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夫人在你房间门口犹豫了好久都还没进来,少爷一走她就来了,您看……”
丫鬟欲言又止,询问她的意见。
“快让她进来吧,就说我叫的。”
韩玉娘挑了挑眉觉得有点惊讶,没想到裴张氏会主动过来找自己,估计是有什么事情,便叫丫鬟出去把她叫进来。
不一会儿,裴张氏走了进来。
裴张氏一进来就看见韩玉娘坐在茶桌旁的茶凳上,还示意自己坐到她的旁边。
两个人坐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谁先开口,两个人都在猜测彼此的心情。
“玉娘啊,我今天来,其实是专门来给你道歉的。”裴张氏昨天想了一晚上,觉得对韩玉娘心中有愧,所以今天专程来找韩玉娘,想要给她好好道个歉。
“不用搞得这么生疏,既然你想明白了也是一件好事,不用特意跟我道歉的。”韩玉娘觉得裴张氏能想明白,不被她那几个心思多的弟弟给骗就好了,至于自己怎么样那也都是过去了。
“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把这个给你的。”裴张氏把袖子里的一对玉镯拿了出来,放在袖子上擦了擦。
“这是?”
韩玉娘有点迟疑的把这一对玉镯接了过来,看起来好像很贵重的样子,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裴张氏把这对镯子给自己。
“这对镯子是我们裴家代代相传下来的,每代儿媳妇都会拿到的,现在我把它传你,你一定要把它保管好。昨天砚儿和我说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他说的没错,你是我们裴家明媒正娶来的人,也是我们裴家的一份子,不能偏心,也不能让你受委屈。所以之前我做的事错的实在太多了,现在我决定和他们断了联系,再不来往。”
裴张氏知道她对韩玉娘有愧现在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韩玉娘听了裴张氏的话,摸着这一对代代相承下来的玉镯顿时间觉得受宠若惊。
她没有想到仅仅的一个晚上,裴张氏既然能想通这么多。也算是他们的苦口婆心,没有白费。
突然街上响起了鼓锣声。
“咚咚咚咚咚”
韩玉娘和裴张氏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一起往外走去,来到了裴府门口,两个人看着街边一行人穿着白衣丧服,骑着马手中拿着锣背着鼓,用力地敲击着。
这种阵仗,多半是出了大事。
韩玉娘看着外面的队伍,深思着。
“皇帝驾崩了!”
骑在马上穿着丧服的公公扯着声音喊道。
街坊邻里的人开始哀嚎,其实也只是走一个形式,这一个皇帝驾崩,下一个皇帝就应该紧接着上位了。
其实对于老百姓来说,谁上位都与他们无关,只要是能照顾他们民生,让他们吃得饱,有屋子住就行了。
皇帝驾崩了的消息传到各地,举国哀悼,每个人都穿着白衣丧服,为皇帝守着七天丧。
然而这个事情还没有立马结束,还有更多的事。
“什么?”韩玉娘正喝进口茶,听见下人带来新的消息,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她生生咽下,喉咙也被水呛到,一时间上气不接下气。
“太子在太子府上惨死了。”丫鬟手疾眼快地上前给韩玉娘抚抚背,帮她顺顺气,然后向韩玉娘汇报自己从外面得来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如果还有什么新的消息,你就进来跟我汇报。”
“是。”
丫鬟应了句以后便退出屋子。
为何这一切都发生得刚刚好,看来这皇位另有其人。
毕竟太子一死,皇位就轮到剩下的皇子争抢了,看来又要变天了。
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则,这也是为何说没有哪个上位者的手是干净的,都是踩着一具又一具尸体爬上的。
韩玉娘轻轻敲打着桌子思索着。
丫鬟刚出去没多久,又重新走了进来。
“少夫人,刚刚有消息传来,新皇上位了。”
果然如此,丫鬟带来的消息真好印证了她的想法。
这些事情接踵而至,一件紧随着一件,看来是谋划已久了的。
韩玉娘想了一会就不想了,毕竟她一介平民,还轮不到她去言论这些事。
“少爷。”
丫鬟得到韩玉娘的示意,刚要踏出门,裴砚就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你可知道这些事了?”韩玉娘拉着裴砚的手坐下,然后端起一盏茶递给裴砚。
两人一同坐在桌上,裴砚吃了口茶,缓了缓身子,说:“知道了。”
他原本在书房看书,后来听到外面一阵躁动,随后又听到下人们谈论,便知道了这些事。
“看来多半是要开恩科了。”裴砚语重心长道。
韩玉娘对这些不是很了解,毕竟在现代的时候她也不怎么喜欢看史书,一颗心都扑倒医书上去了。
她只知道科考一般严格遵行每三年一开科的制度程式,未曾听过恩科。
而裴砚却是跟她细细解释,恩科所谓的“恩”,指的是皇恩,这“恩科”就是因为皇恩浩荡,指科举正科之外皇帝特恩开科取士而特别开设的科考。
韩玉娘心中了然,看来是新帝想把旧派势力除去,也就是会威胁到他统治的官员给裁了。
但又担心官员被裁了以后,那些事务没有人处理,会动摇国家根本,所以才特设恩科来广招官员,作为扶持、巩固自己统治的工具。
“这也对我考取功名有利。”
裴砚和韩玉娘各自思考了一会,裴砚最后却是道出此话。
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