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娘娘说的极是,臣女铭记于心。”元向晚好脾气的应道。
华妃笑了笑,连忙招手:“还不快给元姑娘搬一把椅子来?几位王爷方才被皇上召去御书房议事,想必用不了一会儿便也回来了,元姑娘稍坐一会儿喝一杯茶吧。”
“昨日元府喜宴,闻说楚王殿下还特意去了丞相府探望了元姑娘,可见你二人往日之间感情最是亲厚,今日入宫能够见一见,倒也是极好的。”华妃说道。
元向晚闻言,却没再说话。
墨御尘昨日来的隐蔽,就连元府也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那华妃是如何知晓的?
是墨御尘的身边有她的眼线,还是自己的身边有她的眼线?
往日里她和墨御尘都是不怎么张扬的人,按理说基本上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们两个的不对,华妃此番又是为了什么?
元向晚虽说心中不悦,却也没有表露出来。
“对了,上一次德妃娘娘托我去问问元姑娘能否去瞧一瞧康王殿下的病,我便去了一趟楚王府。楚王殿下闻言,倒是颇叫我意外的满口答应下来了。之前还想着,楚王殿下怎会这般有信心请的动元姑娘,原是有这么一层关系了。”宁王妃说道。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元向晚的身上。
去给康王瞧病?这些年来多少太医对康王的病症都是避而不及的,此时此刻却还有人上赶着愿意去给康王瞧病。
这究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险中求富贵?
元向晚听了此言,总算是知晓了宁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两边撺掇事尚且不嫌事大,生怕这世间太平下来。若不是亲眼见到,元向晚还真不敢相信表面上看上去憨厚的宁王妃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还真是叫人大跌眼镜啊。
德妃这些时日,也深知了元向晚的医术好。康王的命已经危在旦夕,她也已经不求着什么康复了,只望他能走的没有痛苦,再多留些日子。
可是现在听到宁王妃这话,德妃的心中还是泛起了一阵希望。
虽说这些年来寻来的医者皆没有什么大本事,可说不定元向晚便有办法呢?更何况天元帝国来的白相玉同谁都不冷不热的,就只对元向晚假以辞色。
若是元向晚有心,好好说一说,说不定真的能将康王治好呢?
德妃一想到康王,顿时又红了眼圈儿,此时连忙站起来:“多谢元姑娘了,这些年多少太医都为了我皇儿的病症避而不及,没想到元姑娘还愿意一试。无论结果如何,本宫心中都感念着姑娘的恩情。”
元向晚看着宁王妃坐在一旁微笑,一点儿也没有内疚的样子,也是心中一阵冷笑。
看来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脱了。
她走上前去,同德妃笑了笑:“德妃娘娘悲大伤身,此事我是知晓的。之前宁王妃来楚王府的时候我正在屏风后,也正好将宁王妃和楚王殿下所言听了进去。”
之前元向晚便在楚王府,她去楚王府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谈药理?这谁会信?
此时众女的目光落在元向晚的脸上,也是一阵嘲讽。
此事旁人是不知道的,元向晚却自己将这件事情爆了出来,这是生怕攀不上楚王殿下这根儿高枝儿,想着坏了自己的名声便绝对没问题了吧。
想到这儿,众人便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元楚卿。
都是元相的女儿,爬男人床的本事也都是如出一辙,还真是家教甚严啊。只不过元楚卿是被众人一并抓到的,早就没有什么颜面可言了。
元楚卿看着元向晚,此时已经咬牙切齿了。
她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便舒服了?真是无耻小人。
元向晚笑了笑:“当时宁王妃已经着实相告了康王殿下的病症,我心里大概也有了些思量了,德妃若是早日相告,我早就去给康王瞧病了,又何必等到康王殿下油尽灯枯,重病垂死呢?”
话一出口,宁王妃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站起身来:“元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
“楚王殿下和康王殿下自幼一起长大,自然是感情深厚的。宁王妃作为长嫂,如此关怀膝下幼帝,也实在是让向晚佩服。这几日我虽没有去康王府,却翻了不少的医典,研究了一番康王殿下的病症。宁王妃担忧的传染之事,我也在想办法解决了。”
这一次,不仅是宁王妃,就连德妃的脸色都瞬间变得冰寒下来。
康王殿下的病症虽说传染,但这些年来却是没人敢说的,也从没有人敢明示是当年疫症留下的后遗症。元向晚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晃晃的说出来,是真的没脑子么?
德妃听着这些话,心中却存疑了片刻。
按理说,元向晚刚刚入京没有多少时日,应当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可现如今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难不成真的是宁王妃告知的?
德妃深知自己这几年已经为了康王的事情急昏了头,一时间倒也没有急着兴师问罪,而是对元向晚确认道:“元姑娘,你这些消息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之前宁王妃已经告知过一次了,但楚王与康王殿下兄弟情亲厚,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康王受苦,这才嘱咐了我一定要多看医典,研究一下入药的方子,怎么了么?”元向晚一脸天真的反问道。
德妃娘娘到底是更信任她一些,此时冷笑了一声,心领神会的转过头看着宁王妃。
“