眠和石昌璞:“有两位现成的文人黑客在这里,怎么就哭起穷来,莫不是你惹到了两位公子,没有人帮你写这么个匾额?”
二少爷见他这是向夜凤眠身上引,忙又一抱拳:“公公,您不知道,我这位哥哥怕我借着他的名字招拦生意,坏了规格,说什么也不给我出这个匾,不仅他不肯,就连石公子也被他说得不敢给我写了,这不,我这里只能弄得这样的狼狈了,真不知道哪位大手笔,能给小的救救这个急。”
皇上坐在那里笑了,向二少爷一点手:“你去取笔墨来,联来写这个匾额,不怕杨侍卫不让。”
笔墨摆开,皇上是挥毫泼墨大书了四个字“凤飞蝶舞”落款写上了元侃,写完是哈哈大笑。
他写这“凤飞蝶舞”时,夜凤眠的脸色就变了,可当“元侃”两个字落在了纸上,石昌璞和于桃的脸都白了。
这时只听得皇上对夜凤眠说:“杨侍卫,你可想到送给联的那幅芍药图吗,爱卿画得芍药可真如彩凤在凤中飞舞一般啊,让联倍加爱怜。”
夜凤眠的脸更白了,这个皇上他怎么又来了。
这时从门外翩翩走来两个女子,前面的正是娥儿,面跟着她的丫头珠儿,珠儿手里还捧了坛酒。
她们一进来就看到皇上刚刚写的匾额,不由得赞叹一翻,更是对这“凤飞”二字大加赞赏,只说这更象是夜凤眠开的酒楼了,也预示着她必将腾飞而起,一搏云天之意。
夜凤眠这个糗啊,她可没有想过要什么一搏云天,只要让她过消停日子就好了。
皇上见娥儿对这个名字大加赞赏,也听出这话里有什么不对,便笑笑,问她怎么这么晚才来,还问珠儿带来的是什么好酒,可是为庆贺酒楼开张准备的。
娥儿淡淡一笑:“本想着白天过来了,可白天这里人太多,所以才在这个时候来了,杨侍卫可别怪奴家来得迟了。”
夜凤眠忙拱手施礼:“不迟、不迟,大驾光临,小店已经棚壁生辉了。”
皇上在一旁向珠儿要过那坛酒来,亲手打开,嘴里赞叹着:“真是好酒!”
二少爷忙去取了酒碗来,焱儿也帮着倒酒,可石昌璞和于桃还呆呆地站在哪里,一脸的铁青。
夜凤眠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个,正想提醒他们别那样的傻站着,娥儿却先开了口:“石公子这是怎么了,自从奴家进得店来就没听石公子说话。这位又是谁啊,好标志的一个美人儿,这要是放在宫里,也可以艳压群芳了。”
胡公公忙上前介绍:“姑娘说得是,这位美人可真是让人惊艳,她正是杨侍卫没过门的夫人,名唤于桃。”
娥儿那紧盯着于桃的眼睛这才放松了下来:“‘桃枝夭夭,灼灼其华’想就是说的妹妹这样的美人。”
于桃见娥儿跟她讲话,这才缓过神来,向娥儿轻轻一礼:“姑娘说笑了,于桃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