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你看见小黎了吗?”
江芷穿上衣服,拢了拢发丝,走到了梳妆台,轻声问道,往常这个时候,江黎应该已经来找她了,该不会昨天的事情,他心里面还没过去。
听到这话,桃夭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刚我问了春茗,说小少爷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呢,青烟姐姐在那儿守着呢。”
“小黎这孩子心思重,可能因为昨天的事情还不开心呢,咱们过去看看。”
江芷站起身,从江汐走了以后,江黎就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心思也重了,她看在眼里,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黎,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去给外祖母请安了,”
江芷敲了敲门,随即推门走了进去,就看到江黎蜷着身子坐在地上,手里面抱着一个小匣子。
听到声音的江黎抬了抬头,手里还拿着一个系着红绳的小银锁,眼圈通红的喊了一声道:
“姐姐。”
“怎么了?这不是娘留下的匣子吗,你怎么给找出来了?”
江芷走了过去,蹲在地上,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紫檀木匣,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江黎将手里面的小银锁放到了江芷面前,开口说道:
“姐姐,你看,这是爹走之前给我做的小银锁,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呢,娘说爹是最好的,这是他走之前亲手做的。”
江芷接过银锁,放在手中摩挲了许久,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姐姐,你说爹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他…他不是我爹吗,为什么不管我们,他要是在的话,妹妹不会有事的,娘也不会的。”
江黎看着江芷,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小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不是不要我们,只是和我们比起来,他选择了更重要的。”
看着江黎伤心,江芷将匣子打开,将银锁放到了里面,开口说道。
“是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弟弟吗,他比我们还重要?”
江黎抬起头看着江芷,声音认真的开口问道。
这句话江芷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天啊,哄孩子真的很费力,她难道要说他爹抛妻弃子,贪恋荣华富贵吗。
“表妹,你怎么还在这儿呢,祖母等你们两个人都等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出了那事以后,你们两个人要是一时不去,她都要担心的不行,马上就要找人。”
秦邦屏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江芷拉着江黎站起身,将匣子合上,开口说道:
“小黎,我们今天还没给外祖母请安呢,快走。”
…………
等江芷从荣喜堂回来的时候,江黎已经去上课了,是在秦府的一个院子划出来,专门用来授课。
所以也就不用担心之前的事情再发生了,她将早上的匣子打开,仔细的翻看起来,她以前都没有注意过这个。
如今一看,还发现了不少东西,有一个白玉梨花簪,三个系着红绳的小银锁,分别刻着她们三个人的名字。
最后一个是一枚玉佩,与其说是一枚,不如说是半枚,如弦月一般,上面雕刻着镂空的四爪螭龙,祥云彩布,下面是崭新的蓝色络子,应该是什么人新换上的。
江芷缓缓的将它拿在了手中,冲着窗外的光,仔细的看了眼,白璧无瑕,晶莹剔透,是最上好的玉炔。
这个应该就是江简修的玉佩吧,可是他不是个穷侍卫吗,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还是说这也是秦兰的东西。
“阿芷,这是做什么呢?”
封辰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声音温润如玉磬。
江芷没有回头,依旧在阳光下仔细的观察着玉炔,忽然开口说道:
“封辰,你看看,玉佩这儿是不是有个裂痕,好像是被什么人摔的。”
听到声音,封辰顿了一下,缓步走了过去,刚只看了一眼,脸色变陡然变了一下,手一伸,将温凉的玉佩拿在手上,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问道:
“阿芷,这玉佩你是哪里得来的?”
“怎么了?你认得?这是我娘留下的遗物,不知道是我娘的,还是那个所谓已经死了的爹的。”
江芷看了眼封辰,刚准备将玉佩拿回来,却忽然发现他的手指冰凉,脸色也不慎好看,桃花眼死死的盯着玉佩。
“你说这是从你娘的遗物里面找到的?真的?”
封辰的目光从玉佩上错开,抓着江芷的肩膀,眸中前所未有的认真。
“嗯,到底怎么了?你认得这个玉佩?”
看着封辰如此激动的神情,江芷心中越发疑惑起来,点了点头。
然而在下一秒,江芷的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她看着封辰从怀里面掏出的玉佩,竟然一丝缝隙不留的和自己的玉佩合成了一块。
“这……..这是怎么回事?”
江芷还以为另外一块玉佩在江简修手里呢,怎么会跑到封辰手里去了,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是….
“你…你该不会是我那便宜爹的亲生儿子吧?”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你哥。”
原本还在愤怒的封辰,突然就被江芷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起来,忍不住板着脸低声叱责了一番。
他怎么可能是江简修的儿子,那他和江芷岂不是成了兄妹,他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那你怎么会有玉佩?”
江芷自然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